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过了一个礼拜,柳母的心情总算开朗了一点,这天中午柳湘璃穿着新买的衣裳与鞋子,带着生日礼物要给白玹谧一个惊喜。
早半个月前她就和他的秘书偷偷商量过,要把今天的下午空出来,为了帮白玹谧过生日,这次她可是费尽了心思呢。
“柳小姐!”秘书看到柳湘璃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脸惊讶。
“你好。”由于秘书帮了她一个大忙,所以柳湘璃给了她一个亲切的笑容。
秘书赶紧跟在柳湘璃的身后。
柳湘璃打开总裁室的门,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她皱眉回头望向秘书。
“半个小时前总裁接到一通电话,然后愉悦的告诉我要去怀心居,我以为他是去赴你的约。”秘书有点手足无措的说。
虽然早就和柳小姐说好,但是总裁并不知道柳小姐今天会来找他,虽然她已经很尽责地排开总裁的行程,但是总裁要去哪又不用跟她报备,更何况她根本不能透露半点口风。
“怀心居?你确定不是公务?”柳湘璃笑容微敛,略带质问的说。
“我很确定,紧急会议在昨天全开完了,和周氏企业的商叙也改在下礼拜一,所以总裁是有空的。”光看总裁每次为了讨好柳湘璃的紧张模样就知道柳小姐在总裁心里是很有分量的,所以她不敢有所隐瞒。
一个美好的庆祝约会就这样泡汤了,柳湘璃心有不甘,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我去找他。”柳湘璃旋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柳小姐。”秘书追了几步,只能目送柳湘璃坐电梯下楼。
唉,怎么会刚好阴错阳差呢?秘书拿出便当叹气,这年头,员工真的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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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心居,一家名闻北部的港式饮茶,用餐都必须先订位,否则是进不了门的,更别提吃上一口它们的招牌菜--相思酥。
柳湘璃眉头深皱地来到怀心居,优闲的鱼池旁站着几位服务人员,他们并不是来欢迎客人,而是来阻止非预约的客人入内,但此时看到柳湘璃,个个都变得严谨,还动作神速的帮她开门,因为柳董可是他们怀心居的大股东呢。
“白玹谧在哪个包厢?”她站在预约服务台前口气不善的问,一想到白玹谧居然早就订了位与别人进餐,越想越呕,提着袋子的小手不由得紧了紧。
“他在画座。”柜台人员马上回答。
怀心居的设计高雅大方,而且每间都是独立的厢房,让客人可以拥有一个舒适的用餐空间。画座是最高级的包厢,不但独自坐落在庭院中,而且旁边都是人工造景,美不胜收。
越走越近,柳湘璃的火气也越趋炽烈。
她站在和室拉门前,听着里头传来的笑语,气得咬牙切齿。
又是一只狐狸精!
“你这么忙我一定造成你的困扰,要你陪我吃饭真不好意思。”
“今天我的秘书刚好没排行程,你来台湾这么久,我也该请你吃顿饭。”白玹谧客气有礼的声音响起。
柳湘璃愤恨的表情让一旁送菜的服务生提心吊胆,不知是哪里惹到她不高兴,生怕被她抓来开刀。
“我来。”她抢过服务生手上的佳肴,瞪了他一眼。
无辜的服务生为了自保只好赶紧离开找救兵。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挑了一个礼物送你,也许没你未婚妻送的好,希望你会喜欢。”
讨厌的女声又响起,柳湘璃瞪了手中的袋子一眼,恨不得把它给扔了。
“你太客气,我过生日这点小事,她不会放在心上。”
白玹谧轻松的语调让柳湘璃寒了心,亏她还挖空心思想该送什么礼,结果他竟然这么看扁她。
“你戴戴看,不知道尺寸合不合?”
