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完。
他以破斧沉舟、壮士断腕的神情道:“赌这一局。反悔的人必须为奴为仆。”
***
“赌十八拉吧。”一切皆归天意。
“六一色为大,瘪十最输。”上帝,上帝的爸妈!让我赢这一把,求求你。
“一把?或是三战两胜?”她取出三颗骰子。
“一把。”他不是急色鬼,他只是想赶紧抱抱她、吻吻她而已。
君迷火淡淡的冷笑,她先掷骰十八点,六一色。
稳嬴。
“除非你也掷出十八拉。”这可比登天还难。
段子葑一边摇骰,一边祷告,上帝,请可怜痴情的男人。
骰子一丢,旋转几圈,紧张刺激之中,哈哈,十八拉,平手。
“再来。”她抢过骰子,丢出三个二。
除非他是一色,否则仍是输定。但是他若掷出三的一色便赢了赌。
表面镇定的君迷火,其实内心开始波涛汹涌。
段子葑一边双手摇骰,一边对她眨眨魅眼。上帝的祖父母和曾祖父母啊,信你者得永生,务必成全信仰你的我啊,骰子一扔两个骰子面上的点数各为三,一颗滚动中的骰子看似停在二的点数他输了?
呃,等等!那个骰子又翻了翻,落定时的点数为三。
三一色!他赢了。
“请称呼我赌神。”他乐不可支,沸腾的情绪直冲云霄。
“疯子。”她应该沮丧,甚至愤怒羞恨的,然而他发自内心的孩子气举止却使她的心一扯。
“小火儿,赌注什么时候给我啊?”迫不及待啊!
但是喜中含悲,原本的赌注是一生一世的缠绵恩爱耶,降为一夜的情缘,噢,扼腕,槌心肝!
“今夜。”快刀斩乱麻。既然是天意“到我的总统套房?”
“随便。”戴上墨镜,她一副事不关己的走出包厢。
段子葑兀自呆笑。
“可爱的上帝!我将永远信仰你的神威!”
不知道上帝喜欢吃什么,他应该好好感谢这素未谋面的神友。
***
打发掉童贺和高节那两个吃饱太闲的家伙以后,段子葑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连每一根脚指头都洗到几乎脱皮。
好期待。
仿佛今夜是他的人生中的第一次虽然他不是处男啦!
然而在精神上、在爱情上他是百份之百的忠于小火儿。
电话响起,他接听。
“段先生,有一位美丽的女士拜访,她说她是黑冰雪,可以让她上去吗?”
“可以。”
他的爱来了,怎么办?他的心,四肢百骸都紧张得发抖叩叩!
连跑带跳,他冲去开们。
门外亭亭玉立的美人正是他想死了的小火儿。
双手抱住她,他用脚踢上门。
“放我下来。”
“呃,好、好。”他听话的连忙将她放坐在床沿。
“拿酒来。”她像个公主似的命令。
他当然遵命。
开了一瓶轩尼诗五0的干邑白兰地,倒了两杯,添上冰块,递了杯给她。
她一口气饮尽。
他咋舌“小火儿,这酒很烈,后劲很强。”
她的酒量一向好。
淡淡浅笑,她道:“酒后失身不是比较自然吗?”
“失身?”怎么说是失身?!他只是想竭尽所能的爱她。
没错,他是想破她的处子身,但是她讲得他好像是辣手璀花的魔王。
她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又是豪爽的一仰而尽。
他双眼瞪直,只能一再的为她斟酒。这可是酒精浓度百份之四十的烈酒耶,她当是白开水吗?
“喂!等一下你一定、必须要温柔”她听说第一次是痛苦的。
她已经作好心理准备,反正她从小练柔道、练剑道,哪一次不是大摔小摔、大伤小伤的呢!
“一定、一定!”他才舍不得她痛哩。
转眼间,一瓶七百毫升的酒已经半滴不剩。
她笑了“瞧!我还没醉是不是?”
“是”是吗?那她红通通的腮畔,半眯的媚眼,搔人心痒的性感嗓音从何而来?
“喂!再开一瓶酒。”
“不行。”宿醉不是好受的。
她眯眼,挑眉掀睫,不快的怒斥“叫你开酒就开酒,罗唆什么。”
他能怎么办?只好再开一瓶圣路易土的xo。
君迷火抢过白色酒瓶,以口就瓶,豪气干云的喝饮“我被你打败了。”不得不怀疑,她的胃是不是放了百颗解酒丸?
她一手持瓶,一手向他招招手。
“过来,你不是急著索讨你赢得的赌注?”
“小火儿。”真要命,她一副从未表现过的娇憨,使他的男性情欲中心昂首起来,可是他居然难以下手。
君迷火不耐烦的低吼“快一点!我没有美国时间和你耗。”
他依言松开睡袍,内无衣裤的他像个阿波罗—体魄一等一的好。
她上下打量著,微微迷蒙的双眼仿佛看不够似的。
他的脸红了。
“其实,你真的很漂亮,很有本钱。”
本钱?她指的是他的勃发吗?他的脸更红了。
“你的‘那个’太那个了吧!”幸好她不是青涩小女生,否则一定羞死吓晕。
不过也差不多啦,她凭借的是酒胆罢了。
他不能再忍受了!
