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会发生的代价和下场。
“代价?”纱美奈愕然,待领悟之后不禁有些心动了。
“你还说没有爱上齐藤隆史,在齐藤家没有任何人会毫无目的对一个人好,特别是下人对主子。你在这里待多久了?竟然不知道在齐藤家的生存之道,你这样可是会吃亏的!尤其是喜欢上齐藤隆史这种人,那更不是一件好事。”郭靖海忍不住提醒她。虽然把自己形容成不是个好东西有点委屈,但她若真爱上当年的齐藤隆史,这小女佣绝对情难以堪,现在他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情来谈这风花雪月?
“你”他竟是耍着她玩?纱美奈难堪得有点恼羞成怒。
“款!我可不是在取笑或捉弄你喔。相反的,我可是为你好才这么说,当然,我不是你,不过混黑社会的通常真没什么好下场!”郭靖海赶紧截断她的话,他是好心不想被人当驴肝肺。至于听不听关键在她,这话他算是将伤害减到最轻。
“你当然不是我!我的心情你根本不会了解。我也知道自己有几两重、我也知道我根本不够资格去爱他,但爱上就是爱上了!我根本没办法克制自己不去爱他。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即使是只能看见他,我就很高兴了。像我这样的心情你根本不会懂!”为她好!她用得着他来告诉她吗?类似的话她不知警惕告诫过自己数百回,只是爱一个人的心哪里是一句“知道’就脑扑制得住?纱美奈悲哀的吼完转身就跑。
“等等!”郭靖海眼明手快的抓住她。
若让失去理智的她没头没脑的跑了出去,那可真是会出人命!只是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会教她这番话说得是心情难定。他真不懂她的心情吗?怕就是看得够彻底、够了解,他才希望她别再傻下去!此刻的他压根无法顾及儿女私情,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对大家都好,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尽数吞回去。爱情啊!他不禁暗暗苦笑。
“你抓着我干嘛?我”兰纱美奈挣扎着想逃离此地。
“闭嘴!你想死就尽量冲出去好了!”郭靖海心浮气躁的放开她就转过身,一回眸就迎上远处一双毫无情绪的眼眸武田浪,该死!他竟然忘记他的存在,那些话只怕全落入他耳中
“我”纱美奈如梦乍醒的震在原地,慌张失措的东张西望,四下无人的状况让她稍稍安了心。
“终于清醒了吗?小女孩就是这样,搞不清楚状况!你呀!遇上我算你运气好。好吧!看在你刚刚那一片诚心护卫的份上,我会帮你在隆史面前打点知名度。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回到工作岗位,否则没看见心上人,被扣薪事小,没了小命可怎么办喔!”郭靖海话一出口就恨不得痛扁自己数拳。他该继续阻止她爱他而非帮她打气加油;甚且还拔刀相助啧!他这行为俨然像把自己卖了似的。尽管她说得动人心弦,但要他心动还略显薄弱不足了点。
“你真的吗?你真的要帮我吗?谢谢你!郭先生,你真是个好人。我就知道像少主那么好的人,他的朋友一定也是很好的人,这就叫做物什么聚”纱美奈闻言欣喜叫道。她还以为今天是自己的灾难日,孰料却是福星高照、遇上贵人,尽管明知自己和齐藤隆史如云泥相隔,但即便是一眼够了、够了!她不会痴心妄想太多,只要他知道世上有个叫明日纱美奈的女孩深深爱着他,她就很高兴、很满足了。
“物以类聚。不过我可比齐藤隆史要好心太多了!”郭靖海暗叹口气。他是好人没错,不过他更是大白痴一个!长这么大从没做过这般愚蠢王极的事,明明只是极单纯不过的想逗她取乐,结果一听到她的爱情告白便乱了方向。搞什么?!他是郭靖海耶!向来只有他摆布人的份,没道理这回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似的,尤其是因为齐藤隆史想到心情就更差了。
“谢谢你!郭先生。你真是一个好人,那我先走了!”纱美奈感激不尽就差没跪地磕头一番。当然她也没忘记自己的休息时间已所剩不多,她不想走都得走,不然下场真会如他所一言。
“叫我晴海就行了!”
