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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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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急忙忙赶到编辑部的时候,雨仍在不停的下

    没来得及找到停车泊位,老远就见阿雅撑着把水粉色的伞,站在雨褡下东张西望。

    停好车,熄了火,打她手机。彩铃的声音很另类。

    “阿雅,实在不好意思呀,天气不好,稿子的事改天再谈,行吗?”

    阿雅是我多年写作生活中的好朋友,确切地说,是我撰稿栏目的责任编辑。年龄较我小五岁,直率,聪颖,我常与她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哎!你怎么能这样啊?赶紧过来!今天不单是稿子的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你谈哪!”

    “重要的事?该不会是找我商量你出嫁的事吧?”

    “少贫嘴,再不过来,我就真不理你了!”

    “那你过来接我吧。”

    打开车门,我笑嘻嘻地向她摆手。她“啪”地一声撑开伞,跑了过来,脚下溅起亮晶晶的水花。

    “好啊!你又在搞鬼,欺负本小姐也不能欺负到人家门口吧?!”

    合撑着伞,三步并做两步跑进编辑部楼里。

    阿雅穿着那条永远不变的灰蓝色牛仔裤,上身是那种领子很大、很尖的白色棉布衬衫,脚下是米灰色半高跟鞋。但头一次,见她秀发盘在脑后的模样,人,愈发显得精明利落。

    她办公桌对面,还有一个看起来更年轻的女孩。

    阿雅说:“叫你过来,稿子的事暂且不说,本小姐自今儿起,正式把你‘过户’给辛小姐了”

    她抬眼用目光向我介绍对面的女孩。

    “来,正式认识一下,这位是你的新任栏目编辑,辛雨晴。”她把手又指向我“这位是自由撰搞人,也是本社长期的支持和协作者,还是让他自己详细交代吧!”

    那天上午,我们一起挺开心地胡聊神侃着,栏目风格、档期,天南地北,什么都聊。

    大部分时间里是阿雅在挤兑我,同我和玩笑。我不笑,不做答。

    看看临中午了,阿雅嚷着要我请吃饭,我忽然找到了报复她的机会,郑重其是地说:“那好啊,我请你吃饭,你请我睡觉。”

    她俩一楞

    “再不,你请我吃饭,我请你睡觉也成。”

    阿雅哈哈地笑的前仰后合,脸也竟涨得通红。那个叫辛雨晴的女孩倒矜持。只是拿眼定定而又奇怪地审视着我。

    阿雅去了一家报社,到处跑新闻,忙得跌三倒四。

    见面的机会是少了,不约而同在qq里胡聊神侃的机会倒多了起来。一次,闲聊到凌晨的时候,她敲出的两个字吓我一跳:

    “想你”

    片刻,我也敲:不是在陪你吗!

    她就很快以一个嘻嘻哈哈的符号代替,是什么意思,半宿让人费解

    后来,话题竟不知怎么就转到辛雨晴身上。

    “觉得你和雨晴会有故事发生,对她感觉怎样?”

    合作?还是指?怎会有这奇怪的想法?

    没告诉你,知道你们初次见面后,她是怎么评价你的?

    不等我答话,又是几个很刺激人的字在眼前跳跃:

    你是危险人物!接着:

    能看出:她喜欢你。而且而且她是很大胆和开放的女孩,你可要检点自己呦,别像同我一样,开些让人当真的玩笑。”

    那你就赶紧答应嫁给我不就得了,省得我当王老五,连个伴都没有。

    你——想的到美!

