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星人般“我有大女人成这样吗?我的对象一定要是那种‘小’男人?”
“为你烧饭、为你洗衣、戴头巾刷马桶,标准的好男人!”
海潮一脸震惊“那我和老龚不就八竿子打不着?”
元元挑高眉头,这么在意?看来海潮是中毒很深罗。
“你喜欢他哪里?”元元眉开眼笑,果然海潮也是个普通女人罢了,以前是她把她看得太神了。
“这”她犹豫的盯着元元看,不习惯在人前剖开自己的私事。
“好啦!说啦!”她死命的摇晃着海潮,将她当成泡沫红茶在摇。
海潮拗不过元元,说道:“和他在一起感觉很安心,不会一直提心吊胆。”
元元露出梦幻般的神情,羡慕的说:“那种强壮的肩膀,可以为自己遮风霜挡雨露,哇!多么‘浪漫’。”
“喂喂喂,你少夸张,老龚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爱情文艺小说中的男‘猪脚’,说得我好似很爱琼瑶式的爱情。”她不满的嘟嚷着。
“少来,谁对爱情多少都存有幻想,琼瑶笔下的男主角都很专情,别告诉我你喜欢拈花惹草的人。”
“这”她答不出来,元元说的也有道理,琼瑶笔下的专情男子谁不爱,尤其在这大喊没真爱的年代里。
“你很专情,当然会要求男方也是呀!很公平。”
“没错我是主张男女平等。”海潮苦笑“但是我和他真是‘死党’,要越过那道界线很难。”
“你这样太缺乏行动力了,真爱难求,当然要死命、拼命的追。”元元比当事人还激动“套一句俗话‘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到时候老龚被追跑了,白己才后悔得半死,干嘛这么自虐。”
海潮羡慕的看着元元,要是她能敢爱敢恨,奋力向前冲搞不好真有那么巧合的机会,让白己和老龚凑成一对。
“可是万一失败,那会连朋友也当不成。”她有所顾虑的踌躇不定,一旦踏出朋友的关系,覆水可是难收了。
“对哦!”元元陷入两难,如果以她的个性来讲,会先做了再说,但是海潮不一样,她是个心思细过锦缎的女人,不可能不再三思量。
“我的个性很伤脑筋吧!”海潮苦笑道“瞧我哪算个理智的人。”
“少来,别人我不知道,但你可是‘自大’成性!”元元两眼溜溜的转动“看老龚那样,你们铁定是物以类聚。”
“才没有,我可是楚楚可怜的‘小花’耶!”
“呕,‘家己褒卡未臭臊’。”
她被元元的闽南语给逗得笑翻了“当然要极力推销自己呀!”
“那去推销自己啊!”“不要!”
“怎么又不要?”
“这事再说过一天是一天。”
“真受不了你这女人,明明是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女强人,怎么谈起男女爱情却这么小家子气,你到底是不是‘爱呷假细利’?”
“我没有,做大事前总要先计划周详、步步为营。”
“效率!这可是你常说的二个字。”元元挺起胸,这下海潮没话可说了吧!
“爱情要‘细水长流’,不能讲求效率。”
元元被堵得一时无话可说,最后才蹦出一句:“那那‘燃烧一瞬间’也不错!”
“那不符合我的个性,到时候烧过头,我不就改唱‘分手吧。”她轻轻叹息“老龚对我太重要了。”
海潮睨了一眼元元满脸的不甘心,笑道:“真要是可以放下所有顾虑,我早就冲锋陷阵去了,用不着你提醒。”
“随你,到时候哭着找我这元元老师,我可是不受理辅导喔!”
“你不成,我可以去找张老师呀!”摆明了并不是非她不可。
“痞子女!”元元嘟起嘴“反止是我多管闭事。”
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不干我的事。”
“唐、海、潮!”元元咬呀切齿的吼道。
“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啦,明天起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全照过来,堂堂亚洲风云人物‘唐海潮’要举行抛绣球仪式。”
“花痴女,那样太夸张了。”
“不然还要怎么祥?”她停下戏剧性的动作。
“嗯学法子放一点。”元元异想天开的说。
“拜托,我‘归去来死’。”
“说这样,好歹人家也是女人味一等一,哪像你强悍得让男人见到你,就落荒而逃,我看你当一辈子处女算了。”
“不知道刚刚是谁说法子‘放浪形骸’的哦!”她双臂抱胸揶揄道。
“我、我”元元又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海潮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海潮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独居的公寓,进入家门后用脚踹上门,扑到沙发上“臭元元,早知道不跟她说老龚的事,整晚烦我烦个不停。”
她抱着小枕头,惺松的两眼让她看起来像个小女孩,她已醉得差不多了。
铃突地电话响了,但是她懒得接,反正答录机会自动开启,明天再放来听就可以,于是她没有多加理会的往房间走去。
“喂,海潮,凌晨一点还不回家,疯也要有个程度。”聿棠不悦的声音从答录机中响起。”听是他的声音,海潮跑得跟什么一样.滑垒成功地接起电话。
“老龚!我在,别挂断。”
“到哪儿去了?”他口气中带点兴师问罪的意味。
“没没有呀庆功宴闹到十二点才结束。”
“下次这么晚,记得call我,我开车去接你回家。”
“拜托,要你从‘桃园’开车来‘台北’?”
