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等下去的又是你。”程学文对宝贝妹妹没辙。
“请保持一点理智,?两个多钟头耶,这已经无关耐性不耐性的问题了。”程雪灵抗议。
“别这样,乖,再等一下,我想她就快来了。”目前他只能这样哄着她。
“来?”程雪灵冷哼“照这情形看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才能等到人哥,你别固执了,你等在这里也没用,说不定她出了什么事,所以不能来了。”说到后来,程雪灵胡乱假设。
“你少乱诅咒人了,好好的会出什么事。”他白了她一眼。
“我哪有,”程雪灵抗议“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说不定你那个网友真的在路上让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临时又没办法跟你联络况且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的话,你又不回家,她就算想跟你联络也没有办法,那样岂不是更糟糕?”
现在的她为了能早一点离开这里,什么样的理由都能说出口。
在米兰侨界的年轻一辈里,谁人不知道她程雪灵的?她还想在米兰混下去,实在不想继续在这里站卫兵了,这要传出去,她程雪灵还有什么身价可言?
程学文沉吟了一会儿。
他知道这样的假设也不无可能,但他实在不愿相信伊人会失约,一时之间,他倒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继续等下去。
知兄莫若妹,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程雪灵决定再加一把劲。
“好啦、好啦,我们快点回家吧,再等下去恐怕也没什么用,说不定真的出了什么事了,我们回家等电话才能给予帮助的。就算没事,她要是有良心的想解释没赴约的原因,她还是可以打电话到家里找你咦?说不定我们一回去就能接到你那个网友的电话了。”
知道她的分析有几分道理,程学文低下头看了看手表,距离约定见面的时间已经整整过了三个钟头
一百八十分钟的等待让他做下决定
还是先打这回府吧!
热好热
秦乐唯让体内闷烧的那股火气给热醒,一张开眼睛,四周的景物让她恍惚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人在医院及受伤的事。
她浑身发热,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缝合的伤口好痛
虽然人很不舒服,但经由手中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后,她感到心安,多少也减低了一些些不舒服的指数。
偏过头,她看见关哲澧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不想吵醒他的,但她真的觉得热,本想自己伸手擦去额上的汗,可是没想到她才轻轻一动,他就惊醒了。
“觉得怎么样?”关哲澧反射性的问。
她昏睡了好久,久到他无意间也睡着了。
“痛,而且好热。”她老实说,但没说出头昏脑胀这一项。
必哲澧下意识的伸手探向她的额际,她在发着高热。
“你发烧了。”他告知她的病况,且顺手擦去她额上的汗。
适才护士巡房时说过,发高烧算是正常的情况,只要小心照料、别烧过头即可。
“我想洗澡。”像是没听到他说的,她提出毫不相干的要求。
糟糕,她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关哲澧怀疑的看着她。
“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她解释。
必哲澧皱眉,别说是发高烧,或是手上插着点滴,要知道,她的肚子上还开了一个洞,缝合的伤口一不小心极有可能再次裂开,这哪禁得起洗澡的折腾?
“你这样子不可能让你洗澡的。”关哲澧明白的告诉她。
“可是黏黏的好难受。”委屈的嘟着小嘴,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生病的人最大,就算是再无理的要求都是被容许的,关哲澧只得设法解决了。
“你现在这样子不能洗澡的,勉强动的话伤口只会更痛。”他重申,并且给予建议“我拿毛巾帮你擦擦好不好?这样会觉得清爽一些,就不会这么不舒服了,之后我会用酒精帮你擦过,这样可以帮你降温。”
要是他没有记错,刚刚巡房的护士是这样交代的。
秦乐唯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
原本关哲澧还怀疑脸盆是做什么用的,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从请托护士准备的住院用品中找出毛巾、脸盆,关哲澧没多加细想的前往浴室取水。
端来了一脸盆的水,他站在床边,拿着冲洗过又拧吧的毛巾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面临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帮一个女孩子家擦澡啊?
“大哥大?”秦乐唯还是用他讨厌的称呼叫唤着他,一双无邪的水灵大眼带着浓浓的困惑他怎么不动了?
“我已经拜托这里的护士帮我找看护了,你等看护来了再让她帮你擦澡好不好?”他跟她打商量。
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她的表情做出直接明白的回答。
他明白自己是没有其他选择了,除非三秒钟内能冒出一个看护来。
不过是擦擦脸,没什么大不了的。
深吸一口气,关哲澧如此告诉自己,而他确实也这样做了,拿起毛巾替她擦拭脸部。
闭上眼睛,秦乐唯合作的任他擦拭,脸上那份黏腻的感觉消失了,而冷冷的毛巾也为她带来了些许凉意,她抬高下巴,理所当然地要他往下拭去肌肤上黏糊糊的感觉,并寄望他在清洁的同时为皮肤降些温度。
必哲澧清洗并拧吧毛巾后,不是很情愿的继续给予服务,等擦完她的颈项,他重复清洗毛巾的动作,然后自动自发的擦拭她的手臂、她的腿当然,只擦到膝盖处,他秉持君子风度的不愿越雷池一步。
等四肢擦完后,也是他准备收工的时候了
“好热。”她突然说。
“我刚刚说了,你在发烧。”清洗毛巾的他头也不抬的回答。
他已经准备好酒精跟纱布了,等一会儿他收好脸盆跟毛巾后,就会用那些帮她降温。
“背没擦。”她提醒。
经过他的擦拭,她是觉得清爽多了,但她的背由于伤口在腹部让她无法轻易移动,躺了这么久再加上发高烧的关系,她的背部感到特别不舒服。
她的话让本想将脸盆里的水倒掉的关哲澧僵住。
擦背?不会吧?
“快点。”没察觉他的迟疑,她催促“黏黏的,好热,快烧起来了。”
拜高烧所赐,现在的她已经不大脑控制自己的言语与行为,只能直接反应自己的需求,也根本没机会让她想到合不合宜的问题。
“不行。”他拒绝。
虽然知道她的衣服后背上有拉炼,拉开后可以避免看见不该看的地方,但看她现在这种虚弱无力的样子,帮她擦背两人势必会有亲密的接触,这他可不干。
“好热”她呻吟,声调中有明显的哭音。
懊死,为什么他得面对这些?
秦乐唯那种无助的模样让关哲澧懊恼极了,他再次面临没得选择的状况。
万般无奈的他只能咬牙叨齿、暗自气恼在心里的全依了她。
为了不弄疼她的伤口,他小心翼翼、轻轻的扶起她,然后让她面对面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说“靠”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她是虚软无力的“瘫”在他的身上,这形成一种相拥的亲密姿势,之后他轻缓的拉开她背部的拉炼,拿过一旁的毛巾帮她擦拭
她散发出的热度让关哲澧只觉得自己像是抱了一个火炉,他一面维持轻柔的力道,一面忍不住在心中暗骂着。
他知道她受了伤,知道她在发烧,也知道此时的她很不舒服,但那又如何?谁规定他得以这种姿势做这些事了?
他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
这全都怪她!打从她一出现后,他的生活就全乱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大哥大,你真好。”
在他拿纱布沾酒精帮她擦背时,秦乐唯突然开口,而她的话让关哲澧的不悦指数又攀升了几点。
她以为他有得选择吗?关哲澧不以为然的想。
依然瘫在他的身上,背部擦拭过酒精后,原先火热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他带来的凉爽让她满足的喟叹一声。
“一个好人”栖息在他颈窝处的她咕哝,可惜嘟嘟囔囔的长串话语中只有几句能听得清楚。“自小缺乏父母亲的疼爱一个孤独又寂寞的好人”
他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