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他唇前。
“没什么看法!”贺绍桦对她的问题感到不以为然。
“说嘛,反正这台电梯不会再有第三人进来,你就坦然一点。”
“何必。”电梯门开了,贺绍桦率先迈开脚步,朝他的办公室前进。
“这不是何不何必的问题,而是你老是借故逃避,尤其是我在问你看法的时候,简直不像个气度恢宏、侃侃而谈的主事者,什么时候你才会跟着我一起念早餐很好吃?”姜佩瑜抱怨。
“跟这句话好像毫无关联。”他有些疑惑。
“有关喔!你看如果你肯大声的说出早餐很好吃,等到习以为常后,遇到我问你想法时,说不定你便能自然的回答,而不会像现在,随随便便的转移话题,所以是不是有关联?”她理所当然的瞎扯。
“别以为你说这一大串,就能达到目的,你是在强词夺理。”她的歪理,贺绍桦拒不接受。
“啊被发现了,贺先生果然聪明过人,小女子甘拜下风。”姜佩瑜夸张的张大嘴,俏皮的眨着卷翘的眼睫毛,一搧一搧的彷佛要勾走他的心魂。
“少来,你是以戏弄我为乐罢了。”他老实不客气的戳中她的动机。
“呵呵,贺先生又说对了,真厉害,难怪这几天我想尽办法捉弄你,你的眉头都不皱了,原来是企图被揭穿。”她眉开眼笑“下次我会想一些更意想不到的做法的。”
“我拭目以待。”他乐于接招。
这几天他好似感染到她的乐观,总是能与她杠上几分钟而不嫌累,甚至分开几分钟就会有点想念,看来他严重中了开朗的她的蛊毒,个性悄悄在改变。
“对了,贺先生找我上来干嘛?”两人闲扯了半天,终于讲到正题。
“一起用餐。”贺绍桦云淡风清的道,感受不到他邀约的热忱。
“就这样?”姜佩瑜怀疑“那你怎么不直接打手机给我?”
大费周章的跑下楼,只为了这个简单的理由?他有时的作为令人匪夷所思,摸不着头绪。
“堵人比较保险。”
姜佩瑜讶异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该不会是担心我拒绝你,才会出此下策?”她遍思后,似乎只有这个理由足以解释他的举止。
“你想太多了。”贺绍桦心虚的否认。
“好吧,算我想太多,那你下次想邀我吃饭时,记得拨个电话,不用再下楼了。”她明白他在狡辩,也不再继续追问,给了他一个建议。
“我会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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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绍桦和姜佩瑜下班回来,便见贺绍威在客厅等候,一见到他们,他马上露出诡异十足的笑,令人禁不住头皮发毛。
“你们两人有谁可以说明一下生日party那天发生的事?”
“哪件事?”贺绍桦兵来将挡,水来上掩般面不改色,倒是姜佩瑜慌张的变了脸色,阴霾顿时浮上她的脸蛋。
“我要佩瑜完成的使命。”贺绍威开门见山的问。
“你是在做无理的要求。”贺绍桦不爽,语气里有些许斥喝。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愿赌服输,你答应的就要做到,可是现在呢?竟然被我发现你们分明是取得共识,那我付的钱是不是要还给我?”后头的话是针对姜佩瑜拿钱不办事的责难。
“不行,那笔钱”叫她拿空气来还吗?钱已经交给她朋友了。
“别强人所难,钱我出。”贺绍桦替她出头。
“贺先生,不能让你出这笔钱,本来拿了钱就得达到使命,是我没做到。”
“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能由你独自承担。”
“但是”
贺绍威拍手声响起“好了,别吵,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已经到了互相维护对方的地步,那么佩瑜要做到我当初的要求,应该不是难事了。”
“什么意思?”贺绍桦有种祸到临头的感觉。
“当然是我不会拿你们任何一个人的钱,而你们就加油,另外为了这件事,我已经把原定佩瑜这几天要搬过去的地方取消,让她能够全心全意的服侍大哥。瞧!大哥?我对你很好吧!没有贪图一个人在外头享受,还安排了个女人在你旁边,我这老弟够上道吧!”
“不要胡说八道,你的话已经侮辱到她。”贺绍桦厉声警告。
“是是,我道歉。”贺绍威摊手。
“你要道歉的不止这个,你怎能擅自替她取消租处,叫她要去住哪里?”
“住我们这里啊,反正房间多得是,不差她一人,而且大哥,你不觉得这屋子已布满男人阳刚的气息,该有个女人来柔化一下吗?此外还有其他的好处,有她在,我们就能吃到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多好?”
