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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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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副惶恐的样子,深蓝感到有些好笑,不解地问道:“你左一个贵妃娘娘,右一个贵妃娘娘,我是哪个贵妃娘娘呀?”

    年轻女子跪在地上,头磕的“嘭嘭”作响,回话道:“奴婢不敢说,奴婢不敢说。”

    深蓝觉得挺好玩的,笑道:“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侍婢跪在地上,依旧头也不敢抬,回话道:“奴婢不敢直呼娘娘的名号,怕万岁爷怪罪下来是死罪。”

    深蓝心道,这些小女子八成是平时听候呼喝号令听惯了,你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她反而惶恐地领受不起,看来要套出话来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不用命令的语气是不行的。当即正了正颜色,沉声道:“恕你无罪,你先把头抬起来。”

    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显然还没从惊慌中恢复过来,头缓缓地抬了起来,身体分明还在瑟瑟地抖动。

    深蓝细看她的面庞,清秀白皙,乖巧可人,额头却因为刚才猛烈得磕头有一点擦破,她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温言道:“你站起身来说话。”

    年轻女子唯唯诺诺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与贵妃娘娘平起平坐。”

    深蓝轻斥道:“我命令你站起来,你敢不从?”

    侍婢颤声道:“贵妃娘娘说的话,奴婢岂敢不从。”应承着,有些犹豫的从地上站起身子来,不过还是不太敢抬头去看深蓝。

    深蓝轻声问:“说,我是哪个贵妃娘娘?是谁的贵妃娘娘?”

    年轻女子有些犹豫不决道:“这个,这个”

    深蓝把脸一沉,怒目圆睁道:“说,你敢违抗命令?”

    年轻女子惶恐地回答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深蓝显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快说,快说”

    “遵旨。”年轻女子回答道:“您就是昭静贵妃娘娘,大宋真宗皇帝的昭静贵妃娘娘呀”

    听完那个小女子的话,深蓝有些不知所措,自问道,我怎么会是昭静贵妃娘娘?我明明是寻常女子深蓝,大宋真宗?昭静贵妃?我这到底是在哪儿呀?

    正在她胡思乱想,不知所措间,突听门外有人朗声喊道:“皇上驾到”

    听到这声音,深蓝还没反应过怎么会事来,正想问问身旁的小女子,又是“扑通”一声,转过脸来已经不见了刚才年轻的面庞,那小女子早已跪在了地上,匍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

    正在深蓝独自揣测间,一个爽朗的男人的笑声从门外传来,深蓝的心里还有些游移不决,紧接着一个身穿黄色锦袍胸前绣有团龙图案,头戴金冠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尾随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身穿青色锦袍,面庞白净的男人,他们都躬着背,微低着头,像是传说中的太监。

    深蓝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走进屋里这个头戴金冠的男人,看他身材魁梧,气宇轩昂,倒是一脸富贵之态。那男人的目光接触到深蓝的目光,脸上流露出兴奋的表情,满面春风地说:“爱妃,你终于醒了,让朕好生担心啊”

    说话间,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床前,深蓝一时语塞,还未来得及回话,那个男人已经伸出双手揽住了深蓝的肩膀,深蓝有些不由自主地靠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偎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怀里,深蓝的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温度竟然隔了千年之远,熟悉而又陌生。

    那个男人拥着深蓝,喃喃自语道:“你知不知道,这三天的时间里朕好生担心你呀,坐在朝堂之上,面对满朝文武大臣,朕心里装得却是你。”

    深蓝扬起脸,看着他的脸说:“你是谁?我的心里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那个男子推开深蓝的身体,拭了拭他的额头说:“你昏睡了三天,醒来不会连朕也不认识了吧?你是朕的昭静贵妃呀,朕亲自册封,最最宠爱的昭静贵妃呀”

    深蓝头脑里一阵刺痛,摇头道:“我不是你的昭静贵妃,我是寻常女子深蓝”

    那个男人看着她惊讶地说:“爱妃,你怎么了?”

