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两片唇该是甜美的,却没想到它比自己想像中更为诱人。拓跋昊同样有些冰冷的舌头肆元忌惮地舔着她的唇,另一手环过她的腰,似铁圈般的手臂猛然收紧力道,趁着她因这突如其来的压迫张嘴呼吸时,一鼓作气攻占她的檀口。
乌黑的眸子闪着校狯的光芒,欣赏着她的羞涩与失措,强悍的舌尖则不断追逐着她闪躲回避的小舌,执意与那滑溜的柔软纠缠,要她品尝自己的滋味。
不只是唇内,多罗冰岚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被他深深的搅乱了,他或吮或舔,或压或点,逗得她浑身酥麻,只觉身体里的力量被一点一滴地抽光。
绷紧的肩膀缓缓下垂,原本试图推开他胸膛的双手则不知不觉爬到他颈后,似乎在无言地渴求他继续这个磨人的吻。
拓跋昊眼中的光芒转为邪魅,成功地使对手屈服的快感使得他唇边牵起一抹邪佞的微笑,原本具掠夺以及攻击性的吻也变得缠绵温柔,他一次又一次加深这个吻,将她的舌头吸入自己嘴中加以爱抚,感觉到她的力量在消逝、身体变得虚软,便干脆以双手紧紧拥住她。
多罗冰岚已然浑然忘我,却不知道少年一直以冷眼旁观的态度看着她的沉迷。对他来说,她的稚嫩与生涩、清新与甜美,虽然远胜于其他宫女,却不至于使他神智昏迷,他一向最有兴趣考验自己对于诱惑的本领,同时也最喜欢看着她们欲火焚身,自己却置身事外的样子。无论开始或结束,他都坚持自己必须是那个捏有绝对主导权的人。
现在,游戏结束了!他在柔软的下唇狠狠一咬,再以舌头舔吮,将血和入她嘴中。
刺痛震醒了恍如在梦中的多罗冰岚,她睁开迷蒙的双眼。
“你”腥甜的滋味传入喉中,轻触下唇的指尖带回的殷红映入她眼帘,震醒她的昏茫,他为何突然咬她呢?他俯下头,怜惜地压吻着出血处,却已然无意再继续这个吻。
他拓跋昊,大夏帝国第六代君主、就是这么一个个性偏激、行事乖僻、永远都让人无法臆测的人。
他很快便会忘了今天的邂逅,却自私的不准这个少女忘记,于是在她下唇留下痕迹,让她痛的时候便想起自己。
既已达成目的,他也就不再为难他们,一声短促的哨音响起,猎豹松开它的指爪,优雅地跑远。
重获呼吸的多罗仁翔按住窒闷的胸口,不断地喘着大气。
多罗冰岚情急地欲向前去关心多罗仁翔的情况、却被拓跋昊的长臂挡住。“不许去!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她嫌恶地回嘴,屈辱在心中扩大,对自己产生一种深深的厌恶感,她居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沉浸在这个陌生男子的吻中,一个家教良好的女子是不该如此的。
“哦?”拓跋昊的眉毛微挑,眼中升起另一种感兴趣的光芒对于她的反抗。“要我把豹子召回吗?”她这种要怒又不敢怒,想哭又不敢哭的神情倒是具有另一种独特的美感,他很乐意继续欣赏,只可惜时间不多了,侍卫很快便会找来,而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揭穿。
多罗冰岚当然不愿意告知这个狂傲少年自己的姓名,但她也知道违抗的结果试凄的必然又是多罗仁翔,她左右为难,心中极为恼恨少年的步步进逼。
“不说吗?”拓跋昊作势将手指放入嘴中,终于迫使犹豫中的她痛下决定。
“我说!”她沉痛地闭上眼,这少年实在是难缠得可怕。“我叫多罗”
“什么?”一听“多罗”二字,拓跋昊脸色忽然骤变,以大于她的音量吐出这串惊讶,表情阴晴不定。
多罗冰岚还以为她认为自己的音量太过微弱,是以略微抬高嗓门。
“我说,我叫多罗”
“住嘴!”这次他以一个毫不留情的反手巴掌打断她的话,眼中乌云密布,多罗氏,哼!好一个多罗氏!多罗冰岚抚着颊,被他眼中射出的憎恶弄得惊恐不已。
“你这家伙”终于能出声的多罗仕翔立刻抢上前来。一手护住因惊愕过度而呆之在原地的多罗冰岚,一手迅速地扯住拓跋昊的衣襟。
就在此时,远处一阵又清又亮的哨声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呼唤着:“主子,主子您在哪里?他们来了”
拓跋昊皱眉,瞪视着多罗仁翔的眼,低声警告:“放手。”马蹄踏在草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可不想被皇宫侍卫队以千篇一律的说法“皇上只身在外,十分危险。”给带回去,是以再度加重了语气“不想死就赶紧放手!”
多罗仁翔犹豫着,终于放开了手。
那个原先呼唤主子的声音急切地骑着马来到面前。
来人右手牵着一匹赤身黑鬣,背上挂着黄金马鞍,看来既尊贵又剽悍的马。
“主子,您怎么全身都湿了?”
