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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躁动不安的拥著她,狂乱的心跳贴着她的唇,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
“你闹够了没?”
他狠狠将她压制在床上,当他低头探入她眼底的迷蒙时,倏地发觉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好不好?”
郁苹的双眸突然转为清澈而肯定,换他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醉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紊乱的喘着气,被她扰乱的心思令他有些懊恼。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嫌弃我。”郁苹轻声地说著:“我也知道我高攀不上可是,我真的很、很喜欢你,我们以后一定再也见不到面了,你就成全我嘛”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太荒唐了,他无法做到!
杜至野忿然的想挣开她的束缚,郁苹却不放开,紧紧的抱住他。
杜至野又气又怒的低吼:“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种女人,你不放手是不?”
她在他的背后摇首磨蹭,不放就是不放。
“好,这是你要的,我就成全你,让你永远也不敢见我!”他炙烈的双唇随即在她身上烙下重重的烙印。
原本只是想惩罚她,可他却怎么样也无法停止,益发炽热的欲望蚀去了他的理智,他无法阻止她,更无法阻止自己;随著她高张的情潮,所有的疑虑全都被抛除,他释放了所有的禁锢,也在彼此的情欲中领悟一个事实
原来,他对她所有的包容、忍耐,甚至想留住她、无时无刻都想着她,因她而忐忑或喜悦,除了因为她是特别的,更是因为他也爱上她了。
他也爱她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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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伊格边敲门边报告,不管这扇门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冷淡的声音始终没变。“为狮子会茶宴订做的西装已经送到了。”
杜至野淡淡地应了一声,旋即翻身下床。
倾听著他穿衣服的窸?声,以及开门离去的脚步声远离之后,再度恢复沉寂的空间只剩下郁苹均匀的呼息。
她轻轻地睁开眼,觉得背脊发凉,脑袋整个僵住似的。
她居然敢做这种事?
浑身上下的酸疼告诉她,她做了多么荒谬的举动。
下腹又热又烫的痛楚使得她连动也不敢动,可是她知道自己得起来,她得马上走出杜宅的大门才行。
他一定很生气,她涸葡定。
她没醉到不省人事,她记得他的吻、他的胸膛、他的气味,愈想她的背脊就愈凉、脑袋就愈僵硬,可是她确实将凌晨发生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也许她曾经醉过,但当她向他表白的时候,她可以肯定自己是清醒的。
她将自己献给了他,毫无条件
她没有后悔!
这一夜,她的确荒谬放纵,可他是对的,她根本无法再像从前一般面对他,现在的他已不愿再看到她的出现,所以,她必须走!
床边的衣物凌乱不堪,逼得她再次想起自己一夜风流
唉!风流她怎会和这两个字扯上边?
“你醒了?”
伊格突然的出现,吓得郁苹赶紧将被单抓住。
“对不起,我马上走。”她急急忙忙的躲在被单里找裤子,羞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伊格她一定知道了!
她只要看到她躺在杜至野的床上就知道不寻常,至于他们做了什么好事,也绝对逃不了她那双锐利的眼睛。
“我是来换床单的。”伊格此言更露骨了。
郁苹的脸颊倏地发烫,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可偏偏她又找不到裤子,只好包裹着薄被退到一边,方便伊格做事。
可她这一退,才发现更令她羞赧的事
床角的一小块暗红更清楚的显示了鲜明的暧昧,尽管伊格仍不动声色,但郁苹却窘迫得想立即消失在这个地球上。
“有很多女孩”伊格在换好床单时,静静地看着她开口:“会利用各种手段接近杜家的少爷们,而你的方式很特别,甚至还是第一个。”
郁苹接收到半讽刺的试探,所有的羞赧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我没有!我没有刻意接近他!”
“谁相信呢?”
伊格冷淡的口吻更激怒了她。
郁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在椅子上发现了自己的裤子,又气又急的在伊格面前更衣,她的身体仍然很痛,可是伊格的讽刺更教她心痛。
听她言下之意,是说她淫秽放荡?这么难听的字眼,她无法承受!
“我是向他说过我喜欢他,但我并没有如你所言的耍心机,我不是那种人!”她急切的否认“你也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你应该了解我”
“我并没有和你相处。”伊格直截了当的否决郁苹的话,尖酸的口气令人心寒。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郁小姐!”伊格朝她微微的点头,也许她不能不遵守教条下的规矩,但她眼底的漠不关心和冷酷仍鲜明的存在。“我代替老爷和夫人看守这个家,从小看着少爷们一路成长,经过这些岁月,我才敢说我了解他们;而你,你听命于我做事,我并不需要了解你。只不过,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若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不需要在乎我说些什么,不是吗?”
“我”
郁苹哑口无言,伊格看出她的心虚。
“我不会干涉你的事,但二少爷的婚姻和感情关系著杜家的大业,你若是没有把握担起重任,就请别再和二少爷来往,以免耽误了你的青春。”
语毕,伊格缓缓的移向门边,郁苹冷不防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抓住她衣服的一角。
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有从杜至野口中得到答案,她藉酒装疯的试探他的心意,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冷情的不肯泄露他的心事。
所以,她才会肯定他并不爱她!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但你刚才的意思是”
“二少爷喜不喜欢你,你自己没有答案?”伊格头也不回的打断她,冷冷的反问道。
“没有,我没有得到答案”郁苹轻轻地摇摇头,忍不住的失落感掩住心头,她的泪顺著脸颊缓缓滑落。
他可以毫不留恋他们一夜温存的从她身边离开,如此绝情、如此冷漠,她还需要什么证明?
“我不能代替他回答,不过他留了一张支票给你,希望能帮助你。”伊格又欠了欠身,举步离开。
郁苹瞪著床头柜上的支票,颓丧的滑下地面,泣不成声。
完了!他自此认定她是轻浮的女人了?
望着那张讽刺性十足的支票,她立即冲过去,忿然的将之撕成碎片。
结束了!她的恋情就此划下句点。
在他的眼中、心中沾染了一身臭名之后离开,她真的好难受!
原来这就是爱情?
如果,当初她坚持阻断自己对他的遐想,没有对爱情产生憧憬,只是专心的过生活、教养女儿,她的人生会不会好过一点?
她不知道!不过,现在都结束了。
她,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