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决心的瑞渝还当真找上了奶奶的居所。她年纪大了,耳朵也不灵光,瑞渝敲了半天门却不见有人应门,手一推,咦,门没上锁呢!
林老太太的居所是一座老洋楼,因为有窗而不显阴晦;一向洁僻的林老太太可不因自己年迈而放任环境肮脏,窗明几净的,让人觉得舒服。来到客厅,却见她坐在摇椅上打困。
悄悄地走近奶奶身边,轻拍她老人家。
“奶奶、奶奶”叫了十几声,终于叫醒她来了。
在林老太太的眼中,她谁也不像,看来像雾又像花,迷迷蒙蒙的一大圈。
“你是秋菊?还是碧珠”
猜说了三、四个人名,没一个是她,瑞渝附在她老人家耳边大声说:“奶奶,我是瑞渝啦,你大儿子的女儿。”
林老太太想了好一会儿,看看她,又想了想,还是凑不上。“你是小汝对不对?”
“不是啦!我是小渝,最大的孙女儿,您的长孙女。”
鸡同鸭讲了半晌,林老太太终于拼对一家子口。“你是的女儿?我大儿子是你爸爸,你是我媳妇阿雪的女儿,我心肝金孙瑞浚的姐姐那,你是谁?”
完啦!转了一大圈,她老人家还是搞不清她的身份,不过,这不打紧,重要的是,她老人家到底认得小表叔多少。
“奶奶,您可记得有个姓阴的表亲?”
她没有回答,原来是打起盹来了。为了不吵她老人家嗜睡,瑞渝一个人进入二楼的藏书室,也是摆放族谱的地方。
来回找了数遍,始终不见族谱,随手翻了几本古书,这才发现,族谱正安稳的躺在书桌上,好似早就等在那以候她的翻阅似的。她还当林家祖先有灵,让她不枉此行呢?
坐在爷爷的老旧藤椅上,一页页的翻阅,由第一代祖先开始浏览,花了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才阅毕,确定了根本没有姓阴之辈载入族谱中。
这时,她应该有真相水落石出之喜悦,但是,她反倒担心起该如何面对这么一位假冒的小表叔。
懊私底下大声责难他到底安着什么样的心思,还是当众揭发他欺骗大家的事实?这下子,可把自己搞乱了。
小心的将家谱收妥,悄悄出了书房,轻轻扣上门,心里由衷的希望,走出门后,她可以将此事抛诸脑后。
下楼来,奶奶仍在打盹,瑞渝放轻动作的踏出奶奶的居所。
外边毒阳仍炙,烤得人不得不屈服得低下头去。柏油路上犹可见冉冉蒸发的热气,瑞渝顺着凉荫的人行道走着,踩在细碎的小石上,打量着该怎么执问宁昊的欺骗恶行。
搭公车回到家中后,迎面见着的人竟是他。一阵困呛,反倒是自己尴尬了。
宁昊已等了她两个小时,心里期待她的质问。
“小表叔,您没出去?”
就这么简单?“瑞渝,你没有其它的话想问我?”
问话?她用力的摇头,飞也似的向他托词有事要先告辞,走时心里诧异的是他的料事如神;这么厉害,莫非他会读心术?不然怎会知道她的心思。
看着她的失态,嘴角扯上一抹看透了的怪异笑容。他是由衷的开心,不管是在阳世或是阴间,他的妃子仍是纯真得毫无心机。
瑞渝刻意的躲着他,她对他亟欲扯下自己底细而感到慌张。唉,不对呀,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怎么她的罪恶感如此之深?
次日一早,她刚出房门,小表叔宛若鬼魅般的出现,瑞渝因骤然看见他而失神,喃喃问候:“小表叔”
他不忘再问她一次:“小渝,你有话对我说,对不对?”
是有话,她“早安。”
不,他要听的不是这句,再一次将话题直捣核心。“小渝,你昨天去哪?我瞧你昨天忙了半天,为了什么事?”
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还是脱离不了他的视线。“对,你说对了,我去找奶奶,并且查过你的来历,但”
“但怎样?”
他的镇定与从容,反倒显现出她的不安与忐忑。她多希望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双足好似生根似的走不动。
依眼前的情势看来,不答不见得是明智之举,但答了,更是掩不住难堪;不过,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不好打马虎眼,干脆豁出去了。
“你根本不是我的小表叔,我们林氏族谱中,根本没你这号人物。你说,你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又为了什么混进我家,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佩服!瑞渝太佩服自己一鼓作气的勇气了,竟有法子问得小表叔短时间内答不出话来。
还在沾沾自喜之际,宁昊趁机给她答案。他倏然低下头来,掠攫她的红唇,轻柔、热情且怜惜,在她深觉不可思议之际,他又悄然离开。
“你”“我甜蜜的妃子。”
他的话仿如魔咒般的在她心头徘徊、在她脑中回转,她看痴了,口里喃喃道:“妃子,妃子”
猛然回神,自己已不知在何时进到房内,不仅是她,连小表叔也在其中。
宁昊轻轻地为她宽解罗裳,她想出言制止,但心底的微弱理智却战胜不了从容之心。这种场面以前似乎也曾有过,潜意识中似乎早已习惯的任他摆布。
她可以让自己呈现神游的状态,但他可不,他要仔细的品尝她的甜美。
一阵耳鬓厮磨,如此的依偎,令她感动,脑海中不时浮现他的俊美。
经过他以吻洗礼,一阵飘飘然淌入心底,她不敢相信自己才十八岁,就有了初体验
罗波高和鬼谷子已等了明王大半小时的时间,他们还纳闷,主子上哪去了?