拓跋昊厌恶地横了那人一眼,迳自于马鞍里取出一件名贵的黑貂皮大衣披上,旋即翻身上马,姓“多罗”
的已经完全坏了他从刚刚到现在的兴致,他在马上丢给多罗冰岚一个充满怨恨的眼神,明寒地丢下一串冷哼后,随即驰马离去。
宛如做了一场恶梦,多罗冰岚只觉那马蹄是踩着自己的心碎离去,眼见少年英姿飒爽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内,两行热泪不自觉地滚滚流下。
她捧着脸,渐渐地弯下身,伤心地哭了起来,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难过。
她在意的不是自己的初吻给少年夺去,而是他跟中的那种轻鄙,那种露骨的厌恶,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露出这种眼光?她的姓氏惹恼了少年吗?她不懂,内心为少年临去前的目光而感到无比心伤。
多罗仁翔不知道那个吻敲开了多罗冰岚对爱情懵懂又怀有憧似的心,他以为是少年的无礼,强取她的吻才惹得她伤心,是以不断地以笨拙的言浯安慰着。
十七岁的少年皇帝拓跋昊站在贺兰山东麓离宫最高层,俯瞰着大夏国壮丽的山河,他那令人敬畏的深邃乌眸闪着如旭日东升般的光亮,刚毅俊美的五官露出了踌躇满志的神情。
他的东京兴庆府,襟带黄河,右倚贺兰山,物产丰饶,地形险要,是他大夏帝国的心脏地带;而以此为出发点,他将率领着他无坚不催的铁骑军队,开始他开疆拓土的宏伟计划。
站在他身后十二个身材魁梧,身着武官服饰的人,便是统领五十万铁骑的监军司。他们均出自大夏贵族,由少年皇帝以银牌号召而来。在出兵前,他们必须献血盟誓,表示对少年皇帝的忠贞。
这些监军司,或老或少,全部沾染着少年皇帝初生之犊、意气风发的光彩,显得格外朝气蓬勃,只有一个人除外。在厚重铁盔下的一双眼心事重重地凝视少年皇帝强悍的背影,几番欲言又止,那便是多罗仁翔。
他是在去年被国相多罗延隆延揽入宫的,当时他的职位还只是宫廷里一名小小的侍卫兵,直到有一天,被拓跋昊无意中发现,两人眼中都有同等的惊讶,多罗仁翔吓得冷汗直流,拓跋昊却只是在意外的眼光之后淡淡地丢下话“不错嘛!苞一年前比起来又高了许多,改天再来跟朕比武,看你还能不能把朕给摔到湖里去。”说完,噙着一抹涵义未明的微笑迈步离开。
多罗仁翔自震惊中清醒过来,细细地咀嚼少年皇帝的话,总觉得那不是责怪,也不是威胁,纯粹只是一个少年对当年打输一场架的耿耿于怀,他会一下子认出自己,足见对落湖那件事印象深刻,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知道当年湖边那个傲慢骄狂的少年就是他们大夏帝国的君主的话,他恐怕连大声讲活也不敢,更逞论跟他打斗了。
监军司之后,是少年皇帝从出身豪族又擅长弓马技击的战士中递选出来的青年侍卫军,总共二千名,他们是专属于少年皇帝的近卫军队;离宫外,另有精良骁勇的三千铁骑,分成十队,严密守卫着少年皇帝的安全。
身为大夏帝国的第六代君主,惊悍无比却也俊美无俦的他是直到十六岁那年才正式领略权力的美妙滋味;在这之前,周岁即位,前有国相摄政,后有母后干预的他,只是被人晾在一边,戏称为“小娃儿”的傀儡皇帝。
十六岁,是他撕开软弱无能的假面具,露出英明果断真面目的时候。他首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瓦解了国相多罗延隆的党羽,将长期把持朝政的国相多罗延隆逮捕下狱,接着把太后请回后宫,将军政大权牢牢地握在手中。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娃儿皇帝是什么时候悄悄长大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酝酿着铲除多罗国相党羽的计划,他们只觉徘似乎是在一瞬间,他从一个庸碌平常的少年,一变而成为雄才大略的君主,就像一只羽翼已丰的鹰隼,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多罗延隆是在毫无须瞥的情况下被解除国相的职位,同时以十大无可辩驳的罪名立刻被逮捕下狱,在少年皇帝还没有对他施以残酷的报复之前,聪明地在狱中自杀,少年皇帝在震愕之余,将报复的火焰延烧至多罗延隆的党羽身上,这一场原本会掀起狂风暴雨,动摇大夏国本的清算举动,却在少年皇帝犀利冷静的处理手法下,有惊无险地摆平。
在多罗延隆自杀后,他立刻解除原本集中于多罗氏族子弟的军权,改由他重新编制的十二监军司统领,这十二监军司由组成大夏帝国的氏族子弟担任,除了最强大的拓跋部以及仅次于拓跋的多罗部之外,还有能与多罗部相抗衡的野利、赀听、细封、往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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