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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铁骨柔情多磨难 神秘侠士惩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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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很吃惊,只有难以对付的重犯,才加强这么多的官差。

    这些公差衙役,个个镇静神气的模样,人人长枪不离手,单刀不离身,还每人另带弓箭。一路上阵型威严、神情庄重,看上去没有一个闲散懈怠。这些官差押运案犯充军,并非一次两次,他们的情绪很少有这次紧张。

    囚车一路颠簸,发出‘叽叽嘎嘎’的声音,来到峰险山脚下。山脚下峡沟一座桥与对面的山相连。这座桥是用数根铁索拉着,上面铺着木板,走起来一摇一晃的。被当地人习惯叫为‘甩甩桥’。早在若干年前这座软桥就存在,软桥的两岸都是悬崖峭壁;峡沟水声隆隆,深达数丈,这座软桥是官道必经之路。

    正因为这座软桥是官方要道,官府就非常重视。别看摇摇晃晃的,但却十分牢固,桥的铁索十分粗壮,排列密集,上铺木板坚实,桥的两头固定在崖石中,两头路边都是山林草丛。

    前后几里路,都荒无人烟。

    正因这样,这里常有盗匪强人出没,凡是过往客商有重要财物的,要从这儿经过都得成群结队,谨防贼人打劫。多少年来,铁索虽然换了无数次,但这桥头桥上也不知死了多少人。两边悬崖上各种鸟叫声、与峡沟轰轰隆隆的流水声相应交织,就更显得阴森可怕。

    无论是谁从这里经过都觉得毛骨悚然,脚发软背发凉。峡沟两侧悬崖上,混杂之声连绵不绝,不知是人魂、还是鬼魅?整个身子有一种抽搐感,好似血往外流、气往外泄,总是有什么在吸自己的血、吃自己肉的麻木感受。

    公差们也不愿意经过峰险峡沟,最害怕的就是这峡沟甩甩桥,但是却别无选择。所以,今日人多势众,又是全副武装。

    一路上囚车颠簸得很厉害,陈立思被固定在一根木桩上,坐不得、睡不能,全身酸麻胀痛,骨节好似散架,只能用最微弱的气息强忍。感受到肌肉皮肤像是脱落,反复昏去,又被反复震醒。这会儿谁都体会不到陈立思的痛苦,口腔上下干得似火烧,多么想喝到一口水,哪怕是一滴水也好,可谁会知道呢?

    官差这会儿注意力全在甩甩桥上,他们怕的就是有人劫囚犯。自古至今,公差押解囚犯都不愿经过这样的险道。

    囚车翻过崔家梁,就是一段弯来弯去的曲道,一直往下转。拉囚车的马也轻松了许多,公差们也放快了脚步。此时的气候不算太热,但连续一个多月未下雨,一路上尘土飞扬,远远能看见这队人马。

    很快就到了峰险峡沟软桥。看得出每个官差都比开始紧张,其中表现的最突出的是师爷贾时烈,因为他的脚有些颤抖了。

    要是囚犯有个什么闪失就难以复命,师爷靠的是三寸不烂之舌,从没带过衙役公差经历今天这样的任务。拳脚相迎、刀枪相见,根本不是他的强项,加上他一点防身功夫都没有,倘若有人劫囚车,定是自身难保。

    师爷很不明白,为什么吉县令每次重要的差事都要自己参与?

    最近这天气,虽是很久没下雨,气候却变得特别潮湿,整天整日阴沉沉的。峰险峡沟的甩甩桥在上午之前,都被雾霾紧紧笼罩着,软桥的桥头桥尾和夜晚差不了多少,在一丈开外就看不到什么东西。

    官差们与囚车已经踏上软桥,到了桥中央,二十多个官差加上囚车站在桥上,软桥摇晃得厉害。公差们个个神情紧张、提心吊胆,前后相互都靠得很近,他们不是怕鬼神,而是怕活人。

    囚车过到软桥的一半,走在前面的官差,离桥头只有几步距离。即将走完软桥时,突然被一块什么东西拦住了去路。最前的公差只见一块黑篇幅立在前面,因为不声不响,也没有任何动静。开始都不以为然,近点一再看,顿时大惊失色,一面宽大的黑色布料挡住去路,布面上绣着四个白色大字:‘反清义士’。

