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有心理准备了吗?”海潮拿着传真,认真的说道。
“元元列些什么?”他不以为然地继续喝茶看报,头抬也不抬。
“先生!你粉不屑喔!元元好歹也认真的写了大半天。”
聿棠闻言抬起头“老实说坏男人的定义到底在哪里?”说起来,他还是认为将他训练成坏男人,是件荒谬的事。“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辈子,以我自己的真面目去见她,不是更好、更务实。”
“这”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正努力寻找正当理由反驳,但想破头还是答不出来,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说服老龚。
“如何?”他直视着她。
“不!”她固执的说:“我、们、要、万、事、俱、备!”
他翻了翻白眼,搞不懂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又不是非娶到法子不可,海潮到底是在阻止他还是在帮他,以生意人的第六感,他觉得事情有蹊跷。
“你想暗示我什么?”他眯起眼。
“没有!”她赶紧打住,以免老龚发现她确实是在阻挠他。
“直说吧!”法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惹得你不惜使出浑身解数,看似帮我,其实是在阻止我。”他声音不带感情的说。
“你这样说我,有欠公平。”
“是吗?”他嘲讽地一笑“我为人处世一向公平,怎么会有失公平的地方?”
“当然有,你为了法子,指责我是见不得人好的女人。”她醋意很浓的道。
“等等,我没指责你。”他抱起双臂,察觉她的情绪不太稳定,他说一句无心的话,海潮却自动解释成有意。
“我一开始就挑明法子喜欢坏男人。”她过度压抑感情,结果说出来的话极尽无情、刻薄“如果不喜欢,在我提出训练你的时候,你就该拒绝,而不是像现在坐在我家里的沙发、喝我的茶,对我大发不满!”
他头痛的揉着太阳穴,不知现在到底是谁在对谁发脾气了。
“要或不要?”
“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事情怎会走到这个地步,他不过想见法子一面,当面了解她一下,怎会住到海潮家,还当真办起教学活动,当时自己定是头壳坏去,没思索清楚便答应了。
“你说的哦!”“没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不要我拿教鞭给你?”他开玩笑的说。
见他好声好气的模样,她反省着自己不该乱发脾气,不是决定好了吗面对老龚要心平气和,尽力的帮他、笑着祝福他。
“对不起我说话太冲了。”她柔顺的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说完又继续低头看他的报纸。
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又惹得她火冒三丈,看看当事人那毫不在乎的反应,她为何还要忍痛帮他约人,于是她气岔地道:“够了!明天我去登征婚启事。”
她不要他了,再执着于他太痛苦了,每天脑中就只想着他做什么?或想着他是否正和哪个陌生女子打得火热,然后嫉妒、不安、恐惧就没有一天从她心中消失过。
“喂喂喂疯了你?”聿棠惊得张口结舌。
海潮这句话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从没想过她会有另一半,他用力的皱着眉头,隐隐约约有丝嫉妒在他心窝窜起,他对她的定义一直保留在她属于他,完全没想过会有分开的一天。
只要稍稍幻想她眉飞色舞的和人谈笑,以珍爱的眼光看着对方而那个人不是自己,是个他从没见过的陌生人,聿棠的心就不由得抽痛,海潮只能永远注视着他,对他谈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每每回头望,她就会站在原地对白己温柔的微笑,而那些种种将不再属于他的权利,而是海潮的丈夫
海潮不属于他!这事实震撼了他!
“我没有疯,我就是因为单身,你才会没事找事给我做,等我结婚有先生让我付出后,我可没空陪你!”是呀!原来她就是少个付出的对象,才会巴巴的去乞求他的爱,要是有个情人对聿棠的心思应会被分散,她也不会如此痛苦了。
没有回答,他猛然扣住她的手腕。人真是狡猾的动物,明明不喜爱却想独占不肯让给其他人,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去独占、要求海潮永远留在他身边他想得入神,怔怔的望着她。
海潮的丈夫有资格占去她的全部,可以抚着她,亲吻、疼爱、珍惜着她,能有她陪伴着走过人生共组家庭,而他这个朋友只能得到她多余的时间,一时之间,他陷入五味杂陈的情绪之中。
“喂!想法子想得出神,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她嘟着嘴挣脱他的钳制,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他苦笑“没有我们言归正传。”
他脑中一片混乱,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从没认真看过身边的人,现在光是凝视着她,心底居然会出现一丝苦涩和甜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爱海潮呀!但怎么又会嫉妒?
她不放心的瞧他一眼“那我要开始读罗!”她正眼看着传真。
聿棠点头,眼睛却端详着她,突然惊觉海潮的双眼是多么的灵活,一举一动全属于她自己的风格。
“第一条守则要‘邪恶’?!”
聿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话?”坏男人要邪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回事.“这条去掉,继续下一条。”
海潮扮个鬼脸,微微不安的念道:“第二条要要
“要什么?”他没好气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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