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邢人熙眼神一冷,蠢蠢欲动的身躯令几个男职员几乎压制不住。
“这该是我问你的吧!”
这王八蛋、去他妈的龟孙子!
邢人熙只差没像夜市流氓一样口出秽言,但他从眼神说,他特地学这些国骂总算派上用场了,不过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应用文马上想到昨天的事,却矢口装傻“你说什么我不清楚。”
“不清楚?”他低下头,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就在男职员以为他放弃而松懈的时候,他倏然发难,一拳一个全给揍到姥姥家去,他们甚至来不及反应。
他像个天神一般高贵凛然地走到应用文面前,卓尔不群的气质加上深锁的双眉,让刚才一时之间没看清楚他面貌的女职员们倒抽一口气。
这、这一定有哪里弄错了,这么英俊卓雅的男人绝不会是粗鲁野蛮的莽汉!
果然,长得帅就有这么一点好处。
邢人熙眯眼睨着他“别说你忘了昨天你对芯慈做了什么事。”
“不是用文的错!”洛纤纤恐怕是现场唯一没被蛊惑的女职员:“是芯慈不对!”
邢人熙才冷静的心又因这一句话撩起冲天火焰“芯慈不对?”
“是她不好,她不该抢我的用文”
“住口!”应用文推开她“我不是你的!”
邢人熙见状挑起一眉,原来
“自己男人没看好,倒怪起我的女人来了。”他轻声讥刺。
“我”
“邢先生,”应用文不想让洛纤纤再说下去“你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们都是文明人,请你清楚说出来意,若是为了芯慈的事,只要她还没结婚,谁都有追求她的权利。”
这是他的宣战?邢人熙笑了,但那笑容很冷。“追求一个女人的手段,不包括强迫吧?”
“芯慈跟你说的?”
“不。”芯慈什么都没说。
他就觉得她昨晚神色怪怪的,竞主动向他索吻?当然,他是很乐意奉陪,但他不是那种尝到甜头便晕陶陶忘了东西南北的男人,爱人受了委屈他当然要讨回来!
要不是那几张照片,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
闻言,应用文扯动嘴角“那你怎么知道那是强迫?”
“你”邢人熙眼一眯,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心脏似地,让应用文心一缩,屏住呼吸。
“我相信芯慈。”
初看到那些照片的一瞬间,任何男人都会以为自己爱人红杏出墙吧!但他相信芯慈,相信她不是那种女人,她不会背叛他。
他毫不犹疑的纯然信任落入他没想过让她听到的人耳中。
芯慈站在外围的人群里,感动的捂住了嘴。
她听说有人闯进工程部揍了应经理,听的形容像是她熟悉的一个人,所以她才来。
没想到真是他!
而他的信任更撼动她的心,原来他一直这么看她,想起自己的怀疑与不安,她不禁有丝羞愧。
在另一波冲突再起前,芯慈冲过去抱住邢人熙“人熙,住手!”
“芯慈”邢人熙讶然地停下拳头。
“住手。”她拉下他高举的拳“这双手不该用来打人的。”她曾是护士,怎可能眼睁睁看人在她面前打架?何况其中一个还是她的情人。
“我生气。”邢人熙说着冷然瞪过去。
“我知道。”她点点头,却想起另一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芯慈这一问让邢人熙被醋酸淹没的头脑有了瞬间的冷静。他怎么知道的?“某人”寄照片给他,但为什么“某人”会有照片?
邢人熙脸色倏地凝重起来。有人跟踪芯慈!
“芯慈,跟我回去!”不行,他不能再让芯慈暴露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之下!
芯慈莫名其妙地被拉着走,等她回神人已经被拉出工程部。
“等等,我还要上班哪!”她有些难堪地瞪着他。
虽然公司的气氛让她如坐针毡,今天这一幕少不了又得传上个把月,但她需要这一份薪水!在这不景气的时代里,有工作就当把握啊!