当她轻呀出声,他已拥抱住她,力道之强,仿佛要把她操碎,揉入他的心底深处似的。
“老婆”
“胡说!”她只有一点点的醉意,他说什么她可听得清楚得很。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是我的老婆!”容不得她狡辩。
“和你百日恩的女人应该多不胜数”莫名的她竟然觉得心口刺疼,难道她也和所有女人一样,容不得一颗砂粒?
对!她吃醋!
“奇怪,你好像在生气?”
“气你个鬼。”她槌他一拳,却是软弱无力。
看她的娇态,他动情的说:“小火儿,我好爱你,我觉得这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你流眼泪?”
“幸福的泪。”为她欢快为她忧。只有她能够使他的泪腺发挥功能。
她抚摩他浓密的漂亮俊眉。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或是她也动了情,她竟然捧著他的双颊,主动的印上一吻。
段子葑反应敏捷的忙吮吻住她可口的唇瓣。
闭著眼的他突地在她唇边尝到咸咸泪的味道她流泪了?
君迷火察觉他的震惊,与半晌的怔楞,她自嘲“可能是即将失身,所以深感悲喜交加。”
把自己献给他是天意,也是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吧!
“喂!不要吻来吻去,直接来吧。”为了掩饰她初萌爱苗的尴尬,她哑声道。
“女人,要有前戏,就像上主菜之前的沙拉和开味酒。”
他和她的结合是最美的交响乐,绝对不可轻率。
“那么”头有点晕。[我应该如何配合?”愿赌服输,她不但不会赖帐,还会全力以赴。
如果她没有醉,她一定会被段子葑眼中的灼烈情火给融化,要不深切的爱上他也难。
“女人,你只要像个公主一样的享受我的宠爱即可。”
“是你说的”公主?如果她是公主,他岂不是她的驸马爷?
她娇憨的笑开美颜,她想她一定是喝醉了所以才会出现幻想她竟看见自己扎著男人圆髻、身穿功夫衣裤和一身武装的他在皇宫内院击剑对阵。明显的,他只使出三分功力,噙笑带爱的和她过招,而她似乎暗暗的崩塌一片心墙,情愫早已滋长。
倔强、骄傲只是她形于外的“小火儿,我正用心亲吻你,你应是瘫软在我的怀里,或是意乱情迷,而不是陷入虚空痴想。”更不是咯咯的笑着。
酒精在她的体内蒸发,爱情在她的心窝窜流,她微眯著蒙胧水眸,伸出右手抚贴他的左睑颊。
他心口一阵坪然,感觉自己真的已爱惨了她。
“第一次,我感觉我要爱的不是美丽的胴体,而是心爱女人的灵魂。”
君迷火如梦似幻的呢喃“你是将军爷”她的脑海浮现他身穿银白盔甲,英姿焕发、神采飞扬的模样。
段子葑吻上她的眉心“如果我是将军,你便是将军夫人。”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公主?”她一边闪躲他的吻,一边哑哑的低笑“从公主降格为将军夫人,不太划算。”
他擒握住她的右手,左心掌心与其贴靠密实,一股澎湃的激情占据两人的心底,流过四肢百骸。
他手掌上的半心形胎记和她那另一半的心形胎记合而为一,成为一个完整的、瑰丽的、动人的心。
时间的流沙仿佛静止,这一刻即是永恒。
君迷火忽然想哭,她真的是弄混了,酒醉似乎只是蒙骗自己的借口,其实她的心弦早已被他拨动,她愿意将自己交给他身体和灵魂,还有她的爱烈情炽!
但是她不会让他太骄傲,所以她仍是要帅的傲然道:“赶紧‘验收’你的赌注。”他再盯著她放电,她一定会全身著火。这男人真是可恨,非要她俯首称臣吗?
他缓缓解开她的衣物,满心满怀的蜜意柔情。
“小火儿,你是我轮回宿命的爱侣,前世今生,以及未来的每一辈子。”他的怀抱将是她最迷恋的幸福港湾。
他使了坏心眼;穷毕生之力他一定掏心掏肺的狂爱猛爱他的小火儿,让她对他感情倾注,将是他人生中努力的首要之务。
“紧张吗?”他以宠溺的眼神瞅著她。
“紧”她咽了咽口水,微赧著“不紧紧张。”
他的心肝肉。“放心的交由我,别慌。”
她哪有慌!只是觉得手掌心的胎记灼烫得不像话!她只是害羞。
“喂!我的酒快退了,你还要磨蹭多久?”
急躁的火浪女。段子葑的眸底和唇边爱意飞扬。
当他把她的右手包覆在他的左手掌心里的时候,两颗半心合成一颗完整的心,两人也完整地结合在一起。
她是他的妻了!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