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长汀不提我压根就将纪琛与卿卿小郡主那档子破事早忘诸脑后。他一提,我倒是想起以往种种,之所以对纪琛不假颜色那是因为在他刚从西山县找到我时提到过卿卿的父王——康王。
虽然江春一再说我爹那几个亲兄弟是酒囊饭袋,不足为惧,这次来京过年他们吃喝嫖赌的种种事迹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但如果真是酒囊饭袋,为何纪琛会格外关注康王,再者听他那时与手下的对话,在他找到时我这个叔叔康王的兵马也有所异动。
异动做什么?找我,或者说是杀我?
回帝都之后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令我无暇顾及这一桩子事儿。现下变成了个王八,清闲下来,再度想起,联系着纪琛对卿卿那暧昧不清的态度,总觉得这里头有猫腻!
可惜我现在作为一个小型龟甲类爬行动物,无法拎起纪琛脖子厉声质问于他,最大的发泄方式顶多咬他两口以表义愤。然而纪琛终归不是我那副老老实实的木头心肠,在被我咬了两口之后他学精了,总赶在我张嘴之时两指一掐拧住我脖子,笑容奸险:“纪糖啊纪糖!没人告诉你故技重施对我来说是没用的吗?”
嘴脸之丑恶,令人发指!
后来还是来看望我的长汀恰巧撞见这一幕,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王爷!!!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太女殿下!!!”
长汀虽然不是一只纯白的小白兔了,但比起纪琛他还是一个忠诚可靠的老实臣子,纪琛的行为在他眼里那简直就是大不逆、诛九族,该拖出去千刀万剐做生鱼片的!我与他的想法一致,但奈何受制于这副窝囊身躯,至多在心里将纪琛这个可恶的逆臣贼子轮个千百遍。
“慌什么,”嘴里说得漫不经心,但纪琛他到底将我放平在桌上,指腹微微摩挲我的脖颈,“没看见我与殿下闹着玩呢。”
妈的!等老子重新变回人身一定要把你吊在梁上七七四十九天与你闹着玩!
对于纪琛的人品,长汀显然与我看法相同,从没报过太正直的期望,因而脸上是满满的怀疑不信。为了防止纪琛对我再施以虐待,他横眉正色,语重心长地对纪琛说了一大通“君臣有别,不得逾礼,更不能肆意伤害已经可怜得变成王八的本宫”的说教。
纪琛不耐烦地一把按住我的壳:“我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伤了她!”
我:“……”
qaq,我求求你,不要爱我了好不好,你的爱我受不起啊!
说教也说教了,劝导也劝导了,至于成效如何,但看纪琛那一脸“老子就是要欺负她怎么的了”的漠然表情,我觉得自己还是自求多福的比较好……
“殿下这几日不在,宫里可有些什么风头?”话题终归还是扭转到了正题上。
因长汀身份比较特殊又备受太后喜爱的缘故,由他出入宫廷打探消息再合适不过了,饮了一杯水润润喉后他道:“江春那奴才精明的很,再者太女殿下回来后又将原来东宫里的换了一批,整个潜龙邸的口风都把得死死的。宫里宫外都只以为殿下仍在病中,所以暂时还没有人起疑。不过这只是表面,至于背地里那些人有没有怀疑就不得而知了。”
将东宫换人的建议说起来还是纪琛偶然间提醒得我,某一日他嘲讽我如此白目没脑子轻信他人早晚还是一个死字。虽然那时候他是在嘲讽我啥也想不起来居然还敢将江春当成心腹什么都听他的,但回去后仔细一想他说得也有点道理,于是以“开源节流”的借口将潜龙邸的奴才散去大半,至于剩下的一些人大多留在外殿伺候,一些重要的活计还是只有江春一人办理。
纪琛对长汀所言并不意外:“瞒得过一时容易,总是瞒不了一世,最终还是得尽快要让她变回来,”他敲敲桌子,“萧四那里可有了眉目?”
“那个神棍啊……”不论是不是小白兔,长汀对萧四的态度一如往昔般……充满敌意,不屑道,“来之前他托我传句话过来,说是给殿下下咒之人就在京城之中,而且一定与殿下有所接触只要找到下咒人就可破解咒术将殿下生魂移回偶身之上。”
这个问题很早前纪琛就问过我了,思来想去半天前几日我大多窝在东宫里装病,哪碰到过什么奇人异事。等一下……说来碰到的陌生人,我不禁想起在茶苑中千里迢迢来向我求亲的异国少年——赤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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