    深蓝摇头呼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个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情绪失控的深蓝,继而愤愤地说:“都是那个该死的徐逵,他惊扰了朕的爱妃,朕决定明天就将他凌迟处死,千刀万剐也难消朕心头之恨。”

    谁因我被凌迟处死?遭受这千刀万剐的酷刑?头脑刺痛中,深蓝隐隐约约地想起了一些事情,脑海中又出现了梦中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终于忍不住呕吐,满腹的黄水都吐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弄脏了他的锦缎龙袍。看到深蓝的样子,旁边的侍婢和太监们也都慌了神,拿痰盂的拿痰盂,端水盆的端水盆,无所事事的急得上蹿下跳,一个毛手毛脚的端水盆的侍婢脚下一划,兜头泼了皇帝一身水,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皇帝转眼间成了落汤鸡。

    皇帝火起,指着那个侍婢怒道:“把她给我拉出去,斩了!”

    侍婢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嘶声道:“万岁爷饶命啊”

    两个太监闻言,趁火打劫,一个人一条胳膊,就要将那侍婢拖下去。

    突生变故,眼看性命不保,那个侍婢哭哭啼啼,慌乱间,深蓝伸出手大喊一声:“慢着!”

    眼看自己的生命出现了转机,那个侍婢挣脱了两个太监的夹持,跪在地上,对着深蓝磕头如捣蒜,求饶道:“贵妃娘娘替奴婢求情,饶奴婢一命,奴婢愿来生做牛做马报答贵妃娘娘。”

    深蓝对着皇帝温言道:“刚才都是我的过失,错不在她,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皇帝转过脸来,怒气稍稍消减了一些,和颜悦色道:“朕又怎么舍得惩罚爱妃你呀?”

    深蓝接口道:“那就请您饶她一命吧?”

    皇帝看了看深蓝,犹豫片刻,转过脸收敛起笑容,对着那个侍婢说:“今天就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命,拉下去打入冷宫,永不复用。”

    深蓝还想再说些什么,那侍婢早已经急急忙忙地道谢道:“谢万岁爷不杀之恩,谢贵妃娘娘替奴婢求情,奴婢感激不尽”

    她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两个太监早已经迅速地将她拉了出去,深蓝已经来不及再为她献几句说辞,免她冷宫之苦,看着因他们的离去而显得空落的门口,只能摇头叹息。

    等声音远去,一切平静之后,皇帝又吩咐一旁的侍婢道:“把给贵妃娘娘准备的银耳燕窝端过来。”就看旁边的侍婢双手端着一个精致的匀瓷青花小碗,上前两步递到皇帝的手里。皇帝接过青花小碗,,转而看着深蓝的脸,微笑道:“爱妃久病初愈,身体虚弱,朕特命御膳房给你熬了一碗银耳燕窝汤,给你滋补一下,来、来、来,朕亲自喂爱妃服下”

    7

    真宗皇帝走了以后,深蓝才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此时的处境,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自己返回了千年之前,竟然阴差阳错的被当作了大宋真宗皇帝的昭静贵妃,就连昭静贵妃是谁,她都不是很清楚。但她回想起自己梦中的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时,依旧心慌慌,又从真宗的口里知道,有个叫做徐逵的人明天会因为自己被凌迟处死,这徐逵是谁?我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她自己说不上来,但一听说凌迟处死,她即刻就想到了梦中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想到这里,她断定,这个叫徐逵的人一定与她的噩梦有关。

    为了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她决定要见见徐逵,但徐逵现在在哪里,她却不知道。于是她就叫过身边的一个侍婢问道:“我要问你点事情,你能否告诉我?”

    那个侍婢唯唯诺诺道:“贵妃娘娘有何吩咐,尽管说,奴婢不敢欺瞒贵妃娘娘。”

    “好吧。”深蓝微笑道:“我问你徐逵是谁?”

    侍婢回答道:“徐逵是万岁爷身边的金刀护卫。”

    深蓝又问:“他因何事触怒了皇上?要被凌迟酷刑处死?”

    “这个,这个”侍婢一时间吞吞吐吐。

    深蓝厉声道:“说你敢抗旨?”

    侍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求饶道:“贵妃娘娘息怒,这个,奴婢确实不清楚,只是听宫里的奴才们风传那徐逵是您,是您”

    深蓝呼喊道:“是我的什么?”

    侍婢战战兢兢地说:“是您,是您是你青梅竹马的玩伴,后来您被万岁爷选秀女选中入了宫中,他却做了守城的侍卫,后来一步步晋升为万岁爷身边的金刀侍卫,而您也成了现在贵不可言的贵妃娘娘。”

    听完侍婢的叙述,深蓝内心里一阵冰凉,自言自语道:“我青梅竹马的玩伴?明天就要被凌迟处死?”

    侍婢的一番话,使深蓝仿佛知道了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急切地问道:“徐逵现在在哪里?”