    下线后,还真就让那个叫辛雨晴的女孩弄得没法入睡了。

    其实,与吐晴的合作也有近三个多月了,而且很愉快。她俩无论性格,还是给我的感觉,都属于不同类型的女孩。前者快人快语,直爽简单;后者情感细腻,但轻易不容易走入她的内心世界。但又觉神秘,单就雨晴的穿着服饰,给我的印象就从来不是很固定的风格。忽而很清明保守的正装,忽而又很随意休闲。每次见面,总是给我一种很飘逸脱俗的味道。

    一次,我们就一篇稿子的结构争论到很晚,她忽然说:

    “你就不会请我吃点什么吗?”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她当着我的面,变戏法样眨眼间换上了一身飘逸的休闲装。而且,她哪也不去,就选了露天大排挡上,点了海鲜,两大杯扎啤,喝的让我目瞪口呆。像个贪吃的小女孩,举止神态与平时判若两人。她还讲了不少笑话,引得周围人一起跟着哈哈大笑。

    我自己反倒拘谨起来

    结帐的时候,才知道是她埋单,记得她自坐下后,从没离开过呀!这个鬼丫头。

    “你可要给我记住呦!下次要好好请我的。”

    看表,已接近凌晨,说送她回家,她说还没尽兴。俩人就顺着灯火通明的大街一路走,一路闲聊。

    她显然非常开心,有时因为一个笑话,竟自己咯咯地大笑不止。让我很容易联想“肯德鸡”里,那炸得又香又酥的薯条在嘴里发出的脆响

    “喂,知道为什么让你请我吗?”她歪着脑袋,忽然狡黠地瞧着我。

    “说吧,祝我生日快乐!”她摇头晃脑很是得意。

    “今天是你生日干嘛不早说?”

    “早说你会怎样?”她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很逼人地歪着头直视我。

    “我我会给你买生日蛋糕啊!或者或者”

    “或者请我睡觉吗。”

    她突然一句。我一塄,她哈哈地弯着腰大笑起来。

    第一次见她这样大笑,声音在空旷大街的夜空中异常地清悦。这回,是薯条沾上番茄酱的感觉。不仅清脆酥软,又有些许的酸甜。

    接下来,我执意要为她送生日礼物,她就说:

    “好呀!不过少于500元的东西你就别费心了。”

    在通宵的品牌专营店,她选了一瓶289元的香水,神态上看,她喜欢的不得了。一劲说:“这不算你送给我的礼物。”我问这怎么讲?她就说:“这可是我向你要的呀!”

    一路嘻嘻哈哈,竟到了我居住的小区。

    “你不是自己住吗,可否请本小姐上去坐坐?”

    “反正也是这样了,那还等什么哪。”

    “你什么意思呀?别想歪了,要不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那你还是自己走吧,今天我是亏大发了。”我装着欲转身离去。

    “哎!你你不够丈义吧?”她紧前几步,揪住我的胳膊跟了上来

    倚着靠垫,歪坐在地板上胡聊,那晚,她特有表现欲。

    据说表现欲强的女孩意味着特天真。聊她大四时与同学旅游险些出车祸。

    聊她毕业后挖空心思地留在省城。

    聊她起初在一家公司里如何地不开心。

    聊她家在很远的外省乡村。

    现在,又怎样与一个整天很忧郁的公司女孩合租一个很小的屋子。

    最后,她终于睁不开眼睛了

    “别聊了,我困了!”

    其实,我从始至终,都在听她说话,一直是个很耐心的倾听这者。

    让她去里面的小屋睡,她不搭理,窝在沙发上,卷蛐着像个孩子样地倒头睡了。

    她这一折腾,我睡意全消。只得打开电脑琢磨未完成的稿子。

    没什么灵感,但又很兴奋

    扭头瞧雨晴那甜蜜满足的睡相,心里竟有些心猿意马地躁热上网吧!苦盼快点天亮。

    “嘣、嘣”qq上,竟有阿雅的留言。

    “在吗?”(20051107、10、23)

    “知道你不可能现在就回来”(20051107、11、17)

    “危险的人与危险的人在一起,就有双倍的危险存在”(20051107、10、11、48)

    “你好开心,是吗?!”(20051108、0、13)

    “要做柳下蕙还真难哪!坚持就是胜利!”(20051108、02、25)

    “?!(:”(20051108、02、29)

    想了一下,在留言栏敲下几个字:

    “她在。像个小猪在睡觉!”

