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本来也是这样的解说“古人所云的“三不朽”中,将“立言”视为“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对此,我也深有同感!总是十分固执甚至虔诚地认为,我们所有用心写作然后生成的文字作品,不仅仅是用来表达和完成我们个人的生命建设人格修养,也是用来继承和发扬我们人类流传久远的文化传统,用来促进和参与我们的文化交流社会发展,同样,也还是我们人类人之为人和世间万物之间的最大区别!我们人类应该有我们自己铸造的越来越高的优势和高度!
在此,笔者有意与作者在自己所能接受的粗浅认识方面作些探讨,以求更高层次的理解,更大方面的受益和激励!
如果把写作的难度和文字的恐慌分开来讲,写作的难度就是指生命表达和生命建设的难度,文字的恐慌是失去了应该有的精神信仰和心理把握方面的恐慌?不知道这样的题解对不对?
作品的震撼与威慑是相当深刻的,初识之下,已经不仅仅是表面结构的土崩瓦解,内心深度上的振聋发聩,我的整个思想思维,写作思路都获得了一次重新的匡正和规范,一次更新的定位和审视!我能更加清醒地知道自己应该是干什么的了!
作者是尝遍百草,博闻强记的大方之家,智慧千变,胆魄过人!长于高屋建瓴,入木三分的事实分析精辟说理。文章的把握定位很高,好像就是一种已经悬空的位置,烛照之下,嘉木秀禾,包揽无余!更有旁征博引的充沛底气,磅礴四海!再加上纯正趣味高尚文风的循循善诱,张驰有度从容优雅的娓娓道来,在那种清晰流畅明白如话里,张扬着一种让人极尽疯狂的诗人风范和大雅魅力!文字的饱满,醇厚,得到了最大极限的力量发挥,让人涵咏不尽!
但是,作者一开始的时候,就把我们这文字活儿当成的一种纯技术性操作的手段,而不是作为一种高质量的生命应该有的构建过程!当作了一种可以选择有无的,向所谓的永恒挑战,比并高低的职业!无论是叙述,还是引语,都是对写作难度的思考,而似乎不是现实生命本质意义上的飞升和腾跃,这似乎与我们张扬的文章的真正目的相去甚远。如开篇所述:
“在人类浩如烟海的文明史册里边,无数的文字已经无力得以流传,就因为它们是顺着文字最流畅、最少阻力的方向快意地行进,从而造成了心灵的深度和真实的缺乏,而已经在时间里面速朽。”
到底是生命“心灵的深度和真实的缺乏”决定了文字的行进?还是文字的流畅,缺少阻力才影响,甚至造成了心灵应该有的深度和真实的缺乏?这里有一个让人反思再三的疑问,不能不问!
“在写作中,难度的自我设置就显得十分必要,它可以有效地抵制作家精神的懒惰、有效地防止文字的流毒及人性的下坠。”
或者,文字作为我们挖掘心灵,表达生命,建设世界的工具,相互影响相互增益相互递进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地互补发展,成长,是必然有的必须有的,但是这种文字决定一切的说法是否过于极端牵强了呢?工具可以生产产品,但是决定产品数量,质量,甚至品种类别的,还是工具的使用者,使用者的本体素质,操作技能以及使用者本身各方面组成的各个因素。不知我这样说是否有理?
“正如青年评论家谢有顺所云:“没有难度的写作,一定是平庸而无意义的写作,就像它的诞生非常容易一样,它的消失,我想,也将极为迅速”
“我们设置写作的难度,不是为了保持文字的优雅,而是为了守住文学写作本身的尊严,守住写作与大地和永恒同在的精神,我已经确信——写作中如果没有感觉出丝毫的难度,精神没有出现丝毫的焦灼,那一定是无法产出有深度、有广度或者有高度的文学杰作的,而且,写作,如果离开了难度,对整个民族心智的强化也是难以想象的。”
我们应该怎样才能去寻找有难度的写作呢?作为个体生命表达和建设的有力手段,每一个有志于此的心灵不是想着增进个人修养涵养各类学识培养各种能力,而只是为了寻找有难度的写作?什么是有难度的写作呢?古今中外的历史上,所有有价值的作品,是不是首先的确定了应该有的一种难度,高度,才达到较高水平的发挥呢?显然,在这里,作者有一个没有说清楚的地方!目标向心力的确切导引,是我们力量的最好凝结和我们质量的最佳呈现!但是,作者所说的是题材,还是体裁?都不是的,作者说的应该是作品的水平和质量!这是否都是我们生命最初就可以选择就可以决定的事情呢?
不过“对整个民族心智的强化。”这句话对我来说,有着非凡的魅力!他可能就会影响我的一生!我们不都是在不同程度不同方面的寻求我们每个个人心智能力的强化,以求更好的更有力量的表达吗?
这是一块耐嚼的白面烙饼!只是有一些可惜,不是我们家里自己烙的!