    这面黑旗来得突然又巧合,公差们已经清楚自己的处境。黑旗军能与朝廷抗衡,何况自己仅仅是二十多个公差。他们立即知晓不妙,急速转身向后逃去,当转身回头时,退路也被同样一面黑旗拦住,这时软桥的两头各出现一面黑旗白字,将衙差和囚车堵在软桥上,进退无路。虽然黑旗后面默默无声,但都心知肚明,肯定是人所为,一定是来劫囚车的。

    当个个官差神色恐慌时,软桥两头的黑旗突然消失,出现的是一群黑衣蒙面壮汉,两头各有十多个人。他们带着鬼神般的面具,每个人都拿着一根竹篙,竹篙的前端,用刀划破,成为数根柔软的竹条,每根竹条上削得尖尖的,有的竹篙尖端还有枝桠和竹叶,他们仍然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

    蒙面人所持的兵刃独特,公差们都知道,这些长长的竹篙比刀剑还厉害。这会儿,各个公差都转身看着师爷贾时烈。

    贾师爷敏感性很强,前面的人突然停止不走,已料大事不妙,早就缩成一团,吓得胆战心惊,哪来的胆识指挥公差突围。平常伶牙俐齿的贾师爷,临阵时却啰啰嗦嗦,说一连串的话没一句能听得清楚。

    官差中还是有武功好的,都握着兵器相持着,准备奋力一战,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些神秘的蒙面人是什么来路、什么身份?怎能了解他们这些人的武功是多么厉害。特别是他们一声不吭,使公差们意识到太神秘了,越是这样越是深不可测,杀机越是凶险。

    因为这些蒙面人看上去非常冷静,没有一点惊慌感。此时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蒙面人没有耐心了,领头的往囚车上看了看,顿感气愤异常,他手握竹竿往空中一举,蒙面人得到命令,快速向桥上夹击而去。

    蒙面人攻势凶猛,公差们受到前后的强攻。这些官差哪有抵挡的能力。蒙面人将竹篙使用得淋漓尽致,竹竿前端的竹条被震得哗哗作响,尖锐快速像无数把利剑,转动起来就像一把把大伞,‘唰唰唰’的声响中,只听见惨叫声不断。密密麻麻、点点滴滴的血迹洒在软桥木板上。

    霎时间,个个公差的脸上血肉模糊,有穿透咽喉的、有刺瞎双眼的、夺穿鼻腔的。公差们双手护着脸部、头部哀声惊叫,双手也被竹条划刺得伤痕累累,哪能把持得住自己的兵器,

    不一会儿都倒下了。二十多个公差倒在桥面上,奇形怪状的姿势都有,除了大都双手捂着脸而外。有站着不成形的、跪着的、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惨不忍睹的场面。这都是吉县令贪赃枉法一手造成的。

    在软桥上,蒙面人既出其不意、又占取有利地势条件。公差们都在桥中段,摇晃波动极大,站立都困难,手握的刀枪就更没有准头,还能迎击拼搏吗?他们本就武功平凡,所以官差们毫无还手之力,只在原地发出求饶之声。

    公差之间只有一个人没有受到重伤,他一点没有迎战,从开始就蹲在桥中央,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这人正是贾时烈贾师爷。

    蒙面人故意留下贾时烈的性命。只是大胯和小腿被竹签穿刺几处伤口。这不是他的幸运,而是蒙面人故意留他活口。这会他仍抱着头倒在桥面上,缩团发抖。

    贾师爷原本不叫‘贾时烈’,他的真名已不完全记得,好像叫‘纳兰’什么的,贾时烈是‘假实力’的谐音。贾时烈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从来就不敢面对打打杀杀、真枪真刀的场面。在出谋划策和纸上谈兵还有些斤两,所以他在任何地方只能做个师爷,一旦遇到什么事就畏缩不进,场面大点就全身瘫软无力。

    贾时烈嘴上功夫不错,常常吹嘘自己如何厉害,说起话来振振有词,论起武来是摩拳擦掌、空比有形。不知底细的认为他是个文武全才的人物。

    吉县令也知道他的致命弱点,为什么偏偏要将这个重要任务,交给师爷贾时烈呢?再说明明押解囚犯是犯险的差事,他却自己也不反对,还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吉县令也是抓住了他的弱点,想挫挫他的锐气。

