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凄凉笑着,想到那令她无法成眠的画面,她难以不心碎,忽然间怒斥:“你知道吗?同性恋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是同性恋还欺骗我的感情!”
“我欺骗你的感情?!”
“还想否认?敢做不敢当,你真的令人可耻!”她恶讽嘲弄。
一次也好,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转身看她一眼?难道他不明白,这样有多伤人?他竟然连一眼都不屑看她哪只因她的感情轻微渺小,面对他高高在上,不容人冒犯质询的神圣情爱,她就得认命,就只能等待他偶然兴起,施舍她一点情爱?
不,她不!
对他而言,感情也许无需讲究公平。
但,她也不想当摇尾乞怜,央求感情的笨女人。
“你”固执的女人!月龙怒火中烧,差点气得转过身瞪她,想发标的情绪却突然卡在喉头,转缓而问:“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有感情?”
“有没有是我的事!”感情居于劣势已经够可怜,何必再将自己打人深渊。
打死她,她都不会在此时承认。
吧吗承认,好给他当笑话听?才不,那多愚蠢。
数度犹豫,月龙留下一句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最好能记住这一点。”’
目前,他只能做这种程度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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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傻了,那是什么意思?
她的事就是他的事,是不是代表他祝她为“所有物”不容他人侵犯掠夺?!
这算什么?代表他真的对她有感情?代表他对她负责的心意”
可笑,真的可笑。
只要不与阙龙门,不与他月龙扯上关系,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谁会来侵扰平凡渺小的她啊!
因为和他扛上关系,她该是平静的生活变得如此复杂,她该无绪无波的心湖被搅乱了一池春水,弄拧了自我。
懊死,都是他害的!
“月亚柽!我不会记住任何事,我只知道你莫名其妙!难道你以为只要供我好吃好睡好住,我就会过得快乐?如果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何必将我拘留在上海?找不懂,我真的不懂啊!我在上海还是海岛,对你来说,明明就没有任何差别不是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我走!为什么!”
她冲出了房门,掉着眼泪,对他的背影大喊。
面对他的无情冷漠,她想念亲情的温暖,想念朋友间你来我往的默契交流。
她想念家乡,真的好想回去。
月龙的心被深深揪紧了,刹那间差点不顾一切回头。
“别闹了,去睡吧,我迟早会让你了解一切。”天晓得,若放得下,他何需一再压抑自己的感情逃避她?
看都不想看她一服?!背对她的月龙,几乎有转头掐毁死她的冲动,她不知道,不代表他就真的置她于不顾,无视她的存在呀。
“呵,你以为我今晚还能成眠?”她凄冷地笑,疑问只换来他再度沉默。
夜里的冷风,透人她贴在单薄的衣着上的皮肤,令她瑟缩发冷。
身体冷,她可以加件衣服。
心呢?月龙恐怕不明白,他始终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她此刻的心冷到何种程度。漫漫长夜何以为继?他走,徒留她心寒一夜哪。
“你有权无视我的存在,你可以蔑视我可笑的感情;但你给我听清楚,如果你现在不回头看我一眼,我会恨你,恨到地狱都恨你!”
她爆发了,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态度。
月龙猛然转头了,在皎洁的月光下,俊容布满令人恐惧的阴霾。
龙现身了,带着地狱所生的青焰之火。
他等着,亦得到他预期的反应,隐藏在无表清底下的心,就这么被狠狠抽了一鞭夏琳心错愕得张口结舌,恍惚间跌坐在门槛上,手扶着门却无力站起。
她看见了,清楚看见他的黑眸。他的脸
夜露微凉,池蛙低鸣,冷冷的风呼啸着,无情的时间却在两人间凝结。
寒意,她打心灵最深处起颤。
那那是什么玩意?丑陋纠结、像风干橘皮般凸起不平的疤,竟然像恶魔的毒液占据月龙原本美丽无瑕的右脸,清晰吓人。
难道那是他在那场火海里,为救她所造成的伤?!
怎么会呢?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么说,他是在意脸上的疤,怕吓着她所以不肯面对她?