“面对强大的现实,理想主义的信念和激情是必要的,而且所持守的这种理想主义必须清醒,而不是沉溺于梦幻之中;应该清楚地意识到物欲现实的无比强大。而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象山岳一样的冷静的批判,才能象雄鹰一样地勇气倍增,也只有在这种意义上,我们才能唤之为信念——唤之为崇高的信念!信念是光,它能照亮我们前行的所有黑路!”
这种信念和激情之下的清醒应该是说,我们每个个人所能与物欲现实抗衡所能持有的心灵的高度强度!正如作者在下文之中所说的
“正是这种难度的存在,才真正地检测出作家精神里面的那份饥渴和仰望,才真正显示出作家的全部心灵的深度和可能具有的高贵品质。”
同样的,还有下一段也是:
“快感是最轻便、最流畅的道路,而美感却必须付出艰苦的劳动,它源于人类向永恒吁请援助的努力,可惜人性又是那么地软弱,那么容易被快感所俘虏,在很多情况下,有些文字的创造者和阅读者还真诚地以为自己心灵受到的震荡就是美感,殊不知这是一种误解,这也是当前文学领域,尤其是小说、诗歌领域里面的普遍现实,或者说是普遍困境。归根结底,这也是那些作家们虽然技巧完善了,但灵魂却没有相应的壮大;花招变多了,境界却显得那么狭小的根本原因。”
这是我们现代心灵现代文学的最大病根,和我们应该有的解决方法,可谓是醍醐灌顶。只是,下面这一段有点不好理解:
“而且,人类的优势就在于人被赋予了某种不可穷尽的精神品质,他能够直接呈现于神秘之中,人的生命本体有着某种不可测的永恒的辉光和痕迹。人的精神就是对永恒的和神秘的一种应答。而且人的内心和宇宙原本就是同构的,人的精神和存在原本就是同一的,通过自我的内心是可以找到一条直抵永恒的通道的,对自我的回归,也就是对永恒的回归,泰戈尔云:“让我自我的回归成为对他直接的皈依。”如果一个作家找到了这种内心的通道,领悟了宇宙的启示,那么自他笔下涌出的文字将会捎带着信仰的灵光,而他的语言也将成为光明的载体,而且此时他的语言将变得无比明亮,正如马丁布伯所说:“并非语言寓于人,而是人栖居于语言,人站在语言当中向外言说。”也就是说人成了真理和光的使徒,永恒已经借他而现身。”
这种水平,当然应该是我们每个个人生命素质综合修养的大成,而不应该是凭空摸索方法的极限,作品在理论方面的探讨,是否应该走入玄幻?
而在对文章上一部分四个章节的总结陈述之中,作者则传达了一种在信仰缺乏,和知识积累技术把握完全欠缺的情况之下,依然可以知难而进的模棱两可的回答!其最大的副产品,就是给现今的写作者们制造了不置可否仓促上马的口实!
总是认为如此高质量的文章教化文字指导,是不是应该把这种宽容的档次有一个最基本的提高?在肤浅,平庸,粗制滥造的可能之下,当今社会一些呼风唤雨的功利化操作就更会成为完全可能!闻风而动,欣然而来,也就毋庸置疑地制造了作者下文所说的“恐慌”!
“而文学艺术的恐慌就在于精神性的创造行为失去了上文提及的与时代、审美和道德以及永恒的联络,文字变得那么虚弱无力,成了技术性的平面运动,而作家所赋予的每一个文字也都无法从作品中站立起来,无法展开文字自身的命运和意志。每一颗字符的背后都没有了支撑它的独立世界,或者说,当我们将这些文字打开时,只能发现其背后的空空如也。这些纯然是一种软弱的缺少内在生命力度和质感的文字组合,基本上处在飘荡、动摇和恐慌之中。互联网的存在,使得更多的文字工作成了技术行为,而不再是精神行为和思想行为,在这样的时代,我不知道还有几个人在静静地谛听真理的声音,默默地期待着光芒的乍现。”
作品的文字水平,概括功力真是美不胜收啊!不过,在现实社会所有的叠屋架桥的恐慌,极度泛滥,膨胀,压抑之下,真理的光芒又将如何诞生呢?
至于作品下文所说的文字四境,我更认为,这是探讨我们对文字工具使用的熟练程度!我们当然应该不断摸索,砥砺!而每一个境界的相形提高,最大的关系者则是我们现实生命的现实质量水平!文字水平能与我们生命本身的精神建设道德修养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境地之后,随着我们心胸的日益开阔,心灵高度的深层把握,我们自然可以创造任何奇迹!而独立于生命自身修养之外,只是过于片面的强化文字的功能,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呢?我们需要的是最好的文字作品,而不是技艺高超的文字匠人!在这里,作者自己就作了自我否定的最好的回答,也是我们都能认为的文学作品价值的最好展现:
“其实,他们并非不懂审美,而是超越了审美。他们不屑于从事雕虫之技,而愿意大刀阔斧;不屑于作一个逃窜的精神游勇,而努力地倾心于伟大事物的表达和揭示;他们以其杰出的悟性,扫去了事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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