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海尧伦推进车内,晓溦便没好气地说:“你我已形同陌路,为什么还要纠缠着我?”
“我纠缠你吗?”海尧伦紧眯起眸子,发动引擎,当车子开上大马路后,他竟然徐徐地说了句话“头发会枯委,但爱你的心不变。”
闻言,晓溦的心紧揪了一下,仿佛停止了跳动般。
见她不语,他扬唇又问:“该不会忘了吧?”
“我有没有忘记跟你无关!”晓溦别开脸,却深切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正凝在她身上。
“怎么?才多久,就变成陌生人了?”他嗤鼻笑问。
“若不是今天,我们本就是陌生人。”她闭上眼,一句话说得极潇洒自在,却让海尧伦听得一肚子火。
“是啊!若不是今天,我还以为你仍爱着我呢!”撇撇嘴,他肆无忌惮地又说:“原来女人和男人一样。”
“什么一样?”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她忽地转首看他。
“说男人移情别恋,老把爱放在嘴边当歌唱,可你呢?才区区几个月不见,就有了新男人。”他嗤冷的怪笑道。
“你说什么?”她蹙起眉“什么男人?”
“你心里有数。”海尧伦欺近她的脸。
突地,男性特有的味道窜入她的鼻息,令她心头一颤,一股鼻酸的滋味又泛上心间。
“我不懂你的意思,如果你对我有偏见,那就让我下车!”她满腹怒焰,气得转身欲打开车门。
“你”他紧急按下中控锁“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跟你在一块儿,我不疯也不行!”她眼底漾出泪雾,心碎神伤地说:“为什么?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我可没逼你!”他冷着声,猛踩油门,开始狂飙,以宣泄心中的闷气。
“你在做什么?慢点儿呀!”晓溦被吓得浑身冒汗,心头一凛“是我该怨你、该恨你,为什么你可以发威,我就不行?”
她被激哭了,望着他那俊美冷傲的脸与冰寒慑人的眼,她这才发觉自己原来那么脆弱,爱他的心意不淡反浓。
听见她哭泣的声音,他又放缓车速,轻哂道:“胆子真小,不过是开个快车,就吓成这样。”
“我不是怕乘快车”她抽噎着说。
“那么你是”他凝起眉头。
“我是怕你好怕现在的你”垂下脸,晓溦紧抿着唇角,脸上堆满了心事以及对他的爱意。
可他不知道,仍只会戏弄她,开她真心的玩笑。
“怕我?”海尧伦冷哼了声,可那对狭长邪气的黑眸倒是难掩意外“我有什么好怕的?怕我吃了你吗?”他压低嗓音,故意这么吓她。
晓溦蹙紧眉头,猛转向车窗,这才发现他开车的方向并不是往她的住处“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撇撇嘴角。
“你”她气呼呼地吐着气,不再说话。
转首瞥了她一眼,见她那天真的怒颜,他不禁摇头轻笑道:“瞧你那生气的模样,真好玩!”
“哼!”不想理会他,她看着外面逐渐暗下的夜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蓦然停住。
“到了!”他说道。
“这是哪里?”张着双大眼,晓溦瞧着眼前看似花园宫廷式的大房子,房子不但大,前面还有整片韩国草皮,在晕黄灯光照耀下,可真是美呆了,那感觉像极了电影里富豪家中的拍片现场,让人直想进去一探究竟。
“进去就知道了!”
他仿似懂得她的心思般,拉着她的手就往屋里带。
月色朦胧,加上晕黄的灯光,晓溦有一瞬间误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傻愣愣地随着海尧伦走,直到客厅,她才发现自己似乎太随便了。
“这是你家?”她拧眉瞧着他。
“没错,正是寒舍。”他笑着回答。一瞬间,他似乎忘了自己曾有的坚持绝不带女人回家!
“寒舍?”晓溦眯起眸子,冷睇着他“是喔!你府上若称为寒舍,那我们家就是狗屋了。”
“哈!狗屋?我可没这么说啊!”海尧伦扬首大笑,随即猛地拉住她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喂!你要做什么?”
还来不及说不,他便抓住她的手往楼上而去。
一到他房里,她随之愣住,因为眼前的一切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一般男人的房间不是凌乱不堪吗?然而他房里可说是井然有序,最最吸引她注意的则是摆放在正中央水晶桌上的几样建筑物模型。
“这些一是”
“哦!它们是我的兴趣。”他笑意盎然地指着其中一样模型。
“我懂,像我弟弟就很喜欢飞机模型。”晓溦点头说道。
“这不同,我是喜欢建筑,不是模型。”海尧伦摇头肆笑道。
“建筑?”蹙起眉,她疑惑地看着他“我记得海氏不是经营建筑业,你为什么会对它有兴趣?”
“兴趣和家族事业无关。”他潇洒地倚在窗边,轻扯笑意。
“这我不懂,我也不知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看看外头天色“真的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等等!”他拦下她“还记得你曾说”
“我什么也没说过,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笨得踏进一个遗弃我的男人的房里!”她甩开他的手,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以前你不肯带我来,为何今天把我带来这里?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但我不再受骗了!”
“晓溦,你冷静地听我说!”他扣住她的肩。
“不用!我不想听!”她苦涩的一笑“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我的头发是吗?”摸摸自己一头齐肩发丝,她说道:“太短了,还构不成让你喜欢的条件。”
“我”他眉头深锁。
闭上眼睛,她深叹了一口气“放了我吧!”逸出这句话后,她便旋身往房外走去,就在她要走出房门之际,突然被他由身后抱住!“啊!你要做什么?”她愕然尖叫。
“我想要你!”
无法对她说出他找了她多久,海尧伦只想再次回忆与她温存的甜蜜。
“不我不是你闲来无事时当消遣的女人。”晓溦拚命与他抵抗,又是推又是叫的。
“我从没把你当成那样的女人,而你却是与我分手后唯一让我思念的女人!”他蓦然吻住她的唇。
晓溦的心一动,可他与张家仪在办公室内调情的一幕又闪过她脑海,让她的心瞬间抽紧!
“不要!”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推开他。
“晓溦!”他双眼含带着红焰,冷冷地注视着她。
“我不要!”她惊骇得莫名淌下泪水,眼底写满了对他的惊颤与不谅解“求你以后别再纠缠我!”说完,她转身就走。
“等等!晓溦。”他挡下她“我送你回去吧!”
她凝住了泪,委屈地看着他“你的车我不敢坐。”
“放心,我不会再侵犯你。”用力爬了爬头发,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好平息胯下的兴奋。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她从他身侧闪过,拎着礼服的裙摆,踩着急快的脚步离开。
“若不让我送,林彬的代理权就”他恣意地说着,这句话果真让她停下了脚步。
“你非得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吗?”她目光怨怼地望着他。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这么决定了。”海尧伦扬唇轻笑道。
晓溦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满腹的不满道:“好吧!就让你送,但你得答应我,以后以后别再用这种手段了。”
“呵呵!看来林彬对你似乎很重要?”
“他是我的贵人。”晓溦想起那段失去他又没有工作的岁月,可是天天让继母给叨念。
“只是贵人?”
“你”她狠狠地瞪着他。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走吧!”他拿起车钥匙,凝着脸先行走出房门。
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晓溦才快步跟上他,也唯有自己知道,她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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