柳湘璃用力的推开和室门,打断和乐的气氛。
白玹谧和一名打扮干练的女子都以惊讶的眼光看着她。
柳湘璃看到桌上那个蓝宝石男戒更气了。
“湘璃,你怎么来了?”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打搅你们的约会真不好意思。”柳湘璃把菜放下没好气的说。
“柳小姐你好。”女子有礼的打招呼。“你不要叫我,我没兴趣认识狐狸精。”
“湘璃!”白玹谧因柳湘璃没礼貌的话而微怒。
“我有说错吗?我好不容易才让你的秘书将今天空出来,你竟然和别的女人来吃饭,你把我放在哪里?”柳湘璃哀怨的说。
“湘璃,我们的事晚点再说好吗?”白玹谧以眼神示意,要她别闹。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女子见他们快吵起来,连忙缓颊。
“不用理她,我们换个地方谈。”白玹谧头一次不顾柳湘璃的情绪,要与别人离开。
“白玹谧,你敢撇下我。”柳湘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听到什么,以往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以她为优先,今天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与她翻脸。
“湘璃,你别再闹脾气了,你这样我很累你知道吗?学着控制你的脾气。”
“白玹谧,你敢丢下我,我就跟你分手。”柳湘璃气极的大吼。“我对你太失望了。”白玹谧摇摇头,头也不回的带着女子离去。
柳湘璃震惊的软倒在榻榻米上,她竟然被白玹谧抛弃了。
“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大叫着,将桌上的美食全扫落地,包括那个蓝宝石男戒,她原本要将她送他的生日礼物丢进水塘里,但手心却不顾她内心的想法紧握着,一颗不争气的眼泪也悄悄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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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丢下未婚妻不太好吧。”走到白玹谧的豪华房车前,女子轻声说道。
“你不用替她担心。”白玹谧僵着一张脸,他也不愿意对柳湘璃凶,但是对方是德国派来的健身器材代表,说什么也要以客为尊。
女子才不担心那个没礼貌的女人,她心疼的是价值两万元的蓝宝石男戒就这样被丢在店里,真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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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璃闷闷的回到家里,还来不及找母亲诉苦,就发现父母都不在,为了泄愤,她跑去做沙龙,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家里的灯还是暗的。
柳湘璃愣愣地站在大门口。怎么会这样?头一次她回家没人在。
身后有车子的大灯投射过来,柳湘璃以为是白玹谧,快速进门想将门关上。
“小姐,老爷夫人回来了。”管家在门外喊,让柳湘璃的身躯僵住。
她开门一看,惊讶的冲上前。
“妈,爸怎么了?”只见母亲搀扶着脸色苍白的父亲下车。
柳湘璃扶住案亲的另一边进门。
将吃过葯,沉沉睡去的丈夫安顿在房间里,柳母心事重重的出来。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柳湘璃焦急地发问。
柳母幽幽地叹一口气,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丁镇安跑了。”
“丁丁伯伯跑了?”柳湘璃皱眉,不解母亲的话。
“上礼拜他拿银行的契约书过来,让你爸担任保证人,谁知这一切全是骗局。”
柳湘璃越听越心惊,连忙挨着母亲坐下。
“根本没有五星级的异国料理饭店,那份计画书是拿来骗你爸和银行的,当银行拨款下来,他马上卷款而逃,现在人已经出境了。”
当柳父名下的其他投资事业发现他开的支票都跳票,同时找上柳父,柳父才知自己的钱已经被银行冻结了。
银行是在发觉丁镇安的质权设定书迟迟未补上,又无法联络上人,清查他的帐户之下,才知道钱已被他换成美金带到国外。
银行找不到当事人,当然找上保证人,而身价将近二十几亿的柳父第一个被锁定,动产与不动产均被冻结,加上妻女名下的股票也被银行申请扣押。
“今天在公司,你爸的血压上升到两百,差点差点”柳母流下眼泪,泣不成声,因为丁镇安的恶劣行径,柳家的事业将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不会的,还有警察啊,那些警察在干什么?”
“人已经出境,现在连他的下落都不知道,怎么查?”
青天霹雳的打击让柳湘璃也慌了手脚,加上一通通要钱、要轧票的电话催得柳家母女烦躁不已。
“夫人,是怀心居李董事长的电话。”管家小心翼翼地把电话拿给夫人,老爷已经气病了,所有大小事情只能交给夫人处理。
“李董你好,今天的事很抱歉,我什么?可是这个价钱太低了我知道,好,我会考虑的。”柳母黯然地挂上电话。
“妈,又怎么了?”柳湘璃惴惴不安的上前询问。
“我们的钱全被冻结,只剩下这间房子是你的名字,明天有上百张的票要轧,李董说要买下我们的房子,不然再跳票你爸的心血就全毁了。”
“他要出多少钱?”
“五千万。”
“什么!我们的房子至少也值两亿,他未免太没良心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柳湘璃气得跳脚。
“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可以找玹谧,他一定有办法。”白玹谧是柳湘璃唯一想到能帮她的人了。
“他会愿意吗?”柳母不太确定的问。
“他会的。”中午的打击与现在的情形根本不能相比,柳湘璃的神情带着坚毅,彷佛一夕之间长大。
于是她马上拨电话给白玹谧,但是他家没人接听,想要找手机才发现她早就将他送的手机扔了,根本无从找起。
“妈,明天我亲自去找他,没问题的。”
“明天三点半前,一定要找到他。”白玹谧是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翻鱼肚白,柳湘璃整整衣装,叫司机带她到了i的公司,但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柳小姐,总裁昨晚坐八点的飞机去德国,陪同老董事长去选焙一批新的健身器材。”秘书翻开行事历,看着昨天下班前总裁交代的行程说。
“我要怎么联络到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第一次白玹谧出差没通知她,为什么他要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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