    侍婢惶恐地说:“他现在被关押在天牢里,没有万岁爷的圣旨,谁都不能探望。”

    听完侍婢的话,深蓝挣扎着下床,嘶喊道:“我现在就去求万岁爷开恩”但却一脚踏空“扑通”一声跄倒在了地上,脸碰在地上,立时青肿。

    侍婢急急忙忙去搀扶深蓝,慌慌张张地说:“万岁爷已经颁旨,这是不能更改的呀,贵妃娘娘要是有点什么闪失,奴婢万死也难谢罪啊”

    深蓝站起身,固执地说:“即使不能救他,我也一定要去看看他。”

    侍婢为难道:“贵妃娘娘这不是难为奴婢么?”

    深蓝怒喝道:“快说,快说天牢在哪里?我自己去”

    侍婢惶恐地回答道:“出了乾宁宫,穿过后花园,左走四五里就是”

    侍婢的话音刚落,深蓝已经赤脚冲出了门外,侍婢急急忙忙尾随其后

    8

    天牢阴森森,又恰逢是夜晚,圆月当空,冷风瑟瑟。

    走到天牢门口,深蓝就要硬闯,一个狱卒举枪把她拦住了,恭恭敬敬地说:“贵妃娘娘请留步,万岁爷有旨没有圣谕,任何人不准入内。”

    深蓝挥臂拨枪,怒喝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你们的贵妃娘娘,你们也敢阻拦?”

    狱卒抱拳作揖道:“万岁爷有旨,小的们不敢违背,望贵妃娘娘体谅小的们的难处。”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深蓝央求道:“小哥,小哥,求求你们啦你们就让我进去嘛改天请你们吃肯德鸡”

    狱卒张口结舌,不明白贵妃娘娘突然间竟变得像个小孩子,还说了这么些无厘头的话,顿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些不知所措。

    跟上来的侍婢,在深蓝的背后怒斥两个狱卒道:“贵妃娘娘要是在你们这里出半点闪失,小心万岁爷诛你们的九族”

    狱卒一时惶恐,稍有懈怠,深蓝反应敏捷,一闪身趁机挤了进去,狱卒们无可奈何,也只能听之任之,只要不出什么大的差错就能保住脑袋,况且身边还有个漂亮的小宫女陪他们解闷,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深蓝迅速地跑进天牢里面,看狱卒并没有追来,才感到稍稍宽心了一些,辗转了一会儿,终于在一间狱房里发现了卧在蒲草里的那个男人。

    听到有走动声,那个男人缓缓地抬了起头来,借助狱房里微弱的煤油灯光,深蓝慢慢地看清了那个男人,他身材魁梧健壮,头发蓬乱,身上的粗布衣衫早已经破败,裸露的皮肤还有道道的血痕,脚腕和手腕上都铐着铁链,看来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尽管跟他似是恍若隔世,但一想到他是自己青梅竹马的玩伴,深蓝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儿。

    那个男人缓缓地前行,铁链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亦步亦趋,好像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他走近了,隔着狱栏,轻轻地叹息道:“兰若,是你么?”

    眼泪从深蓝的眼里流出来,她有些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尽管她并不清楚兰若是谁,但听那男子的语气,他口里呼唤的兰若定时他今生挚爱,敢以性命相抵的人。

    这时候,那个男子的泪却从眼里流出来了,轻轻地说:“在我将死之时,你能来看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高兴啊”

    泪眼模糊中,深蓝点了点头,嗫啜道:“可惜,我不能救你”

    那个男人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死有什么可怕的我苦练武艺从小小的守城侍卫而一步步的熬到赵恒身边的金刀侍卫你说我为的是谁”

    深蓝哽咽不语,摇了摇头。

    男子忽然间抬臂,铁链发出“哗哗”的声响,他一指深蓝,朗声道:“是你”

    突然间男子变成了质问的语气道:“我区区金刀侍卫,敢冒死进入乾宁宫,要见的人是谁?”

    深蓝不说话,眼里流着泪,只是沉浸在一种感觉里不能自拔。

    男子朗声一笑道:“还是你”

    男子转而又放缓了语气:“那日我冒死进入乾宁宫,就是想见你一面,我再也不能阻止自己对你的思念,你可知道那感觉像火一样在我的心里燃烧,在想你的日子里,我度日如年可是那日我冒死见你一面,你竟然说根本不认识我,你可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啊?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啊?活着对于我,还有什么意义?”