表谷子提议:“罗波高,我们去找明王。”
“不要啦!明王这么大一个人,不会走失的。”虽说纳闷,但明王毕竟老大不小,消失一下下,有些时候是轮不到他们两人担心的;这里可是在林家,不是在外头,有什么好担心的?
罗波高自袖中拿出四色牌。“嘿,不如咱们来比四色牌。”
“少乱来了,赌虫呀,现在可是有任务在身耶!你再乱来,小心我告明王去。嗟!我看,我们还是去瞧瞧好了。”
哼,不懂得利用时间,罗波高气呼呼的,为的是他鬼谷子不解“赌”情,还不时的在他身后叨念一番。
表谷子讨厌耳朵痒的感觉,尤其又是他的死对头咒念他,更让他讨厌,故对罗波高说道:“少思念我了。”
罗波高不屑的回道:“瞧你长得什么德性,拜托我思念你,就算倒贴我钱我还不肯哩!”
两人争锋相对的来到明妃房间。哎呀呀!什么时候不来,现在一来便撞见两人燕好前夕的温存,顿时缩回一足,可惜太迟了。
宁昊气不过,怪起自己出门时,什么人不带,净带坏事的笨奴。他的激情肉欲因他们的出现而降低许多。
他突来的抽身,拉回她的意识。“你”宁昊安抚她:“你等我,我马上回来。”拉上外衣,人便消失在关门声后。
待他一走,她大有恍然清醒的正常感。
“我发什么神经,竟然附和他的鬼意见陪他上床?疯了,我想大概是疯了才会任凭他为所欲为。”不等他来,她便着衣夺门而出。
方下楼,荧雪叫住了正欲出门的瑞渝。“小渝,去叫你小表叔下楼吃早餐。”
叫我?好为难耶!她将责任推向妹妹:“小汝,你去好了,我赶着出门。”
瑞汝已稳坐在餐桌前享用她的早餐,吃饭她最大。“姐,我在忙呢,你自个儿上去叫。”
“小渝,就是你,别指望别人可以代劳,快上去叫小表叔。”荧雪催道。
才脱离他的魔掌,哪有道理要她再自投火窟?“妈咪,我真的很急耶!”
“再急也不差那几分钟。”
拗不过母亲,只好硬着头皮上去。
在他房前停足好一会,咦?怪了,小表叔的房内怎传来两人以上的对话声?屏息欲听其中的不对劲,却倏然的鸦雀无声,害她不禁怀疑是否自己的听觉出了状况。
她一贴近房门,鬼谷子已出示嘘声的手势,要大家保持肃静,因为隔墙有耳。
宁昊遂示意他们先隐身,为的是不想瑞渝难堪而下不了台。他也不主动的打草惊蛇,不一会,她果真耐不住沉闷而敲门。
“小表叔,你在吗?”
宁昊缓了一会才开门。
一阵诱惑的麝香味弥漫在空气之中。这么与他面对面,瑞渝不自觉得低下头去,只因他眼神中的爱恋太过明显,那是一种足以令人窒息的甜蜜压迫与负荷。
“小表叔,下楼吃早餐了。”
宁昊倏然伸出手,但又放了下来,只是点头告诉她:“告诉表嫂,我马上下去,还有,你们不用等我一起用餐。”
这是之前热情如火的他吗?怎么现在的他这么的冷漠,让她在这艳夏的季节里感到一股寒意。
不敢多做逗留,瑞渝旋即离去。心里不由自主的乱了,下了楼便匆匆出门。
当瑞渝出了家门,宁昊正站在他自个房内的窗边,若有所思的凝望着她的背影。
罗波高立即向前关切:“明王,你没事吧?刚刚我瞧您好像想跟明妃说什么似的,我还以为”
他目光未有所动的反问:“你还以为什么?”
“小的以为,您想”
“想什么?”宁昊想知道,他手下到底懂得多少他的心思。
其实罗波高的道行绝非三脚猫之流,他可以越矩去读取任何人、鬼、仙的想法,只是他不想这么做,这还不都是他有他做人的原则不擅取他人隐私的最高道德所致。
表谷子早知会有此遭逼问,是以也有预防的心理。他当然知道明王的“色心”但他是绝口不提;明王可是他的顶头上司,上司想要怎么样,他这个做下属又有什么权利过问。活该这罗波高猪脑袋、话又多,又不是不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还不知道节制,现在可有好戏可瞧了。
想罗波高顶了顶鬼谷子,求他支援。
表谷子被他顶疼了。“哎哟,你要死啦!会痛的耶!”
得不到他的声援,罗波高急出满身大汗。
宁昊也不是非要他出糗,只是要罗波高明白,坏他好事已然恼怒他,现在又口不择言的捣探他的内心世界,他的不悦可不是只有“大大”二字可以形容了。
阴沉着一张脸。“你们先下去,我需要思考一下。”
幸好明王及时下了逐客令,罗波高开心逃过一劫,二话也不敢乱吭,便马上退出明王的房间。
表谷子白了他一眼。“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乱说话?”
罗波高立即由衣袖内拿出大型ok绊,往自己的嘴贴上大“x”字的封条。嘻皮笑脸的表示不再乱开话匣子。
瑞渝出了家门后,也没个目标,不过,走了没多久,便听到有人唤她。
“小渝!”
她瞧见了离她家不远的一颗榕树下正站着柳令均。
“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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