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偏执的认为,只要还有受害的女子,她就还未曾抓到当年害死母亲的凶手,只有那个人死了,她才会撒手。
现在她待在这几,哪里也不能去,然而比起从前。她的心却感到无比平静,仿佛这些才是她内心深处所贪恋的一切
不是杀人,也不是练功,更不是驭禽
不!她怎么可以如此丧志?她必须尽快养好伤,而那个她尚未杀掉的笑阎王绝对是她第一个要杀的人。
思及此,她不禁感到怀疑,那人似乎十分清楚她的武功步法、招式,他的内力甚至强劲到连飞禽走兽都无法靠近。
这个笑阎王究竟是什么来历?与武当派又有什么关系
“天凉了,姑娘怎么站在窗边呢?”
背后响起低沉的嗓音,妤凤收起思绪旋过身
“你的玉笛修好了,你试试看。”耿剑轩将玉笛递给她。
“谢谢。”她只睨了一眼,并没有马上拿起来吹。
“怎么不试一试?”
“玉碎了,无论如何修补都会有裂缝,只怕这玉笛就算修好了,也不能吹奏出我要的笛音。”鲜少向人解释自己作为的妤凤破例地说道。
“说得也是,不如改奏玉琴吧?”
瞧她对音律如此讲究,想来自己的提议能换来她的赞同,但
“除了吹笛还有杀人,我什么也不会。”她矜漠地吐出心中的话。
“啊?”耿剑轩未料她如此直接,且嗜血成性。
“你害怕吗?”她欺近他的身边,目光锐利残狠。若他答是。她会如何?她狠得下心杀他吗?
抛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对付他,只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与旁人不同。
她一向讨厌与人亲近,即便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一样。可当他接近她时,难得地,他身上的麝香味却没有令她蹙眉;还有,他自信从容的态度亦不像她所知道的男人一般令她厌恶,这个异状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当自个儿是伤重,脑袋糊了。
待她痊愈,他必定可以自她心底除去,再不留一丝痕迹!
雹剑轩先是一笑,然后反问她。“我为什么会怕?你很可怕吗?”
“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
“他们为什么要怕你?”耿剑轩扬起一抹笑,他是真的不怕她。
“你不觉得我长得可怕?”
从小,只要妄想接近她的男子,都会被她用禽鸟杀死,就连禽啸宫的宫女见到她,也总是畏畏缩缩的。她不喜欢这样,所以她一见到畏缩的人就杀。
这些年来,玉面罗刹就是她们私底下给她起的外号。
“当然不!玉貌花容、明眸皓齿、炫目逼人就算我用了所有的词汇,也不足以形容你的美丽。”
妤凤非但没有半丝喜悦,反而怒目相视“你好大的胆子!”
她正要拿起玉笛,却被他按下“妤凤姑娘,在下说的都是实话,你为何不信?”
她阴冷的视线移向他覆在她手上的大掌“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的,你忘了我的武功比你高?”他好意地提醒她那日在天池的情景。
“哼!”她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可心中那股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杀登徒子已是本能反应,与喜好无关。
“再说,你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登徒子人人得以诛之。”她咬紧牙说道,脸上满是痛恨神情。
“妤凤姑娘,若在下是登徒子,早就趁人之危了!你的武功在我之下,要碰你是易如反掌。”松开手,他无所谓地道:“现在你还要说我是登徒子吗?”
抑下心中的愤怒,她没回答。
“妤凤姑娘,虽然在下不知道你那股防备之意是因何而生,但容在下奉劝你一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的一样这么卑鄙无耻。”
“只要是人就有卑鄙之时。”她冷冷地说道,怒气已减两、三分。
“或许,但不是每个人的卑鄙都必须以死来偿还。”虽不赞同她的说法,可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人多半时候都是为自己打算。
“只要教我碰上了,我一个也不放过!”
“你这是何苦呢?”见劝她不成,他不禁无可奈何地摇头。“顶多将他们抓到官府便成,何必成为一个杀人工具?”
她巧笑一声“知道吗?你的口气和我妹妹一样。”
“你有妹妹?”
他的话才问出口,便见她脸色丕变,摆明了不想多谈“不关你的事!”
看来,想进驻她的心,还早得很!耿剑轩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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鳖谲的夜,寒意直上心头。
“贼人,你往哪里去?”
雹剑轩大喝一声,黑衣人随即被团团围住。
“又是你们。”
林间净是浓荫连天的树林,若不是众人曾在夜间修练过,只怕早让黑衣人乘势而逃。
“大胆狂徒!既知咱们在追捕你,还四处犯案连连。”
“小小几名武夫,我笑阎王还未看在眼里。”说完,黑衣人将肩上的布袋放下,抽起长剑准确往包围他的人刺去。
“小心他的剑气。”
咻一咻咻
剑气在黑夜巾流荡,人剑几乎合而为一地随心变化,忽高忽低、一斜一正,忽而曲直,忽而左右,前进后退,伸缩自如,来去动作变化莫测,不过短短一瞬间已使了百来式。
“啊!”惨叫声不断,在暗夜中,已有数人中剑倒地,几乎没人看清笑阎王是何时出的手。
没有给予喘气的机会,笑阎王一击一刺的来到耿剑轩的面前。
这时,耿剑轩弃剑不用,旋身飞转升天,倏地一招银星散沙撒出,封住笑阎王的极泉穴,再一招聚纳诀,企图将他被封住的血脉导至头顶穿颅而出,可惜的是,对方似乎懂得如何用错位的方式解穴,穴道一冲开,剑气冲天,再用力一击,体内真气气如坚石,击中了耿剑轩的胸膛。
“哇”顿时,鲜血沿着耿剑轩的唇边汩汩而出。
笑阎王在射出真气之后,便抓起一旁的布袋,得意的说道:“回去练个十年再来和我笑阎王较量吧!哈哈哈”说完,他笑着扬长而去。
“你不要走”耿剑轩抚着胸口追了数步,大口呕出的鲜血也顺势而下,气力渐失,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模样十分狼狈。
“可恶!”他低咒了声,眼前的视线愈来愈模糊,终于他晕了过去。
此刻,恢复宁静的树林再度响起夜鹰的叫声,孤单且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