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地上有个可怜的女孩在做无声的叹气。彤瞳怎么想就是直到快想破头了,还是搞不清楚自己何时和工藤宇治私定终身了。
“唉”她又开始咳声叹气了。
昨天一晚的无眠夜,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溜啊溜的盯着他房间里的天花板瞧了一整个晚上,她就是想不透事情发展的前前后“那a按咧”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被她老爸知道,她才踏进日本国土就被迫“和番”的和人私定终身的话,回去不惨遭剥皮才怪。
不过幸亏那个工藤宇治还十分君子的将整个大大的卧房留给她睡,而自己却抱着棉被睡在一个屏风之隔的书房,难怪他会老神经兮兮告诉她,他们必须“睡”在一块,原来他心底都有个底了。
刚刚彤瞳才去挂掉害她陷人困境的日本大老板打来的电话。她耳朵到现在还嗡嗡叫,因为她的大老板十分兴奋的用他那个高八度的声音说道:“彤宝宝真有你的,没想到你一到日本就和宇治那小子一见钟情了!哈哈,怎样,我说得没错吧!他和你的大泽隆夫很像吧,我推荐的不会错的啦,待会我就通告全公司的人,说你一回台北就马上结婚,彤宝宝,你好好的待在日本玩,不要管你的工作了,当是我先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好了。”
大老板一说完该说的话就马上挂断电话,他没说的是,习惯不好的彤瞳自己根本没看清楚公司帮她拟好的出差合约,事实上她必须待在日本至少一年的时间,而不是她所认定的一个礼拜而已。
天啊,敢情她那个大老板当他侄子是货品!还推荐咧。她来不及问清楚状况,电话就被大老板给切掉了,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的“老”然后那个“板”字却落得和嘟嘟嘟的声音同声作伴的下场。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她怎么会把自己搞到这种进退不得的地步,且还不想“包袱款款”的逃命去,竟然就这么死赖在樱花树下唉声叹气的。
还有那个讨厌的工藤宇治,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还说什么今天是星期六,在日本不必上班,所以要带她到京都逛逛的,但是现在看头顶上的太阳,都快要中午了他却没有打算要出现的迹象,还亏她一早就k好京都的名胜古迹,要他带她好好的逛逛呢。
“宁小姐。”是昨天在工藤宇治房门前的女孩。
彤瞳被打断思绪,微转过身,因为左右都没有人,所以她应该是在叫自己没错。彤瞳挑高眉头作出你有啥事的表情,因为她不会讲日语,而这个姑娘可能听不懂英语,更不用说中文了,所以开口说话等于双方都在鸭子听雷,干脆就用表情来问话吧。
谁知道那个女孩居然用英语说话!呃不是彤瞳瞧不起她,而是对她的惊许大过听她话的内容。
“宁小姐,老夫人请你到偏厅用餐。”她的语调里还是有日本人的调调,虽比不上工藤宇治标准的牛津腔,但也算不错了,至少她还听得懂。
“工藤先生呢?”她试着想找他的下落,至少他也该回来陪陪她充当她的翻译官吧,要不然待会他祖母问她话什么的,她回答不出来怎么办?
“少爷到会社了。”果然是工藤宇治调教出来的人,一句话也不会浪费。
“哦,那他有没有说他何时回来?”咬咬下唇,她一得知他还在公司的时候心情稍稍下沉了,她是不太想去吃那个什么午餐,到现在她的肚子还未唱出空城计,而且一想到那个摆张臭脸给她看的女人心里的疙瘩就浮上来。
圆脸女孩近乎面无表情的回答“少爷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是无权过问。”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无可奉告。
她叹口气,毫无气力的说:“我可不可以不吃?”