老天,她还以为他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谁知、谁知
不难看出,他的脸有接受治疗美容,三个多月前,刚受伤时伤口恐怕更严重。
他爱她,她心疼地从他黑眸里读了出来。
想到自己对他说过的话,她自责又心痛,心底有满满的歉意。偏偏受震过剧,她只能愣愣盯着他的脸,道歉挤不出口,双脚也虚软得站不起来。
那么美的脸却都是她害的!
她知道自己必须开口,必须说些什么,声带却选了最糟的时机罢工。
天知道,她好想抹掉他眼中为了保护自己所产生的嘲弄。
她来不及开口,只见月龙嘴角挂着令她心痛的冷笑,无情中转身离去。他受到伤害了,她知道。
老天,她真的知道。
为什么自己就是出不了声喊他,为什么无用的双脚,就是无法从虚软中振作起来,好让她能追上他解释?喔,她恨自己!
无声的呐喊,如雷响遍她心底,她就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眼睁睁,她颓然看着月龙一如来时,消失在无声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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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那白痴女人在做什么?”月桀在暗处低咒。
月龙转身后的神情,躲在不远处偷偷打量的月桀和月湟一眼收尽,两颗心同时被刺激得缩紧。他们没见过月龙曾几何时,有过如此受创的表情。
可叹,那罪魁祸首没见到,永远不会懂她的反应多伤人!
“既是白痴女人,自然是做很白痴的事。”月湟不疾不徐地接口,引来月桀一记白眼,才认真些道:“其实你我都知道,她的反应很正常,不过是被吓到,无法接受柽的脸会毁成那样而已。”
认识月龙的人,大概都只能接受,他俊美无俦的脸自然老化,而不是突生变化。
“哼!”让柽受到伤害的人,根本无情可饶。
“别哼了,还是看看怎么化解他们之间的僵局吧!”月湟叹口气,就事论事。
那女人慌乱的眼神看来,不像太在意柽脸上的伤,恐怕只是一时出不了声,受惊过度还没复原罢了。
唉,可怜哟。只有他看得出来。
“让她自生自灭好了,没用的女人!”又不是看见怪兽,竟然可以吓成那样。
见过月龙受伤时期最严重的情况,三个多月来日日相对,月龙有伤的脸亦慢慢转好,月桀和月湟早习惯到完全不去在意,甚至可以无视。只有初见的人,才会被吓得在意那丑陋的疤。
“没用的女人极有可能是咱们跑不了的大嫂。”月湟含笑提醒.
核对那女人的在意,不用他提醒,桀也该清楚。
侮辱月龙妻,其罪可诛耶!
月桀咬了咬牙,也只能不甘地冷哼一句:“还不是!”“还不是,只代表她有极大的机率是。”眸子问了闪,月湟忽然凑近月桀耳边,细声鼓吹:“不然,你趁她还不是,想办法除掉她,你就不会有个无用的大嫂了。”
“湟,我和你有深仇大恨?”冷睇兄弟,月桀眯眼陷入深思。
“有吗?”月湟万般不解地耸肩,无辜地问:“咱们啥时结下什么深仇大恨?我实在想不到任何一条,不如你说来听听啰。”
“若不是你盼我早死,你会鼓动我去要那女人的命?”月桀冷冷瞪着月湟。
还不是和即将是同义,要了那女人的命,他也不用活了。
“好歹也是亲手足,我怎么可能盼你早死,你这话很冤枉人哪。”月湟很努力喊冤,推卸责仟“我是听你的语气愤慨,很为柽不值,怎么会爱上那种无用无情的女人,才提个建议给你听,可没有任何意思。”
“哼,你还记得柽‘爱上’那女人?”还说不是想害他。
他就不相信,湟会比他喜欢那女人多少,分明是想借他人之手除己怨,贼子。
“啊,夜深了。”
“然后呢?”又想转移话题,蠢招。
“嘿嘿,柽都走掉大半天了,我们于吗杵在这儿吹夜风,聊得像两个傻子?”要聊天,至少该回屋里。
相对两无言,郁卒,月桀难以不有同感。
冷夜,两个傻子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