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配一对杏眼,眉毛又细又长,像画张上的美人一样。
她噙着泪水,看着张安、半响才叫了一声:“情哥哥呀!”一头扑在他的怀里,抽泣起来。此刻,张安的大脑就象被抹掉了内容的磁带一片空白,接着又被装入另一盒磁带一样,他记起来了
在清朝康熙年间,张安是江南一大户人家的公子,正待上京赶考,这是他临行前的一个夜晚,正和新婚妻子婉红在床头缠绵,他看着怀里的美貌妻子,此刻显得越发妩媚。白白的脖颈,高耸的乳锋,柔软的身体令他如醉了一般
这一晚真是颠鸾倒风,横出直入,一直道听见婉红的耳语:“这一夜是你我的缘份,就此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聚,记住三年以后,妾自会寻你,天快亮了,你好生安歇吧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遥远,象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张安醒来时已近中午,发现还是躺在自家床上,哪有她的影子,原来是一场梦。不对!手腕上明明还有一块自己拧的青迹,衬衣上还弥留着她的体香,张安一咕噜坐起来,穿上衣服飞也似的冲出门外雨早已不下了,巷子出口通往街道的路边,停放了几台推土机、挖掘机,有一段路面,由于近来雨水的冲涮已经下陷了一个深洞,挡住了出行的车辆,施工人员正在紧张的清理现场。张安愣住了,心想昨晚一定是遇见鬼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再也不敢挤着往前看了。
由于是大白天过往的行人又很多,张安的心一会儿就趋于平静,同时他也想起梦中女子的美艳与娇媚,反而更加挂念她了,一种恍惚隔世之感由然而生。下午他就听说,塌陷的路基下面是一座古墓,里面除了朽木没有任何物件。张安到是松了口气
两天后,张安与其他拆迁户一同全部搬进新的小区,开始了新的生活。一个月后,他又来到那片居民区,那里除了推土机和挖掘机的轰鸣声已是一片废墟,他浑身颤抖着僵在了那里。
他愈来愈感到那一晚的情景还会到来,他想弄懂所有发生的一切,抱括他的前世今生。
三年后的一天,春天已去了一大半了,天还是冷;加上整日的下雨,淅淅沥沥,深夜独坐,听的令人有些凄凉。自达儿子考上大学后,张安就更加孤单了,人也明显的苍老了许多,一到晚上他就怔怔的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大半夜,他是盼那一刻的到来。
这天夜里,他被一阵门铃声惊醒,开门一看,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人长得还挺帅,就是脸色煞白,来人说,我家姑娘请张先生过去,说完他似乎怕张安不明白,更谦恭地说:“晚上打扰实在过意不去,只是先生与我家姑娘有世纪之约,不好违背。”张安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了,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哀,他穿上了一件西服系上一条红色领带,四周看了看,心想“不管是福还是祸,不管是鬼还是妖,我都要走下去,人类不就是在探索未知世界中成长、壮大的吗!”
这是一辆黑色轿车,张安刚一落坐就飞驰而去,车外黑色的景物更匆匆向后倒去。一会而工夫好象就出了城。张安感觉有点变化了,身下坐的轿车不知何时变成了马车,只听车夫声声轻叱,马车更如疾风般的驶进了一个漆黑的洞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