    有点伤风。打了一个很大、很响的喷嚏。

    雨晴仍然没醒。

    我是个昼夜颠倒的人,让我早晨十点钟之前起床,对于我来说,是相当的有难度。况且,昨晚是几点睡的,我实在不清楚。第二天早上雨晴什么时间走的,我更不知道。

    但从种种迹象分析,她是个很会照顾自己的人——餐桌上,为我留了一份很不错的早餐:

    两个煎蛋、一杯牛奶、几片烤的焦黄的面包

    明摆着,她自己的那份,吃的片甲不留。看墙上的钟,已指向中午十一点一刻。可能是昨晚的确有点伤风的缘故,鼻子里痒痒的,头也昏昏沉沉。无事可做,又倚着沙发靠垫歪在哪发呆。有什么东西硌了下腰

    摸索一看,是送给雨晴的香水。本堵塞的鼻子,好像出奇地机敏了,隐约闻到,周围有一种很淡的、奇异的香气在浮动

    是?是雨晴身上的味道!

    男人也算是奇怪的动物,容易让视觉影响自己的嗅觉,所以对于男人,凡美女,其人必香雨晴称得上是不择不扣的美女。

    愣怔间,偏又雨晴的电话打进来。告诉我,送她的香水忘在这里了。我说:“你认为我能用这东西吗?”

    她说:“那不一定,再说了,兴许你又将它转送给别人了也不好说。”

    逗半天嘴,最后她告诉我:

    最近杂志社可能组织部分作者去云南采风旅游,并没商量地要我一定去。

    雨晴的确是很出众的女孩。在我的意识里,漂亮女孩分许多种,不一定在相貌上区分。我习惯用一个字形容:就是:“媚”一种小巧玲珑的媚,而其中又隐藏着狡黠。

    因此,我常把雨晴与聊斋里的狐仙什么的比肩联想。我不得不认为,雨晴是千真万确属于这类女孩。就像逛街头摆廉价服装的地摊,在一长串不起眼的长衫短褂中,你一眼瞧到:其中,还挂着一件很时尚、很潮流、又质地精良的裘皮大衣你不得不把眼光长久地在它的上面停留,也不得不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要想打它的主意,就更要认真地考虑考虑,她适不适合自己?

    除此还要琢磨,它为什么摆在“这”灰头土来脸的大街上!?

    阿雅则不然,她属于特有亲和力又特随和的人。大骨架、大涵养、大胸怀,是我对她的基本评价。人丈义,当然也很美,是那种让人很塌实的美。尤其在她审阅稿子的时候,沉静、优雅、执著,使你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她偶尔抬头浅浅的笑,忽闪的大眼睛,即使是阴天,你都疑似阳光暖暖地照在自己的身上。更有意思的是,前者常不自觉地驱使我。

    而后者,又常被我呼来唤去

    随采风旅行团出发前,打了阿雅手机。

    “但愿有故事发生呦!会吗?!”阿雅也学会了调侃。

    “你希望是哪种故事哪?我有故事吗?”

    “有故事的人,眼睛里就有故事可我的眼睛上面,还隔着二百多度的玻璃片哪!”

    “那企不更明察秋毫,赏心悦目。

    “好吧,羡慕你,也难得清闲!要玩的愉快啊!再有别忘了带胃药啊!”