    深蓝哽咽着说:“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男子恸哭道:“那日见了我,你为什么要躲呢?你喊了那么多侍卫,别人还以为我要行刺你呢他们围拢过来我是不在乎的既然敢去见你我就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看着你从假山上失足摔下去的刹那我真的好担心啊”

    至此,深蓝已经对事情的原委渐渐的清楚,那男子用情的专一,感情的炙烈使深蓝感到惊讶。

    “兰若,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也就安心了”说话间,那个男子从颈项上解下一枚琥珀链坠,温言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这是我们少时两家父母为我们私定终身的信物,你有一枚,我这里也有一枚,一雄一雌,交相辉映,不弃不离。”

    深蓝从胸前也解下琥珀链坠,这件东西从小到大一直是她的贴身饰物,然而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它的出处,她哭着说:“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那个男子回转过身,轻轻地说:“你走吧我明天就要被凌迟处死,很多年前我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好久了,死,对于我,真是一种解脱啊”

    9

    深蓝已经昏睡到第三天上了,在一旁照顾的杨妈妈心急如焚,她用温水打湿了一条毛巾去给女儿擦拭脸庞,忽然间看到从女儿的眼角竟然流出了两条泪线,像两条小溪一样顺着脸庞滚落到枕巾上。继而看到她的嘴唇龛合,用一种细微的似是哭泣的声音反复在说:“我一定要救你我一定要救你”

    杨妈妈撂了手巾,慌慌张张呼唤杨爸爸。“老头子、老头子深蓝这是怎么了”

    杨爸爸急急忙忙从客厅里赶过来,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杨妈妈悲悲泣泣地说:“你看看深蓝,她是怎么了啊?”

    杨爸爸走上前去,伸手去拭深蓝的额头,感觉深蓝的额头滚烫,惊骇地说:“深蓝在发高烧。”

    深蓝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叫,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如慢放的电影画面在深蓝的梦里呈现出来,那个得意洋洋的刽子手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高高地举起,而被缚在行刑柱上的徐逵,脸上是一副坦然的神色,他好像对即将面对的酷刑毫不恐慌。那个刽子手一刀刺出,用迅疾的手法剜去了徐逵的喉结,他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喊叫,或者不屑于喊叫,脸庞因痛苦扭曲变形,突兀的眼珠仿佛要从眼眶里跳跃出来一般。

    用白布缠裹住徐逵的颈项,好使她的血减少外流,然后刽子手猛拍他的心窝一掌,操刀灵巧地一转,把徐逵的的右乳粒镟了下来,刽子手用刀尖扎住镟下来的乳粒,他高高地举起脸上带着轻浮的微笑,行刑台下的人群中爆发出男人热烈的喊叫,他把手轻轻一抖,这乳粒如一颗弹丸飞向了空中,飞得很高,这一刀是谢天。紧接着又是一刀,镟下了徐逵右乳的乳粒,手轻轻一抖,将它甩在了地上,这一刀是谢地。然后刽子手用一块白毛巾,蘸着盐水擦干徐逵胸口上的血,呈现的道口犹如树上崭新的砍痕,刽子手一刻不停,紧接着在徐逵的胸口上切了第三刀带到旁边端搪瓷大碗的助手报数到第五十刀时,整个的胸肌已经切尽,露出两排白生生的肋骨

    深蓝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一切恍若云烟,她感到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眼泪在她的脸上肆意流淌,像一条条沟壑。

    杨妈妈扶着深蓝的肩膀如释重负地说:“深蓝,你终于醒了”

    劫难过后的深蓝生活逐渐地恢复了平静,晚上她不再会做噩梦,琥珀链坠隐隐闪光的时候,她却时常有种心疼的感觉。

    忽然一晚,一个年轻的女子在梦中托话给她道:“贵妃娘娘请放心,徐逵知道了贵妃娘娘并没有负他,不会再来打扰贵妃娘娘了,况且我已经替贵妃娘娘受过一死,贵妃娘娘以后的生活尽可安心”

    深蓝打断她的话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替我受死?”

    那年轻女子微笑道:“我就是你家里的那只大白猫啊”

    “白猫?”深蓝看着这熟悉的面孔,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那女子轻轻地说:“贵妃娘娘曾经有恩于我,或许是不记得我了吧,我替您受死是报答您对我的恩情,我就是贵妃娘娘身前那个小小的侍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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