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儿,你师父们已经同意我们的亲事了,你还不快谢谢师父们。”
“礼杰,可是两位师父什么话都没说,而且样子还很不高兴,你怎么就认为师父答应了呢?”衣霏霓对现在的情形很迷惑,师父们不说话,而礼杰却是滔滔不绝,还径自说师父同意了,这是怎么回事?
阙礼杰笑着解释给衣霏霓明白“霓儿,你师父这模样只是故意摆出来吓我的,若我被吓走了,或是不敢应对而屈服,那我就没资格娶你,而现在我用不屈不饶的精神,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娶你为妻,两位前辈当然乐见这样的结果,所以一定是欢喜答应的。”
在阙礼杰这般说话时,寒公、婆的脸色仍是很难看,看来一点也不像他所说的那般,衣霏霓担心他真误会师父们的意思,急急提醒他“礼杰,真是这样吗?可是可是师父仍是一脸的不悦,似乎很很生气呢!”
阙礼杰笑得俊朗迷人,放开衣霏霓的手大方就将她给揽入怀中,看着两位高人明白指出“两位前辈是深藏不露和我们开玩笑的,霓儿,你看你师父们虽然神情冷酷,满脸杀气,但是他们眸子里却没杀意,反而是闪着慈光,两位前辈当初就是不愿被武林人强逼分开才会隐身雪衣宫,宁愿和雪衣宫迁移南苗,也不愿再待在不能接受他们相爱的武林,既然他们身受过这样的痛苦,他们又怎会让徒儿再受同样的苦呢!所以一定是乐见我们在一起,也会真心祝福我们的。”
衣霏霓闻言惊愕的看着师父们“寒师父、师父,真是这样吗?你们肯让我和礼杰在一起?真的?”她满脸的期待。
婆把持不住先笑了,也轻斥着寒公“你看都是你不够威严,连个小辈都吓不住!”
“没办法,谁教那个男人眼睛这么锐利,骗都骗不了,不过这也代表他配得上霓儿,我们可以放心了。”寒公向来严肃的脸难得有了笑意,语气柔和。
衣霏霓惊喜交集,眼儿先红了,哽咽叫着“师父!”
“又要哭了,霓儿,你这些日子天天哭,哭得我们做师父的心慌慌,幸好现在有人可以负责止住你的眼泪,否则雪衣宫就要淹大水了。”婆心疼的看着徒儿。
“别哭了,否则你师父们要笑话你了,别哭。”阙礼杰劝着霓儿,也不避嫌地在她两位师父前亲密的为她拭泪,心中石头也放了下来,原来他是依据两老的经历硬着头皮说的,心中自是做了如果不成只能强来的最坏打算,幸好老天不再出难题考验他了。
衣霏霓很不好意思,忙低声推拒“别这样,师父在看呢!”
却听得师父在埋怨着寒师父“你看看人家对霓儿多好,比当年你对我体贴多了!”
“咳都几岁人了,你还提这做什么。”寒公作势轻咳着,脸上有些赧意。
衣霏霓和阙礼杰忍不住低声笑了。
寒公不显老的丰润面容赶忙装出肃然样,询问阙礼杰“小子,你的伤又不严重,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来你的能力还有待加强了。”
阙礼杰是聪明人,脑筋一转就了解了一切,惊喜地忙拱手道谢“原来是前辈为我止住了血,救了晚辈一命,晚辈衷心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衣霏霓瞪大了眼,满脸讶异“寒师父是你为礼杰止血的?那师父为何又要骗我说礼杰死了呢?”想不到当时寒师父特意上前察看,为着是暗地里施援手救礼杰,只是师父为何不说,让她伤心这么久?
婆说明“霓儿,骗你是不得已的,你下的挑战既然是殊死战,若没有一方死亡,战事如何了?师父们只好用这方法结束这个纷争,也是要测验阙礼杰对你的心意,若他爱你,就算有无尽的困难横阻,他也会一一克服来找你的,现在他不就在你身旁嘛!”她欣悦的看着这对璧人。
衣霏霓感动又开心,鼻头又酸了,忙偎着爱人偷偷擦眼泪。
“真爱哭。”寒公轻声嘀咕着。
阙礼杰则是搂紧他的宝贝,向两位前辈保证“前辈们放心,以后有晚辈在霓儿身边,一定让她每天笑容满面,不会再掉一滴泪了。”
“小子,什么前辈晚辈的,你叫错了。”婆指正阙礼杰。
“是,寒师父、师父,礼杰受教了。”
寒公、婆愉快地笑了,有这样的徒婿,不错,他们满意!
阙礼杰微笑看着怀中的宝贝,高兴自己终于确确实实得到她了。
衣霏霓眼里有泪,但也漾出了炫目的笑靥,她相信她和礼杰会像她两个师父一样,虽然有争执斗嘴,但是会相爱过一生!