    一行人等都是很熟悉的爬格子写字的朋友。事先也懒得知道行程路线,只图个信马由缰的清闲自在。男男女女三十几号人,登机上路了。

    因每年都要出去几次,因此,一路的风景名胜不是怎么太吸引我。倒是在北京民族大学,有机会听了一个很不错的讲座,让我记忆尤其深刻。而且,在听演讲的时候,我意外见到了大学时的同学:胖墩墩的胡可。几年不见,这家伙竟然出息的不得了。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样子很是得意。聊起离开校园后的生活,他竟惊叹我的——落魄!还要介绍我去南方他舅舅的娱乐公司发展,说,总比在北方小打小闹强百倍

    我注意到,一旁的雨晴低着头,嘴里轻叼着吸管只顾转注地呷奶茶。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对城市也好,对山野景致也罢。是否有浓烈的兴许,我觉得物其次,人为先。比如,我对家乡所在城市,永远有扯不断的牵挂和思念。

    那是因为,那有我的父母家人,还有我的朋友

    近二十多天的行程,倦意朦胧间,竟对阿雅产生一种思念和牵挂。所幸的是,几乎每次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都能在qq里找到她,奇怪的是,几乎每次都是我先敲,她才肯答腔借口永远是:在忙于查资料、听歌。

    我对大海怀有极其特殊的感情,最后一站竟如意地就是海南三亚。这倒也对得起我的期待。记忆中,是第几次来海南,我记不清了。但刻骨铭心的是,海南的椰风海韵永远是那么温柔妩媚。

    将身子埋在暖暖的、细柔的沙子里,眯起眼,盯着轻盈的海鸥在湛蓝的空中滑来滑去的时候,我注意到,雨晴眼里隐约有难得一见的惶惑和忧郁。

    “怎么了?好象不是很开心?!”

    嘴在动,但眼睛始终舍不得离开飞翔的海鸥。

    “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她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多一些吗?要说实话!”

    雨晴伸展着被晒得黑黝黝的胳膊,手里捏着细柔的沙子。每一使劲,那沙子就几条细线似地自手缝间淌下来。

    “怎么了?怎么想起问这么复杂的问题?”

    我有点心理准备不足,但又似乎有某种预感。

    “都不错,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吗!”我实在不想回答这个复杂的问题,也真就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也的确没认真地想过,这是千真万确的实话。

    “别耍赖,我是认真地请你回答。今天你:必、须、回、答!”她手臂在我头上滑了一个半圆,将沙子向我脸上浇来。

    “请你坐起来回答我。”

    她特意将“请”字的音调压得重重的。让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坐直身子,沙子自肩上往下滑落。

    “真这么严重吗?”我尽量装做轻松而又若无其事。但扭头拿眼的余光偷瞄雨晴的脸,我很吃惊。她少有的一脸凝重,朦朦胧胧的双眼凝视着海的深处。

    她是认真的。

    “好,其实你不问,我也会向你提起这个话题怎么说哪?你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尤其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我不是白痴你喜欢我,我也知道,工作上的支持及合作我就不多说了你看得出来,我同样喜欢你你知道,喜欢并不意味着爱。所以,我不知怎么对你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应当爱谁”话一说出来,心里轻松了许多。

    她终于自海的远处收回了目光,拿眼直视着我。

      “是吗?”语调有些意味深长“她,很爱你对吗?”

    “许是吧”

    雨晴忽而咯咯地笑个不止,笑声传的很远

    “还许是吧就是!告诉你吧,阿雅姐倒没直接对我说过她爱你,但直觉告诉我。”

    她扭着头,又恢复了顽皮的神态。

    “想知道当初阿雅姐把你‘过户’给我的时候,是怎么对我说的你吗?”