“不用上了!”邢人熙停下脚步,轻蔑地扫过一眼周围看好戏的人群。
这么多人在这里,却没人替芯慈说话,看来形势比人杰与他报告的更加险恶。
“人熙!”芯慈担心地瞄过一眼周遭同事,生怕经理也混在里面。
“我说错了吗?”邢人熙扯了扯嘴角“他们是你多年的同事,却任由我拉你走没人关心一句,在这种环境下工作,有再好的才能亦无从发挥起。”
“人熙!”芯慈更加难堪了。
追根究底,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芯慈略带指责地注视他。
邢人熙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芯慈这么想也没错啦,的确是他的缘故才会有这接二连三的风波产生。
“好了好了,别担心这一份工作。”邢人熙陪着笑脸“我介绍你另一份更好的工作。”
“什么?”芯慈睐着他,一边挣开他的手。
“当我的”秘书特别助理。
“上班时间吵什么?”一道不悦的嗓音杀了进来,硬生生截断邢人熙未完的话。
“你们都不想工作了是不是?”
真是倒霉,竟然被大头看到!
沦为新进失业劳工的芯慈有些怨怼地望着眼前正忙着上菜的同居人,在这种一职难求的景况下,竟会有人笨到被辞退?她真是
都是他害的!
邢人熙不知是真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径自哼着歌将一盘盘色有差、香不足却味有余的佳肴端上餐桌,心情与芯慈恰成反比。
第三步将她无时无刻绑在身边,寸步不离!
呵呵,他想很久了,这次天赐良机怎能不把握?
“你在高兴什么啊?”庄则阳觉得恶心地睨着他“不要把口水喷进去啦!”
邢人熙心情好得不想跟他计较,端上最后一道菜,自己也在小表对面坐下,离他最远的位置,免得吃个饭不小心碰到手脚。
“喂,刑叔叔,你没听到我问你啊?”庄则阳嘟起小嘴巴。
邢人熙挑起一眉,故意道:“说了你也不懂。”
“谁说我不懂”
看着两人针锋相对,芯慈心底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以前她认为只有亲近的人才会有荚粕吵,何况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却要无时无刻不相敬如宾,这也太惨了,所以她对一大一小的争吵并非那么介意,也不觉有异,可昨天让应用文那么一说,她无法不用另外一种眼光去看这两人。
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芯慈发觉这两人似乎很介意碰触彼此,总是不同时候出筷,连平常爱在桌下晃脚的阳阳也不晃脚了。
很怪喔!想想,她似乎真没见过人熙抱起阳阳,也没见过阳阳跟他撒娇,难道难道用文说的是真的。
她霎时没了胃口,只草草吃完这一顿。
怀疑一旦种下,以前认为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都变得别有意义,看着两人分隔两侧地看电视,芯慈皱了下眉。
“阳阳,坐到叔叔那边去,姨要坐这边。”她故意说。
只见一大一小同时一愣,庄则阳偷觑邢人熙一眼,恰巧他也正望向这边来。
嗯,这是个大好机会哩!他该不该掀出叔叔的底细呢?
不知怎地,他现在不是那么讨厌这个叔叔了耶!
庄则阳还在犹豫的时候,邢人熙已经长身而起,有丝不自然地道:“我还有文件没看,你们慢慢看”
“等等。”芯慈叫住他。
邢人熙僵在当场;糟糕,芯慈看出什么来了?
“人熙”
“呃,芯慈,你晚上的兼差快迟到了。”他急道。
芯慈白了他一眼“我搬进来第二天你就叫我辞掉了,你忘了?”现在她更肯定他心里有鬼。
庄则阳在旁暗骂:白痴。
“啊,是吗?”他后悔了。
她肃容看他“人熙,你是不是讨厌阳阳?”
“没有的事。”他立即否认。
“那你抱他给我看。”她望着他。
一大一小同时瞪大了眼,庄则阳同情地道:“姨,最好不要喔。”
看到邢人熙脸色微微苍白,芯慈不明就里地蹙起了眉“你真讨厌阳阳到连抱都不想抱,连做个样子让我看都不愿意?”
“不是”
“姨,叔叔”
“阳阳,不要说话。”芯慈抿起唇“如果你讨厌阳阳也不用勉强,我”.
“我抱!”邢人熙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一咬牙大步向庄则阳走去。
这下轮到庄则阳慌张了,连连摆手后退;开玩笑,他可不想被压扁!
“叔叔,我知道你不讨厌我就够了。”
“阳阳,你在做什么?难道不是人熙讨厌你,是你”“不是啦!”他惊恐地瞪着已经来到眼前的高大人影;被压在下面一定很痛!
邢人熙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两手一伸
没有压死小孩的惨剧发生,只不过某人受到严重的心理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