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夏琳心说得理直气壮。她没有生气,却好笑地嗤他“你以为我找的是老公啊7’
进“羽剧团”太久,她的思想早被怪怪的雷羽同化,个性也够怪的。
行事没有逻辑可言,正是羽剧团团员共有的特性。
“所以,你肤浅。”他不改其衷,简直认定肤浅是她的代名词。
“是是,我肤浅。那你到底愿不愿意?”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她只想知道他的回答。
这种小儿科的讽刺,要是能刺进她裹牛皮的心,她就不算是羽剧团的一分子。
这女人该不会当他的话是恭维吧?月龙匪夷所思。
一般人被侮辱,应该不是这种反应才对啊!就算脸皮厚如青龙,被侮辱了,也绝对会以他自己的方式反击。
“怪女人。”他无话可说。
听见他不自觉的低喃,夏琳心耸耸肩,对他粲然一笑。“哦,就算你对我有好感,也不用忙着夸我。还是先告诉我,你的决定如何吧!”
夸?怪怪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果真当他的话是恭维。
“暂时不谈我的决定。要我当你的情人,你有什么条件足以吸引我?”月龙懒得和她争辩,随口问问拖延时间。
“条件?”
会问条件,就是有希望成交啰?呵呵,她没看走眼。
就说嘛!他看起来就像当情人的料,果然是吃这行饭的。
“嗯。”湟和桀在等什么?打算玩死老鼠再吃吗?动作真慢。
“哦,那我想想。”
她理解地点头,当真陷人思考好一会儿。像他这么出色的男人,要多好的条件才能打动他的心?
“想到了吗?”不在意她保持沉默,月龙几乎当她不存在。三分钟过去,茶楼下起了小騒动,他才懒懒地开口。
她有时间可以慢慢想,他得走了。
夏琳心知道太简单的条件打动不了他的心,当真认真想了起来。
上海的行情如何?她哪里会知道啊!算了,反正要包下他少不了要一幢房子,一辆出门代步的车
那一个月该供养他多少钱?还有没有其他的“必需品”?哎呀,真麻烦。早知道以前在家,应该养一个看看,就知道怎么做了。
“你慢慢想吧!”说话之时,月龙早已和她相距十步之遥。
猛然回神,她才发现他已走出内室正打算离开,她急追上去问:“等等呀,你怎么那么快就后悔了?我的条件都还没说哩!”
她冲上前抓住月龙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地拍落。
“我没有后悔,你不必担心。”月龙虽这么说,却已经开始走下楼。
“可是你要走”她紧紧跟上,就怕他在转眼间消失无踪。
月龙在楼梯间忽地转身,吓得她差点撞上。
无视她的惊吓,月龙直望着她道:“我现在有事,如果你真有心,那你就等我回来,这段时间你大可慢慢想你的条件。””喔,那你先去忙,我等你记得我会‘等’喔。”夏琳心坦率地摆手一笑,没有多问,完全都不担心人家会放她鸽子,
信任随人而定,她觉得他是那种守信诺的人。
敝女人,真的无话可说。算了,她爱等就让她等,理她干吗呢?本以为她会有其他反应的月龙,眸光闪了闪,停了一秒,跨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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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无聊极了,夏琳心打了通电话回去。
不过,找的不是家人,而是雷羽,雷氏家族中的幺子,也是羽剧团的负责人兼团长演员。
(大小姐,你告假去玩也就算了,还敢打电话回来刺激人啊?)在海岛那头忙新剧忙得不可开交的雷羽,以十分“甜腻”的声音传来讽刺。
谁教琳心够好运,这次公演竟然第n次抽到“铭谢惠顾”
如果还有点同情心,她就不会罔顾所有忙得焦头烂额的团员,自个儿告假出去逍遥。从日本、韩国、香港玩到内地已经是第五站啰。
“羽,你知道吗?我在上海发现一只‘珍禽’,你一定会很有兴趣见见。”像是没听到雷羽的讽刺,她开心地说着。
(珍禽?喔,拐到手了吗?)雷羽的声音跟着兴奋起来。
不愧是羽剧团的伙伴,一听就知道她意指何物,默契好得没话说。
所谓的“珍禽”自然是能让雷羽感兴趣的人类。若非夏琳心在上海,而不是在海岛,他一定会飞赶至她身旁,好见见这只珍禽。
“还没可是就快了。”她有把握。
(你真逊耶,还没拐到,打电话报告什么劲?)雷羽语气转为调侃,损起她来。
嘿嘿一笑,她据实以告:“我无聊啊。”
哪有老是羽拿团员们消遣的道理;既然有机会,她当然要反其道而行。此时此刻的雷羽会有多忙,不用亲眼所见,她也很了解。
(你无聊?!)呵,敢情这女人以为人在上海,他就拿她无可奈何?