    她手中把玩着一块很大、很绚烂又很圆滑的鹅卵石。

    “我问她喜欢你吗?她说当然喜欢。我就说:喜欢为什么选择离开,她告诉我:正是要验证自己的这份情感,所以,要离开。

    后来,我觉得阿雅姐真的是很理性和高明。但后来我竟然一不留神发现自己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你这一发现,起初让我大吃一惊,就觉得当初阿雅姐主动离开你去了报社,是多么高明的选择。”

    我始终一言不发认真听着

    “有了这个想法后,起初我很自责觉得对不起阿雅姐直到我俩一次彻夜长谈,当然,话题是围绕着你展开的。

    竟有这等事?我更加急于知道详情。

    “你别太得意。”

    她用牙齿轻咬着下唇一角,说:“我当时直言告诉阿雅姐,我也喜欢你,问她怎么办?她就说:好啊!让他自己拿主意吧!这岂不便宜了这个坏小子了。她还说:这个家伙爱上我俩谁都很正常多荣幸,因为咱俩任是谁,都是出色的,不是吗?说完,我们就哈哈地开心大笑。

    雨晴的心绪绪忽而低落了下来。语调也明显降了几度。

    “我爱你真的,我恐怕只这一次机会,在远离喧嚣的海边上说:爱你!即使你拒绝也没人知道我需要保留自己的一点自尊你一定要保证: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今天的事情,都不要告诉阿雅姐。”

    几乎是十几秒的时间!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体验不到所谓的幸福激动什么的。恍惚间,我像在做很希奇古怪的梦。

    我何德何能,竟让如此出色的女孩,如此豁达地付出金子般的情感?其率真坦诚,让我汗颜!我理应以同样的坦诚相报。

    “雨晴,我可以不告诉你答案吗?请给我时间因为,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真的,我真的不希望因为爱,而失去爱。”

    回下榻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雨晴自大堂自选卖场买了两盒方便面,声音响亮地吞食,接着,又凑到我的房间嚷嚷着qq聊天

    其实,我也想知道阿雅近来的境况,又怕雨晴误会

    就说:“随你吧!但零点前,你给我必须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我也不睡了。”

    “这还差不多。”

    雨晴走的时候,把我自沙发上弄醒,交代我锁好门

    就猫一样蹑手蹑脚地溜了。

    不知是几点了,就是睡,也不会睡塌实。开着电视,眼睛却盯着天花板。翻来覆去想下午雨晴讲的那些话。

    旅游回来,天,渐渐地凉了

    道路两旁的树木挂着零星的黄叶,街头的清冷和素然与南方的姹紫嫣红、喧闹躁动形成巨大反差。更气人的是,十二月刚进,早起的时候,竟发现天空稀稀拉拉地飘起了雪花

    急着赶一个中篇,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电脑敲字,敲得头晕脑涨。阿雅打电话告诉我:她因一篇很重要的长篇报告文学,要到a市住一段时间。

    不觉间,春节要到了。

    手头的中篇终于有了眉目,长长舒了口气。回家看了看爸妈,聊起外出南方旅游的事,就鼓动他们到南方走走,并看看外婆外公。也省得在家里过年操心费力还腻烦,爸妈竟同意了

    接下来,我张罗着为他们购机票,买些外出必备的物品。离大年三十只两天的时候,我与小保姆一起将二老送上了飞机,小保姆也给放了长假回了老家。

    送机驱车回市里的路上,接到雨晴电话,让我去她那接她。她告诉我,她要回老家过年,硬塞她五百元钱,让她为爸妈随便买点什么,她不要。我说:“以为是给你的吗?美吧!告诉你,可不兴贪污了呀!”她煞有介事的说:“那好,我就告诉他们,这是你们未来的姑爷孝敬的,行吗?”

    “随你怎么说吧!”

    腊月二十九下午的时候,零星有爆竹声间或传来,空气中浮动着浓烈的硫磺味,熙熙攘攘的街路上忽然清静了许多

    忽然心里就空落落起来。接近傍晚,我想起该买点烟花爆竹什么的,为自己喜庆一下。市里摊点太贵,干脆自己驾车到城郊踅摸点。那的东西的确比市区便宜得多。可大的、响的、奇的,几乎买了半车。回市区的时候,街路上更加冷清了。

    都说年年老百姓期待着央视的什么春节晚会,我是基本没什么兴趣。也没为自己预备什么节日的吃喝,看冰箱里还有几袋速冻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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