天长地久何处寻,就在这些人的笑容里了。尾声
一年后的某日,阳光明媚的午后。
阙家堡闲云居里传出了美妙的乐声,让经过的佣仆侍卫都不自主会停下脚步,驻足聆听,堡主和夫人又在双箫合鸣了。
堡主和夫人的恩爱,不只是阙家堡人明了,整个江湖武林都知道他们是对神仙眷侣,夫唱妇随,不管何时何地,看得到阙礼杰就一定能见到阙夫人,不过阙夫人不改其在雪衣宫的习惯,面对外人一定是雪纱遮脸,掩去容颜。
传言阙夫人花容月貌,国色天香非一般人所能想象,许多江湖人都想一睹芳颜,不过没几个人有胆,因为阙夫人不但貌美,还拥有一身绝世好武功,再加上她丈夫将她保护得很好,让无聊的登徒子不能得逞。
箫声停下,衣霏霓扬笑询问丈夫“礼杰,我吹的如何?”
“箫声远扬,满是欢喜,霓儿,你将你的心情都表现在箫声里了。”阙礼杰抚着爱妻的玉颊笑答。
“这就表示我吹得很好?那得要有赏才对!”衣霏霓一脸的娇甜表示。
她的丈夫听了是哈哈大笑“又想要赏了,小魔女,你真是越来越贪心了!”他在爱妻艳红小嘴上亲了下。
“那你是肯还是不肯嘛?”衣霏霓对着丈夫撒娇。
“肯,我怎会不肯,爱妻的要求为夫的哪舍得拒绝,你想要什么?”阙礼杰宠爱地看着爱妻。
“清珑吟第七式!”她丈夫疼她疼的连压箱绝活都肯传授。
“要学第七式,你前六式要融会贯通,你练得如何了?”阙礼杰柔声问起。
衣霏霓巧笑,以实际行动说明,离开丈夫的怀抱,她身形离地飞起,一出手第一式“珑吟玉和”随手使出,依序而下,如行云流水般将六式练完,优美的情影配合着玲珑清音,既是眼睛看美绝了,耳里听也妙极了!
六式练完,衣霏霓脸不红、气不喘,眸子晶亮地望着丈夫“霓儿使的如何了?”
“一气呵成、半分不差,不错,很好!”对爱妻的聪慧,他又疼又欣赏。
“那你还不快点表示!”衣霏霓小嘴微翘娇嗔。
阙礼杰会意,赶忙大力拍手鼓掌称赞“好,真是好啊!”衣霏霓撑不住,奔回丈夫怀中,偎着阙礼杰呵呵直笑。
阙礼杰抱住妻子,抚着她的秀发夸奖“霓儿,你真聪明,我看不出半年,你的清珑吟就能练得和我一样好了。”
“礼杰,你别笑我了,我玩心重,练清珑吟只为了想听它的吟声,哪是真要用上。我只想学成后和你一起练武,听那箫声唱吟的美丽声音。”衣霏霓仰头对丈夫娇笑说着。
阙礼杰哪会不明白爱妻的意思,做夫妻后,他们的心意更为相通,她的善、她的美,常教他觉得自己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丈夫了,对妻子的怜爱也一天更深于一天。
“你将清珑吟练得那么好,可以再得到一个奖赏,你想要什么?”他主动提供。
衣霏霓乐得给丈夫一个响吻“礼杰,你真好,那我就不客气说了,我要你做媒人。”
“媒人?”阙礼杰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要求?
“对啊,做姜元和雪婢的媒人,促成这对佳偶。”衣霏霓告诉丈夫。
“原来是这事,没问题!包在你丈夫身上,一定教你喝得成这杯喜酒。”阙礼杰笑弯了眉保证。
霓儿离开雪衣宫,她的随身奴婢雪婢、霜奴也跟着来到阙家堡,和她们的主人都成了阙家堡的人,自然她们也就随俗不再用白纱遮脸,结果美丽的容颜引来了一堆的追求者。
霜奴个性独立,对男人的追求是不屑一顾,而雪婢却看中了他的侍卫姜元。姜元是一表人才,可惜太过于老实木讷,对雪婢是喜欢但不敢行动,让雪婢又气又无奈,现在他的爱妻出声了,他当然要推他们一把,成就这段姻缘,好让霓儿放心。
有丈夫的担保,那一定没问题,她就等着办喜事了“礼杰,谢谢。”她开心地道谢。
她笑得有如春花盛开,让阙礼杰忍不住低头攫取了那朵笑靥,尝着妻子的美好。
“为了你的笑容,为夫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愿意。”阙礼杰深情款款轻喃。
“谢谢夫君,霓儿不会忘记这个特权的。”衣霏霓脸上洋溢着一片幸福,笑意可人。
“贪心小魔女!”阙礼杰再次吻住了宝贝爱妻。
有丈夫疼爱,做个贪心小魔女又何妨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