现下他是难以分身,但她总不会永远不回去。
未来漫长哪,如果她聪明,最好别回来。
“你不用一个字、一个字重复,还说得那么清楚。我知道你听到了。”无视雷羽含着威胁的声音,未死到临头,她悠哉得很。
(哦,那你打这通电话的意思,真拿我‘打发时间’啰?)问清楚一点,是要让她有翻身的机会,省得回去后死得不明不白。瞧,他真够善良。
“呵。”
(笑就代表是啰?)”这家伙胆子哪练来的,出去几天,就忘了他雷羽生性如何?这样倒也有趣,他向来喜欢接受挑战。
没有生气的表现,雷羽的声音里还掺杂几许笑意。
“当然不是,你一定想错方向了。”她赔笑,态度立转“我怎么可能在你忙得连厕所都去不了的时候,拿你老大‘打发时间’呢?”
嘿,不玩了。夏琳心认识雷羽太久,岂会不了解他的个性?他和正常人相反,在该土气时绝对见不到他恶声相向,态度反会转为十分温和。
那正代表,他已开始思索“复仇”之路。
(是吗?)讲电话还同时做了好几件事的雷羽,明显不信。
嗯,既然她知道过两天就要公演,他现在忙得不可开交,而不是压根儿忘记有这件事,那肯定肯定她是故意的了。欠修理。
“当然是。电话费很贵哪,不聊了,有事回去再和你说,再见。”急速结语,不等雷羽说再见,她已挂断。
雷羽没有任何不悦,耸耸肩放下电话。
“那家伙因为‘无聊’打电话回来?”一直在旁听的柯平问。
“嗯,勇气十足不是吗?”就算她否认,雷羽仍十分确定。
顿口气,柯平叹笑:“没错。”
从雷羽那对漂亮的蓝眸里,他早看出那抹团员们习惯的光芒。
琳心的神经是哪里断线?竟然会这样自找死路怕天堂离她不够远哪!
若他是她,就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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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让月龙从中得到可有可无的乐趣。
游戏结束,月龙显然又感无聊。
前头位于驾驶座开车中的月影,从后视镜观察主人的神情,考虑了许久,还是主动开口:“主人,要回‘绮楼’吗?”
问清去处,月影才好决定方向。
“为什么要回去?”月龙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色,模样漫不经心。
绮客茶楼坊,其实是阙龙华门位于上海的一个眼睛,阙龙人简称“绮楼”里头的人来来去去,看似单纯,其实有许多茶客的身份都极高高在上。
那些人所谈的,也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生活琐事,平常的言谈中总有几许神秘。
绮客茶楼坊,就像秘密交换所,管理的主人正是阙龙门。
“主人.那位小姐在等主人。”月影不刻意挑明,主人应还记得才是。
因为是月龙亲口允诺,月影才会有此一问。九位龙主向来一言九鼎,答应的事绝不可能轻易背信,月影和阙龙人皆深知。
月龙的俊容转了方向,似笑非笑。
扫掉整个老鼠的巢穴,花了他们一整晚,现在都已经近子夜。
那女人她会傻傻在绮楼等吗?这时间似乎有点晚了。
绮楼,应该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