冰靖海开始想哭了,他净说些口是心非的话。他跟她很熟吗?干啥表现得如此热络;特别是这小女佣还猜想动他歪脑筋的情况下,他怎能还一个劲儿的招呼她,他真的是脑筋秀逗了。
“喔,靖海先生!”纱美奈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早先进来的地洞映入眼帘,而那后果亦深刻得不容她忘记,于是她转过头看着郭靖海。“那个”
“哪个?”郭靖海纳闷的看着她,接着他就发现了她的为难狗洞!他猛地张大眼睛,她该不会是想叫他帮她把那狗洞挖大一点吧?“不成”
“靖海先生,求求你帮帮忙吧!不然我又会卡在那里出不去,求求你!”他是她唯一逃出魁居的希望。纱美奈焦急得扯住他的手臂一阵猛摇哀求,他若不帮她,她可真的死定了!
“不行!我”开玩笑!他若真帮忙挖洞,武田浪铁定二话下说从暗处跑出来,到时他想不暴露身分都难。郭靖海头摇如博浪鼓的拒绝。
“求求你嘛!靖海先生。你只要用力帮我推一把,我就可以出去了!”纱美奈只差眼泪没掉下来。他若不帮她,她该如何离开此地?
“不什么?!推一把?”郭靖海一怔,突然了悟的看着她。敢情她不是要他帮忙挖洞,而是要推她一把?只是怎么推啊?难不成
“是啊!我先钻出去,如果卡住你再帮我从后面推一把,就像你刚刚拉我起来一样,好不好?求求你!”纱美奈忙不迭的说明。
“我”她说得倒简单,郭靖海可不以为然。
“那我钻了!”深怕郭靖海拒绝帮忙,纱美奈赶紧趴在地上,顺着原洞钻进。
“等啧!竟给我来这一套,好你个纱美奈!”郭靖海要阻止已然下及。只见她腰臀露在洞外不再前进,很明显的,她又被卡住了!助她一臂之力是不难,只是他该从何处下手?臀部吗?嗯!看来是很会生养的那一种去!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在想这个,真是的!
“少主,让属下来吧!”武田浪硬是在郭靖海弯下身前出现。他岂能让尊贵的少主为一名身分卑微的小女佣弯腰屈膝,若非他一再用眼神命令他原地不动,他可早忍不住了。
“你想推就推吧!还有,别称呼我少主,我可不敢当!”郭靖海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朝屋舍走去。“对了!别吃女孩子豆腐,小心她告你性騒扰。”
“是的,少主。”武田浪恭敬回道,眼睛则闪过一抹有趣的神采。
冰靖海甫踏进起居室,就看见等候在玄关处的佐治孝雄,害他原有的好心情跑个精光下说,一口气还闷在心里。
每日一会?他老兄不烦他可是快烦死了!光一个武田浪就教他烦透了,再加上他早知道他就继续留在庭院透透气也好过听他千篇一律的演讲,烦不烦啊!
“少主,烦请留步。”见郭靖海一副不打算理他的模样,佐治孝雄依然笑容满面的开口。他早就有长期应战的心理准备,尤其这说服的对象又是精于谋略的人物,想当年与他是不相上下,现在经过五年多的时间,他的功力想必又精进不少。所以喽,除了死缠烂打加疲劳轰炸外,他实在是想下出任何好方法来劝服他。
“有必要吗?佐治先生,您老请回吧!”郭靖海边说边走过他身边,连瞧都不瞧一眼。他爱说废话是他的事,他可不想听重复又没建设性的话,总之,要他认命是不可能的事,他对这里深痛恶绝!