“很近,只要一个半小时左右。”
“神经病,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己回家。”
“就因为不是小孩子,才要开车载你回去。”
瞬间,她满脸涨红,被聿棠的说辞给吓到了。
“这点你放心,我长得很安全的。”
“你那副长相算安全?”
醉意使她胆子壮大,海潮问道:“这么说你觉得我长得很‘靓’罗?”话筒那端陷入一阵沉默,突然,聿棠问:“海潮你喝酒了对不对?”
“答对了!”
“唉”
“别叹气、别叹气,我还很清醒。”
“疯言疯语,通常喝醉的人不会讲自己醉。”
“我向你再三保证,我、没、醉。”
聿棠叹息一声,他不是未经历练的毛头小子,醉和没醉他还分辨得出来“早点睡,明天我再打给你。”
“不用,有什么事现在讲。”她很了解他,会声明再打电话联络,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拜托她。
“我想拜托你,帮我引见加藤法子。”聿棠道出了他打此通电话的目的。
青天霹雳!海潮像被聿棠狠狠地掴了二巴掌,什么酒后神智不清,现在全被打醒了。
“要我替你牵红线?”
聿棠全然不知海潮此时的剧烈反应,自顾自的说:“你帮我约个时间,让我们见见面。”
“不行!”她不加思索的予以拒绝。海潮清楚他会挑中法子的原因,就是因为中意法子柔静的外表。
“为什么?”他困惑的问。
“因为因为”总不能讲法子柔静的外表是装出来的,其实私底下是个豪放大胆的女人吧!?不行!她得阻止,她不能任他深陷。
“怕我拐跑你的模特儿?”
“不是啦!”唉!她一掌打在额头上叹气。怎么办呢?心里是既嫉妒又愤恨,真想把法子的真面目全数招供,但他大概不会相信吧?
“不是?那是为什么”
她换另一个角度说:“你单方面喜欢法子,但法子可不喜欢你这种类型”她尽量使声音听起来,不像个打翻醋坛子的女人。
“海潮你想太远了。”他噗嗤一笑“又不是见个面就要结婚,我不过想看看,法子适不适合坐龚家女主人的位置。”
那如果适合呢?她鼻子一酸,在心底呐喊
为什么你完全感受不到我的爱!你怎么舍得让我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结婚,还要我笑笑地说些无意义的祝福,幸索你太可恶了
“然后呢?”她反射性的问。
“没有然后。”
“你这样,根本像是在应征员工,不是在挑妻子。”海潮忍不住冷言冷语的刺激他,不想再扮演附和的角色。
话筒那端,他挑高眉头,咧嘴一笑“我是在挑员工,你没说错。”聿棠倒很大方的承认.如果不是,怎么会突发奇想地挑中法子。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何不自己去‘搭讪’,她也算是你公司旗下的一员。”完全商业化的口吻,不用这语调她怕自己会崩溃。
“你不高兴吗?”他一针见血的说。
“我只是怕麻烦。”
“怎么会?她是你手上的模特儿,算是帮老朋友一个忙。”
“我亲爱的老板,如果你肯放我长假,我就答应。”
“没问题!”
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是是是,少了我唐海潮,对龚氏没啥影响,少了老婆,龚家没继承人,当然放我假比较划得来。”
“挑衅对我没用。”他对海潮尖锐的说辞没太大反应,当她是生理期间情绪不佳。
她嘟起嘴“sorry,那要我怎么帮你?”
“引见,并且提供资料给我。”
“但是法子最近在排档期,不是说见就能见,而你更不用说了。”
“简单,我住你家。”他说出让海潮吓停心脏的话。
“住我家干嘛?”她激动得站起来大叫。他他居然为了法子做到这种程度!海潮气得直发抖。
“见面方便。”
“你利用得还真彻底耶!”死男人、臭男人,虽然她强悍得像个男人,但好歹她也是个女人,他居然直言不讳的说来就来。
“彼此彼此,我明天就带些简单的行李过去,掰!”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聿棠直接挂断电话。
海潮瘫软在沙发上,额头边传来阵阵疼痛,她为什么非得帮自己喜欢的人,倒追另一个女人不可?天啊!这个笑话好难笑,能不能换点别的。
她万念俱灰的站起来走进浴室,扭开莲蓬头任由水冲刷着她,身上的衣服会湿透、缩水,她也不在乎,最后她哭着坐在地板上,分不出脸上的是水还是泪。
“笨女人,你还要对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掉多少眼泪,老龚压根没把你当成对象,他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女人。”她喃喃自语着“终日以他为地、以他为天,哭起来眼泪斗大,说话会嗲嗲的,像‘达令,人家好想你,陪我嘛!’接着用硕大的胸部摩蹭着他的手臂”
她在脑中勾勒出那一幕画面“对!还要挂在他身上,好像没长脊椎一样”说着说着心渐渐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