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过去十多年,艾迪尔汗仍然能够清楚的记得曾经住过的房子。那是一座漂亮的西式三层建筑,位于喀布尔的中心靠北地区,与人民民主党党部并不远,只有一个街区。即使后来的俄国人修筑的建筑也都比不上它,那些来自北方的野蛮人留下的建筑,厚重有余,然而没有灵性。
每年初春冬雪还没有融化之时,学校就会组织放风筝活动。艾迪尔最为喜欢这个活动,实际上整个阿富汗的孩子们都喜欢,他们往往带着自己制作的各式风筝,来到郊区。
通常举行的地方距离拉赫曼清真寺不远,在阳光的照射下,金顶和宣礼塔闪烁着光芒。伴随着孩子们的欢笑声,寺里毛拉们的天课祭拜的歌唱也更加的悠远。寺外的红旗、孩子们脖子上的红领巾跟古老传统居然和谐而处。
孩子们不但比赛谁的风筝放得高,还要利用技巧割断别人的风筝,一但有人的失去了控制。一大群孩子会欢叫着追逐那个失落的风筝,丢下一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孩子不知所措呆立在那里。
唯独有点刹风景的就是,通往南部地区的十七号公路上也有一些人积极活动。大批的革命卫队士兵乘坐着苏制bmp1型装甲车和噶斯卡车,从这里开赴前线。
艾迪尔从刚刚懂事就知道,北方的朋友苏联从 阿富汗撤走了。而党的一把手,穆罕默德.纳吉布拉总是号召全**民团结起来,消灭那些叛乱分子。
所以他经常能看到大批的士兵被召集而来。然后坐上各种车辆,消失南方的公路上。书上和报纸上都成天吹嘘着形势是如何美秒。可就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士兵们脸上的无奈、绝望和阴沉的表情上,也能得出结论。实际上不是那么好。
可从他五岁上学开始到了几年期间,除了那些士兵的年龄变得越来越大或者越来越小,精气神一批不如一批给人一种绝望感。其他的仍然显得极为正常,喀布尔的孩子正常的上学,进行学习,之后就是快乐的玩耍。
大多数孩子都是这样,艾迪尔却有点例外,他实在害怕自己那个担任人民军上校的父亲。现在仔细想想,他都快忘记了父亲的长相。只留下了一个严肃面容的基本概念。
之后见到耶稣的画像时,两者似乎都有共同点,那就是严肃、倔强和带一丝忧愁。父亲从苏联受完整的军事训练,一直提人民民主党的铁杆人物。所以无论政局怎么变化,他的地位仍在稳定上升。
上校父亲把在军队的那一套作风完完整整的搬回了家,他不仅仅有着阿富汗最大民族普什图人的那种彪悍民族特性,同样也受到了俄国人的影响。那就是父亲对酒类有着浓厚的兴趣,每当回家休假时,总要喝个伶仃大醉。
“俄国人一定会喜欢他。不是吗?他不受戒律也就罢了,天天喝酒算得了什么?”清真寺的毛拉们受到了人民民主党的压制,平时不敢做出格的事情。但对痛恨的某些人却咒骂不停。
“是啊,他一定把自己当成俄国人了。他杀死神职人员。在清真寺安置火力点,强制命令所有部下都不能守斋月。”
“真主为什么不把这个恶棍直接消灭掉呢?他简直在挑战神的低限啊。”
8、9岁的艾迪尔有些苦恼的把街头流言给父亲说过,然而那个正在边喝伏特加一边在看录相带的军官醉熏熏的回答道:“艾迪尔。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你不必理会,要知道他们的节操比白沙瓦(注:巴斯斯坦的一个城市)的婊子也强不了多少。他们在人前对你卑躬屈膝。然而朝你的背影吐口水。”
录相带显示着宇宙飞船,然后镜头一转。里面有两个手持光剑的人来回厮杀。艾迪尔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有趣的东西,便也拽了把椅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两个手持光剑的人其中一位看着就像是好人,被另外一位坏人(他的心里,戴着奇怪的面具都不是好人)凌空一指便飞出老远。
他不由得发出了吃惊的声音,“爸爸,这两个人好历害啊。他们是谁?”
“他们的名字叫做绝地武士,是星球大战的主角们。”父亲胡乱的抚摸着艾迪尔的头发,一边回答。
“他们是美国人吗?”
“演员是,但这是电影孩子,他们并不存在的。”父亲道。
这个回答让艾迪尔并不愉快,闹了半天这些神奇的人物都是假的。“那些飞船很庞大,能在天上飞吗?能比机场的苏联人的飞机还快吗?”
“哈哈,孩子。跟这些飞船相比,苏联人的飞机就像玩具。”父亲呵呵地笑着,关闭了录相机。
“我也想个飞船模型。”艾迪尔拉着爸爸的手臂请求着。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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