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连忙退开两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不用回头,她笃定他会跟上来。
丙真,走到电梯旁,他也快步地走到她的背后。
“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吗?”她口气不耐地道。
她一点也不想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她只想速战速决,不想再跟他玩什么尔虞我诈的攻防心理战。
“我?”他挑眉笑得邪气。
睇着他,她不禁又深吸几口气,压抑着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的怒气。
“你该不会是打算要追求我吧?”她没好气地道。
要不然,如果纯粹只是为了要报复她当年的一掌之仇,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若说是要重新追求她,似乎倒还有点像。
“啊啊说的也是。”他点点头。
于曙凡不解地睇着他,见他唇角的笑意更浓,深邃的魅眸微瞇,剎那间,她几乎以为自己的灵魂快要被他的双眼摄入。
“就这么决定吧。”他兀自下结论。
“你在说什么?”她回神。
“跟我交往吧。”这语气听来不像是提议,反倒是霸道得像是命令。
她再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眨眨眼,干涩地开口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我懂就好。”他漫不经心地道,抬眼环视着四周。
“你”“你真的很喜欢这个隐密的地方呢。”他打趣道,收回视线,用慵懒又带着打量的目光直盯着她。
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她只能恨恨地咬咬牙,却不能给予任何回答。
天晓得这个人是什么底细?到底是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是不是故意钓她的话?
要是她不小心说了什么话,说不定就会被他录音下来,变成呈堂证供。
她还年轻,还没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可不想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公关主任而吃上妨碍家庭的官司。
“你再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他一脸不以为意。
于曙凡敛眼,不想再瞧见他,更不打算再和他有任何关联,正打算转头走人时,背后却传来他懒懒的声调
“你现在一走,待会儿我会做出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闻言,她恼火地迅速回身,瞬间
他张口吻住她的唇瓣,慵懒的魅眸对上她惊诧圆瞠的水眸,放肆地纠缠着她的舌,吮舔着她柔嫩的唇瓣。“你不觉得你应该要闭上眼吗?”粗嗄的嗓音里头透着浓浓的笑意。
于曙凡怒瞪着他,正欲抬起手
“你该不会是打我打上瘾了吧?”他没好气地握住她纤细的小手,抓到唇边,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晚上七点,我等你。”
真是的,五年前的帐都还没算清,她是打算前帐不清,再添后帐不成?
他展持翼又不是她说打便能打的人,当年挨了那一掌,是他一时大意,然而今非昔比,想要他再被打一巴掌哼,等他睡着再说吧!
不过,那也得她踏进他的房间,爬上他的床,才有幸等到他睡着,不是吗?
“我不会去的。”她坚决地道。
晚上到一个男人投宿的饭店客房里,会做的只有一件事,她不至于笨到不知道;再者,这种事有一便有二,天晓得再这样下去,到底有完没完?
她最不爱有人威胁她,更不会大意地留下任何的把柄。
这一回,是意料之外,是她失策,但即使如此,她依然不吃他那一套。
想说就说吧,她就不信他真能拿她如何。
“你不能不来,因为我跟你的顶头上司很熟,跟颜昭翔也有过几面之缘,你要是不来这件事,我绝对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渲染到众人皆知,到时候,我看你大概也要准备走人了。”他绝不是随便说说,他敢说出口便做得到。
“你到底是谁?”
她打从心底不认为他的身分有多么尊贵,因为他的底子在大学时代便已教她给摸透。
就算他才华洋溢,就算欣赏他的人很多,也不见得能够让他扶摇直上。
但他现在有了昱广饭店的vip身分
她唯一能猜得到的,就是他和某些贵妇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说穿了,他也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小白脸,她就不信他真有什么能耐,能够把话说得这么大声。
“我是你的学长啊,小学妹。”他低低地笑着。
她翻了翻白眼,深吐了一口气,打定主意不想再听他废话,转身欲走,又听到他说:
“难道非得要有钱有势,你才愿意跟我交往?”
不管怎么说,他的条件都比颜昭翔好太多,他不认为她会笨到选择颜昭翔而放弃他。
“我看起来有那么势利吗?”她瞇眼瞪着他。
见状,他把背贴在电梯旁的大理石柱上,偏头笑道:“还是说,要有妇之夫,你才有兴趣?”
“你说呢?”
“再不然,说得俗气一点,就是要有钱啰?”他弹了弹手指。
“颜昭翔不过是个公关主任,他一个月的薪水有限,顶多是白领阶级而已,你以为我是贪图他的钱吗?”非要把她想得那么俗气不可吗?
他咧嘴笑着。“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至少你可以对他予取予求。直到有一天,他再也供不起你,到时候就算你要求分手,他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是有妇之夫,对吧?”
于曙凡抿紧唇,不解他为何将她的心思推敲得如此精确。
就算没猜个百分百,也对了七八十分。
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还是
“学妹,你的笑脸不见了。”他好心地提醒。“想扮双面人,就不该忘了笑脸,想要卸下笑脸,最好是等你回家之后再说,比较不会露出破绽。”
“你!”这个人到底想干嘛?
“乖,七点等你,就算迟到了,我一样等你。”
她微恼地睇着他,见他走入专属电梯,临走前不忘对她抛抛媚眼、挥挥手。
好可恶!
可,不知怎地,她老觉得这个男人的气息,和她有几分相似。
若没再遇见他,她绝对会将他给忘了。
但是如今再遇见他,当年的记忆却宛若潮水般不断地涌上来,几乎快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