“少主,您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聪明如您该知道您现在的境况是插翅难飞,再说以老魁主的性子,您愿下愿意或答不答应其实都没什么分别,何苦为难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佐治孝雄微笑着打起精神。纵有心理准备,但近二十天下来,他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尤其还要回去面对齐藤光野款!还是别提了。
“佐治先生,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为难你。你可是鬼煞组智谋团的总指挥人,又是第六代魁主的生死挚交和当前红人,如今又是第七代魁主的岳父大人,这样的身分我哪敢轻易得罪你,这为难是从何说起呢?呵呵我只是担心你年纪这么大了,还要不辞辛劳到这,若是有个闪失,我可担当不起!您老可千万别折煞我这做晚辈的!”郭靖海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他的话。为难!天晓得是谁为难谁?他可不再是当年的齐藤隆史,他是郭靖海!一个只想过自己生活的人。
“是因为薰儿吗?”佐治孝雄忍下住提出隐藏在心中近六年的困惑,能教一个熟悉的人完全变了个样,除了“情”字,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薰儿?佐治先生,您老是指守寡五个多月的薰魁主夫人吗?”郭靖海略挑了挑眉,脸上依然带着笑容问。
“少主,怪只怪薰儿命薄没这福气,你”佐治孝雄若有感慨的说。他唯一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教他如何不为她的未来担忧烦恼。
“佐治先生,薰魁主夫人还活得好好的呢!很抱歉,我不想谈论和我不相关的人或事,您老若没别的事,就恕我失陪了!”郭靖海揶揄的提醒他。
只是死了丈夫又不是红颜薄命,他真受不了他的措词!再者齐藤薰与他何干?他和齐藤家早脱离了关系,既已脱离就下想再牵扯下去,一切还是到此为止吧!
“少主,薰儿下个星期就会回齐藤家,她非常想念你,毕竟是儿时玩伴的青梅竹马少主”见郭靖海头也不回的往寝室走去,佐治孝雄双肩顿时垮了下来。前些日子他尚能和他对坐聊上数句,如今怕是一刻也说不上话。
“武田见过佐治先生!”武田浪一踏进起居室就瞧见佐治孝雄一副委靡不振的模样,不用猜也晓得这是谁的杰作;因为他的感受和他一样。将近二十天了仍是停在原地踏步、毫无进展,而距离鬼煞组一年一度的欢庆会只剩半个月的时间,这新魁主的继任大典唉!若齐藤隆史仍是这样的态度坚持,想不教人头疼都难。
“武田,你有何进展?”佐治孝雄打起精神。为了鬼煞组,此刻还是齐藤隆史的事情最重要,偏他老自称是郭靖海,真是要活活教人呕死。
武田浪摇头未语。
“算了!再各自努力吧。”佐治孝雄了然于心的轻喟一声。五年算是相当久的一段日子,短短二十天就想一举攻破他的心防,无疑难如登天,就连他抬出薰儿也没用;不过耳朵听到和亲眼所见还是有所分别,他最后的筹码就全靠她了!
“武田,能麻烦你进来一下吗?”寝室内传出郭靖海的叫声。
“是的,少主!佐治先生,很抱歉,我要进去了。”听见郭靖海的呼声,武田浪忙恭敬的回应,然后对佐治孝雄一点头就举步往寝室走去。
“你快进去吧!不用招呼我。”
武田浪走过佐治孝雄身旁,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武田,有什么不对吗?”那眼神教佐治孝雄好生困惑。
“佐治先生,您老离开的时候,大可往外院兜上一圈,如果步伐快一点的话,或许会对您有所助益。”武田浪轻声撂下话后就迈步朝寝室走去。
“外院?武田、武”佐治孝雄一怔,无奈武田浪已朝寝室大步定去。
外院会有什么对他有所助益?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嗯,他的动作得快一些,不然错过了机会他可会睡不安枕呀!
疾步朝玄关走去,佐治孝雄可是一刻也下敢耽搁的走出魁居大门朝外院走去。蓦然,一抹浅绿色的身影跃入眼中,尽管她躲躲藏藏并利用地形景物作掩护,但以他的眼力,她的存在仍鲜明得难以忽视。既然他能发现她,守护魁居四周的护卫难道看不见?但擅闯魁居者死,她怎会例外?
“那女孩是谁?”对着一旁护卫低声询问,佐治孝雄看着那穿着女佣服的女子东张西望,并小心翼翼的走往厨房方向。
“回佐治先生,少主下令视若无睹。”护卫只得一五一十禀告。
“少主?”佐治孝雄着实吓了一跳,随即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身影离开他的视线。然后他笑了,笑得恁是奸诈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