“这是老夫人的旨意,我无法作决定。”圆脸女孩还是用冷冷的声音回答她。
彤瞳叹了今天第一百零二口气。唉,和一根木头讲话还真是累人啊。
她的大眼溜了一圈,然后莫可奈何的说:“ok,看来是非得要我去吃这顿饭喽,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可以全程陪我吃完那顿饭。”开玩笑,工藤宇治又不在她身边,她不会日语,他们又不懂中文或英语,碰在一块那多痛苦尴尬。
彤瞳的话让她吓了一跳,她是专属工藤少爷的,又不是厨房所属的仆佣,怎么可能出现在餐桌旁呢。
“对不起。”她回绝,工藤家有工藤家的家规,因为如果她犯了戒,那她可能会被逐出少爷的屋子,再也无法服侍少爷。
“那麻烦你告诉老奶奶我人不太舒服,想晚点再去用餐。”她可不愿去看人“目色”那会消化不良的。
女孩皱紧眉头,在这里他们做下人的除了听命于宇治少爷外,就属老夫人的话没人敢不从,而这个台湾来的女孩居然这么不识好歹的想拒绝老夫人的恩赐。
“馥橘你可以下去了。”工藤宇治低沉的嗓音从她们的后头响起,解救了两个差点杠上的人。
他是馥橘的救命恩人,让她免于被责罚的困境。而他也是彤瞳的救星,解救了她没吃早餐又差点连午餐都得放弃的命运。
然而馥橘见少爷回来,心中却没有松口气的感觉,若不是碍于主仆间的关系,她会向他控诉这位宁小姐害她陷入的苦境。
她不语的离开工藤宇治和彤瞳的身边,馥橘发现她不喜欢宇治少爷一见这个身材过于丰腴的台湾女孩就化掉他的千年寒冰,以往的少爷是冷酷的,那样的他才适合接掌工藤家族的一切,所以她以为藤田家的静香小姐才适合她家的少爷。
“我听说有人早餐没吃,中午又想跳过唷。”他悠闲的散步到她身旁。
彤瞳皱起小小的狮子鼻反驳回去“我听说有人答应过某人要带她去逛的,但却好像食言而肥了。”
“这我不是回来了吗?”他好笑的捏捏她皱起的鼻尖,发现她粉嫩的皮肤居然没抹上半点人工化的粉妆。昨儿个的她还略施薄粉,但今儿个的彤瞳全是自然的。
“讨厌,捏人家的鼻子。”她拍掉他的手后赶紧摸摸自己。“会变红、变丑的。”见她哇拉拉的抗议,他的玩兴也上来了,工藤宇治故意又偷捏她好几下。
“哈哈。”他开心的让她连连后退好几步,直到她抵在樱花树干前。“再逃啊。”
堡藤宇治爽朗的笑声在家里是少见的,更不用说他毫不避讳的在庭院里和彤瞳调笑着,让一旁工作的或是路过的仆人给吓了一大跳。揉眼的揉眼,擦眼镜的擦眼镜,就是不敢相信他们家的宇治少爷会和女孩相处得这么好,而且还打情骂俏。
“哼,不公平,都只有你可以捏人家,人家却捏不到你。”她抗议道。要知道她的鼻子可被他欺负得有点痛了,他却还是像个无辜的受害者一样用子夜般的黑眸瞧她。
“那我给你捏回来好了。”他大方的说。
像发现新大陆般的她,眼睛“当”一声的马上发亮。“这可是你说的?”她要求他再复诵一遍给他听。
“嗯。”他料定她不会真的反捏他的,所以送她一个足以令她满意的答案。
可是他错估了彤瞳,基本上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平日最爱做的事就是报仇了,尤其是送上门来的一律被她称作不要白不要。
她果真伸出她的芳花玉指,将脚尖踮得高高的,一手不客气的揪住他的鹰勾鼻。
“唷,你还来真的。”她的力道小小的,根本就捏不痛他,但是工藤宇治故意逗她的捂住自个儿的鼻头装腔的哀叫。
“哼,谁教你先欺负人家。”彤瞳可乐了,至少她认为自己报复回来了。
他拧起眉头,手还是捂着自己的鼻子没有想要放下的动作。
她被他不太正常的反应给吓到了,奇怪自己只是小小力的捏他而已,怎么他会痛成那样?她拉拉他的衣角要他放下手来。“喂,你该不会是装的吧?”她小鼻子小眼睛的认为他只是要她愧疚。
“咯,你瞧都红了。”他放掉手,要她倾向前看个仔细。
彤瞳眯起忘了带隐形眼镜的眼,努力的想找他说的那点红通。“骗人!哪有红红的。”他的脸上只有健康的古铜色,哪来的红肿。
“哪没有,”工藤宇治出奇不意的搂住她“我有说我的鼻子红吗?”他反问她道。
她被他亲密的举动给弄得整脸通红,但还是认真的偏过头想,是哦,他是没说他的鼻子红了,她摇摇头诚实的说:“是没有。”
“那不就结了,我指的是你的脸红了,还热呼呼的。”他改掐住她的粉脸,还真的热呼呼的。
“讨厌,你又骗人家了。”她娇嗲的抗议。
“这个人家是谁,我怎么没瞧见。”他左顾右盼的,就是想逗逗她。
彤瞳正想作出更严重的抗议时,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看见那个叫馥橘的女孩正带着昨儿个目光不善的女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馥橘还不时的往这边指指点点,嘴里还嘟嘟嚷嚷的。
“工藤。”她心眼一转,一个带点邪恶的念头霎时跃上心头。
堡藤宇治尚是不太了解彤瞳,但是对于她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心里还是有些不习惯,他想要开口纠正她叫他名字的习惯,不然被人知道未婚夫妻对彼此的称呼还是只叫姓氏不叫名,那在祖母面前可是会穿帮的。
“bob0,你可不可以”他来不及说完他想说的话,彤瞳一双小手便贼溜溜的勾住他的臂膀攀住他。
“嘘。”她獗起红艳艳的菱角嘴要他噤声,并在馥橘离他们三公尺远处主动将唇贴上了他的。
堡藤宇治先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一楞一愣的,这是彤瞳第二次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呵,难道说台湾女孩都是如此主动的吗?而他全然没有注意到馥橘或是其他人惊讶的表情与大小不一的抽气,甚至那些人议论纷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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