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简单吗?”度非似笑非笑的:“我看你下车时,他还不知对你说了什么。”
程薏只是看着车窗外,一一掠过的街道,度非半晌才又说了:“你可别把三年前的话给应验了。”
“什么意思?”
度非冷笑着:“你三年前不是说,有了更好的对象,才要和玄宇分手的吗?这下子可好了!真的有对手出现啦!”
“你今天真是气势凌人呀!”程薏笑道。
“我只是提醒你罢了。”度非看了看窗外,只见霓虹闪烁:“来这家吧!比较安静,也好谈事情。”
当她将手中的钥匙丢给了门口的泊车小弟,程薏不安的:“新车耶!你不自己停,丢给别人停啊?”
“台北这种地方,等你找到停车位,人家就要打烊啦!”度非挽着她的手臂,将程薏拖进了pub;它不同于时下年轻人的热络,只有淡淡的琴音流窜着。度非在吧台上找了位子,就对着酒保说:“玛格丽特,二份!”
“怎么今天没和你老公来?”酒保笑问着,度非脸上映着迷人的笑:“干吗非得和他来不可?我可是万人迷耶!”
酒保身手利落的调了两杯酒,递上了吧台,度非才一脸正色的看着程薏:“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她问得没头没尾,程薏却是心知肚明:“我知道,是我不对。”
“你知道又有什么用?事情还是要解决!万一他真向你求婚了,我看你怎么收拾这烂摊子!”度非一口气说完了,才啜了口酒。
程薏只是盯着那美丽的颜色,嗫嗫嚅嚅的:“今天他求婚了?”
声音细小如蚊,度非还是听到了:“你说谁向你求婚?”
“范伟信。”
度非为之气结:“你看你!我就说吧!”
“我原本想对他说,我和他不适合的。”程薏捂着脸:“但,还没说,他就求婚了。”
“你真是乱来耶。”度非十分不耐烦:“你会害死你自己,也会害了范伟信的。”
“明天,我会打电话跟他说明白的。”
“给你一个教训也好,”度非盯着她:“不爱他,就别乱接受感情,最好连花也别收。省得扯不清!还有,我听映芃说,你最近都是请范蕙瑜去克尔,是不是?”
“嗯,我不想公私不分。”
度非咽了咽口水:“听映芃的说词,那个范蕙瑜似乎对玄宇很有意思,常藉故邀他去吃饭,虽说大案子,请客户老板理所当然,但频率也太高了点。现在玄宇都将case直接丢给他们公司的企划部了。”
“哦,难怪蕙瑜这两天老心不在焉的。”程薏笑着说。
度非瞪了她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程薏只是微笑:“我相信玄宇啊!何况,我早知道范蕙瑜对他有意思了。”
“真搞不懂你,”度非却是心里不安:“但,我老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啊!你还是听我的话,快将范伟信的事处理好吧!”
“嗯,我知道。来,恭喜你,总算答应要结婚了!”
度非叩了杯后,才缓缓说道:“谢啦!但,你好好的,我才会放心结婚去呢!真是的,活像我是你老妈一样。”
程薏一晚上,总是脸上挂着笑,一颗心却因为度非的话,而逐渐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