    贾时烈在接到县令给任务的一会时间,心里也默默的盘算了一下,劫朝廷钦犯的案例很少,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因为劫囚犯没有几例是成功的。他自己也想赌一把,相信自己不可能成为这千分之一中的一个,再就是也可以锻炼锻炼自己的胆量。

    对于贾时烈、吉县令之间,他俩各有各的背景。贾师爷平常夸夸其谈,吉县令早已看不惯。押送陈立思表面上是派他领头,其实暗中另有其人。反正是一败涂地,究竟是谁在暗中领头,现在已不重要了。因为除了贾时烈一人,整个押送队伍已经全军覆没了。有一句经典语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偏偏这个万一被被贾师爷遇上。

    这时一个蒙面人走到贾师爷面前,轻松将他从桥面上提起,贾师爷哆哆嗦嗦直喊饶命。另一位蒙面壮汉当着贾师爷的面,使出大力金刚掌震断囚车木,然后向贾师爷使个眼神。

    因贾时烈平时都是看上司的脸色行事,这会儿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不敢怠慢,立即拿出钥匙,战战兢兢地为陈立思打开脚镣手铐。

    陈立思自己完全无法站立,一下瘫倒在旁边人身上,这会他声音微小道:“水水水”,连续发出三个‘水’字。蒙面人迅速找来水,喂陈立思喝下,一大碗水下肚,陈立思仿佛清醒一点,他轻轻说了一句:“多谢好汉们相救。”又低下了头。

    随后,一位蒙面人对贾师爷气愤地说:“狗官,看你的官服就知道你是公差头领,今天我们不杀你,是留你有用处,不然早将你碎尸万段了,你先等着,看我们清理现场。”随后就开始清理桥上的尸体。

    贾时烈听不懂蒙面人说了些什么,但见蒙面人指一下自己,又指向地上,再摆了摆手,就是要他站在这儿不要动。贾师爷看懂了蒙面人的意思,就呆在原地一点也不敢动。

    蒙面人除了保留贾师爷一命外,是不可能留下一个活口的,桥上的所有公差,无论是轻伤或重伤一个不留,全部结果性命后,抛到桥下峡沟。吓得贾师爷面色死灰,这些蒙面人如此凶狠,气势逼人。蒙面人就是要贾师爷看到这个场面,要他知道无故欺压良民百姓的下场。

    一切清理干净后,另一个像头领的蒙面人,将一张纸条递给贾时烈,并说道:“你将这纸条亲自交给吉银宝。记住,这张字条才能保住你项上人头。”贾师爷这才完全明白,留下自己性命起什么作用。他放心了,蒙面人不会将自己处死。

    贾时烈哪敢怠慢,立即将纸条接过来,并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一定亲手交给吉银宝。”蒙面壮士们见事情办妥,带着陈立思从桥头往西边方向去了。

    贾师爷见蒙面人走远,才颤颤巍巍的转身过去,连续上了好几次马才骑上马背,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怕蒙面人改了主意,回来追杀自己。却看到蒙面人往西边离去的背影,离去越远就越放心。这时像是失魂落魄、慢慢地返回开平县衙。

    今天早晨,公差们从刑房中押出陈立思到这一会儿,前后不过一个多时辰,变化却如此巨大,犯人被劫,随行公差全死,只剩下贾时烈一人一骑、狼狈不堪的回到开平县。

    救陈立思的蒙面人熟悉地理条件,以峰险峡沟甩甩桥的险要地势,又有雾霾笼罩着软桥,布下疑神疑鬼扰乱对方心神,当时无论是人是神,都会产生恐惧感,这样救走陈立思就更容易成功得手。

    吉银宝来开平县上任半年之多,就在峰险峡沟软桥上出现重大命案,而且还是官府的二十多个官差被杀。陶大人在开平县任官多年,竟然风平浪静,这之间,当官的立场与性质不一样,结果也就不一样。说明当时的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是不平衡的,黎民百姓遭到凌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被迫危及生命,顺也会死、反也是亡,不如奋力反抗还会有一线希望。

    这样引出越来越多的揭竿起义,官逼民反。皇室无能治国安抚百姓,天下必然国破家亡,数亿中国人民散入尘沙,八国联军侵华就盯着中国内乱的致命弱点。

    且说师爷贾时烈,慌慌张张赶回县府,神情惊恐,急速步入县府内堂。县令吉银宝正坐在逍遥椅上,得意洋洋地眨巴着眼睛,斜眼中只见一人直奔而来。他立即惊觉到来者是谁?大脑里闪过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师爷为何短暂时间又复返?又变得如此惶惶不安、衣冠不整、血迹斑斑?