“不要只站在你的立场考虑事情。”
“我当然也有替她想,跟我们住,可以确保她的安危,不怕有人欺负她,还能省下租房子的钱,有益无害。”
“有害的是你硬逼她做的事。”贺绍桦不悦。
“我可没逼她,这本来就是两相情愿的交易,我不过要她达成,所以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因此别再说服我,没用的,就这样,你们好好聊一下要怎么做,我先去睡了,晚安。”
贺绍威说完最后一句话,潇洒回房。
以为那晚的事安全过关,想不到在这时候被揭穿,带给两人极大的困扰。
姜佩瑜忧心忡忡的道:“贺先生,怎么办?”
“我会去找我弟谈,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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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的结果,自然是破裂,而这也不是当初贺绍桦赌输允诺弟弟要求时所预见的状况,陷入两难的他,因此跟态度强硬的贺绍威起了摩擦。
梳洗完毕,躺在床上的贺绍桦幽幽叹气,盯着天花板,思考该如何化解这难题,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他纳闷是谁在半夜时分来找他,开门后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酒味,他蹙眉捂住鼻子“你在干嘛?不是说好不再去当舞娘了吗?”
贺绍桦直觉她喝酒一定是与陪客人有关,为此他的胸中席卷着酸味,怨叹她轻易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啊,下课后一想到那件事,心头好烦便去超商买酒回来喝,要不要来一瓶?”姜佩瑜摇摇晃晃的走进,瞥到舒服的床,不支的趴了下去,手中还拿着啤酒晃动。
“不需要,你也不准喝了。”贺绍桦抽走啤酒,制止她喝酒解愁。
心头的大石骤然放下,幸好她没有骗他又偷偷跑去当舞娘。
“给我啦”姜佩瑜翻身,伸手要抢“不喝我就没有勇气对你”“我没有要你对我怎样,我弟的话别理他。”贺绍威苦闷的打断她。
话讲得好听,做大哥的轻言悔约已是件不容易的事,否则他何必为此大伤脑筋,思考着一个解套且双赢的绝佳办法。
“可以不理吗?我拿了他的钱又还不出来。”
“说了我替你还。”贺绍桦心疼她好不容易摆脱亲人无止境的索求,却又跌入另一起钱事风波,还是之前的后遗症。
“不要,自己的事要自己解决,而且我干嘛喝酒?那件事当舞娘的我,早已习以为常了啊!”姜佩瑜突然恍然大悟,起身贴近他。
“别胡言乱语,那是两码子事。”他退了一步,与坐在床上的她保持安全距离。
“对呀,就是因为情况不同,我才会更烦,酒给我。”她摊开手掌“让我灌醉后,做了再说。”
“你在说什么?”他望着逐步移向他的姜佩瑜,眉头皱得更深了,脚步也开始随着她往后退。
“贺先生,反正这问题迟早都要处理,不如我们呵呵,尽快完成,那我们都不会再为此事而烦了。”姜佩瑜冲向他。
贺绍桦跳到旁边,躲开她来势汹汹的攻势。
酒果然不能乱喝,她这模样像极了饥渴的女人,妄想从他身上得到慰藉。
这是他最不想要的状况,不理性、冲动的性爱,是不明智的行为,他不愿为此轻易奉献自己,不过要怎么跟酒醉的她讲理,是个大麻烦。
他一闪神,被姜佩瑜抓到手,这下苦了自己,因她已全身黏着他,用着渴望的眼神祈求他的垂爱。
“贺先生,抱我。”眼波没效,她转而坦白的讲。
“我拒绝,不是两情相悦,我不会对你出手。”贺绍桦推着她的肩头。
“那你就想象你是爱我的”
“没用,想象毕竟不是真实,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讨论好吗?”他平心静气的安抚因酒精发酵显得急切的她。
“讨论会有结果吗?如果没有,就算了,不然你当作是演戏好了。”
“我不是演员,无法入戏。”他否决她的提议。
“是喔,那你放轻松躺在床上,我来好了。”姜佩瑜扭动身体,想要脱离他的箝制,好方便把他扑倒。
“我才认为你该放轻松躺在床上。”贺绍桦抓住她的肩膀,推往床铺。
“也是,这种事还是男人主动点,我就乖乖躺好等你。”她误以为他是这个意思。
见她安然躺好,贺绍桦轻柔的道:“闭上眼睛。”
“好,我听话。”姜佩瑜动作迅速的合上圆眸。
“我没叫你睁开,不能偷看。”
“没问题。”
趁此之际,贺绍桦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直到隐身入另一间房,锁上门后,紧绷的神经才随着吐大气而纡缓。
幸亏他急中生智,顺利逃脱,只是接下来的日子想必不会平静。
唉!跋快想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