    师爷已至跟前,急叫道:“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吉县令的心绷得紧紧的,不问便知,定是囚犯被劫。贾师爷一边喊道,一边递上那张纸条,吉县令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道:贪赃枉法的狗官,你草菅人命、陷害无辜百姓,若再有此例,取你项上人头犹如探囊取物。后面留名:‘反清义士’。

    吉县令看完纸条内容,又惊又怕又气,到开平县上任不长时间,就出现这么大的问题。吉银宝看着纸条,贾师爷又说道:“二十多个官差一个不剩,仅留下我给你传信”。

    公差一个没留,此时吉县令已是六神无主、麻木不仁,脸色极其难看。贾师爷尽管主意多,像此重大案件,他一个副职不会贸然多言,只在一旁候令,待吉县令如何打算。吉县令必然是当过多年县官的,在他手头死人的事件着实不少。

    吉县令回过神想了想,告诉贾师爷说:“这件事不能声张,更不可向朝廷奏报,能拖一天算一天,要是朝廷得知怪罪下来,只说正在查实中,既然这样,此案也不敢公开巡查,全县上下都暂时保守秘密。”贾师爷使劲的点了点头。

    通过贾师爷的所见所闻,吉县令分析了几个要点:首先,没有见到任何人的面孔;次是说话的语音肯定不是本地人;一掌击断囚车木,在武林中的功夫也是非常著名的,在本县内也没听说过;蒙面人救援陈立思后,都是向西而行;在兵器上都是用竹篙,也分不出派别。在招式上贾师爷也看不懂,能看懂门派的官差已经死了,尸体已被抛下峡沟。

    几天来,吉县令暗中查访了本县的可疑之处:一是雄龙山,五龙镇所管辖地,他们的功夫是‘水火拳’派。水火拳都是空练拳掌,皮细如脂,不像大力神掌老茧特厚。陈氏‘太极’也一样,就是修炼到最上层功夫,拳掌上都没有老茧。再说数百年来门规甚严,更不与官府作对;五龙镇的水龙山更没有习武之人,这是自古至今人人都知道的事。

    吉县令从收到蒙面人的警告后,的确不敢造次,他虽然有贪婪之心、和心毒成性,却很清楚自己项上人头比一切都重要。

    救陈立思的蒙面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定是高人侠士,隐居深山,这些人是讲原则的,一般时候他们不干预朝政。再说,将陈立思说成是反清人物,本就是栽赃,的确找不出什么真凭实据,像这样的案子,奏报到朝廷,一旦查出来,肯定于自己不利。

    如果说陈立思被黑旗军所救,就把他当为黑旗军的成员。凭着贾师爷的叙述,黑旗军的义旗,单凭一点,也没有那么宽大,真说是细查此案,必得大费周章,这样案情张扬,在多方面都有不利,现在无论如何就要说成是黑旗军所为。幸好从朝廷到地方,每级官府都在防护义军杀进来,不但会丢官弃位,且会性命不保,甚至达上全家人的性命。

    对于朝廷及省府,黑旗军那样的大事就难对付,谁会来料理某县死了几个衙差。这一点,对吉县令来说,完全是浑水摸鱼。加之他在朝中同样有重量级的靠山,否则他一县之令哪敢如此猖狂。要是没有蒙面人的警告,他一定会做得更荒唐、更离谱,可以将陈立思一切有关系的人抓去抵罪。由此可见,那份警告纸条还是有分量的。

    现在吉县令每时都与贾师爷在密谋此案,然后做下案情分析的记录。经他二人的苦思冥想,终于找到个重要突破点,就是蒙面人怎么知道、陈立思押送的准确时间。吉县令清楚的记得,并没有向任何人泄露陈立思充军一事,包括贾师爷。

    贾师爷及押运公差们,都是当日早晨才知道的,这些押运的官差在短暂的时间,又怎么会将秘密送出去呢?并且在这段时间内,谁也没有出去过。

    吉县令一直和贾师爷争论此时,这件事更加造成了吉县令与贾师爷之间的不和。此事究竟怎么了结?欲知事如何?请看下回《祸国殃民事事空稀里糊涂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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