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白薇薇的复元情况都很理想,除了努力痹篇倪彻之外,白亚丝是全心全力的照顾姐姐,现在只等倪彻说可以出院,一切就功德圆满。
但是这个傍晚,白薇薇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明明室温是二十六度,可是她却感到自己好像身处严冬,不舒服极了。
“亚丝,给我棉被”她牙齿打颤的说。
“美女,现在是七月,外面热得可以煎蛋,你却要棉被?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白亚丝警觉性很高的问:“你不要吓人!”
“我真的好冷”她发抖道。
闻言,白亚丝马上按铃请护士来。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不然太热天怎么会喊冷?
护士进来了,她看着白薇薇问:“怎么样?”
“我好冷”
“还有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不太对劲。”
护士拿出耳温枪为白薇薇量体温,这一量居然有三十九点一度,算是发高烧,别说白家两姐妹吓到了,连护士都有些意外。
“倪彻呢?”白亚丝很急的说:“快点通知他啊!这情况不寻常!”
“倪医生在高雄。”护士说,没有什么表情。
“高雄?!”
“他去参加一个外科手术会议。”
“那总有人可以处理这情形,”白亚丝的语气非常紧张。“你最好快点找个医生来!”
“我们会处理。”护士不疾不徐的表示。
“请你们快一点,不然”
“亚丝,不要急,相信他们的专业。”白薇薇一脸很不舒服的表情,
护士走了出去,白亚丝则紧紧的握住姐姐的手,想要给她力量。一定是手术哪里出了问题,她绝对要找倪彻算帐。
十分钟之后,一名身形削瘦,看起来颇高的男人走进来,他的身后亦跟了三名实习医生。
“先抽血、验尿,然后照张x光片。”狄若山镇定自若而且纯熟的命令著。
“医生,我姐姐她”
“目前情况还不确定,但很有可能是因为感染。”
“感染?!”
“这种情形很普遍,所以你们不需要担心,等血液报告、尿液报告出来,我会做处置,不会有事的。”狄若山看着这对姐妹肯定说道。
“真的不必操心?”白亚丝有些害怕的口吻。“本来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
“交给我!”狄若山坚定如山的表示。
“您是”白亚丝虚心的问。
“狄若山。”
“狄医生,麻烦您了!”白亚丝充满恳求的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狄若山淡淡的回应。“我会和倪医生联络,让他了解状况。”
“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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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彻连夜赶回台北时已是凌晨两点,他和狄若山通过电话,知道白薇薇的情况已经掌握住,但他仍不放心的来到病房。
白亚丝突然惊醒过来,事实上她没有熟睡,只要有人进病房或是护士来给葯,她都可以马上的知道并醒来,一看到来者是倪彻,她有些意外。
“你不是在高雄?”她的口气带了些质问。
“我回来了。”他说,然后看向病床上已然熟睡的白薇薇。“你姐姐退烧了。”
“狄医生都处理过了。”
“我知道。”他对著白亚丝说:“你姐姐的肺部有轻微的发炎,所以才会发冷又发烧,白血球的数目还好,现在施以抗生素的治疗就没事,你不要操心,一切都在控制中。”
“很吓人!”她心有余悸的说。
“手术本来就会有一些风险。”
“我以为你很高明!”她不太友善的看他。
“我是高明,但我不是神,很多状况不是我所能预料的,再加上每个人的身体都有其独特性和不同的反应,有些人手术后没事,有些人手术后反而才是麻烦的开始。”他耐心的解释。
“你在暗示我姐姐的手术并不成功?”
“不!我只能说还需要观察。”
“抗生素要打多久?”
“一个疗程是一星期。”
“你是说我们还要再待上一个星期?”她不是故意想要大惊小敝,而是二十四小时待在医院里,她已经待到快自闭了,之前以为可以准备出院了,结果他却说还要待上一个星期?!
倪彻没有多想,因为怕吵到病人,所以他本能伸手扯著白亚丝的手臂,把她拉到病房外,并且轻轻带上房门。
“你想吵醒你姐姐?”
“一星期!”
“有人医院一住就是三、四个月,对那些慢性病或是长期需要住院的病患而言,一星期算什么?”倪彻数落她。
本来想骂他庸医但一想到姐姐还要他照料,白亚丝忍住了。
“如果你觉得累,可以找人和你轮流照顾你姐姐。”倪彻建议,这种情形他看多了。“或者请看护。”
“看护不是自己人!”她顶嘴道。
“那其他的家人?”
“我妈要开庭,而且她不适合照料我姐。”
“没有其他手足?”
“就我们姐妹俩。”
“那,”倪彻也不知道能再建议什么。“如果你需要回家就交代护士一声,我想你姐姐的情况还不需要二十四小时都有人陪在身边,你有在工作吧?”
白亚丝不语,她没有工作,那是因为她打算出国深造,可是如果她点头,好像在告诉他自己是个无业游民,不知怎地,她不想他这么认为!
“有吗?”他追问。
“有没有工作是我的事!”
“如果你没有工作,那么”
“倪彻,不管我有没有工作,那和我姐姐康复、出院都是两回事,本来我以为明天就要回家了,现在”她沮丧又迁怒的说:“你每天只要来巡房两次,你知不知道二十四小时待在这里的家属的心声。”
“病总要治的。”
“废话,但是时间不该拉得这么长!”
“我可以明天就让你姐姐出院,但是如果出了任何状况,你敢负全部责任吗?”已经是拿出圣人的耐性了,倪彻不曾对任何一个病人的家属如此包容。
“你在威胁我吗?”白亚丝不爽的表示。
“我在告诉你事实!”
“你想把责任都推给我?”
“如果你坚持明天出院的话。”
白亚丝这会是又倦又气又头脑不清楚,她想念自己的小窝,想好好的泡个加了玫瑰精油的热水澡,想要舒舒服服的挑一片自己喜欢的dvd来看,更想要裸睡,想二十四小时只要发呆就好。
“倪彻,我想揍你!”她突然说。
“你说什么?!”他闪了一下神。
“你害我困在这里!说什么胆结石开刀只是小手术,又不是癌症还是什么重大意外,还说五天到一星期就可以出院,现在”她抡起拳头。“我真的是想给你几拳。”
倪彻碰过仰慕他、爱上他、为他疯狂的女性,但是想要打他的,这还是第一次碰上,他感到有趣极了。
“白亚丝,”他知道她的名字,但这是第一次叫出来。“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是不能,但是我会消气,心里会好过很多!”她充满戾气的回答。
“真的?这样可以让你消气、好过?”
“当然!”
“好,你打。”他爽快道。
“你说什么?”白亚丝反倒怔了下。她没有听错吗?还是她的脑子传达了错误的讯息?
“我让你打。”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倪彻知道这有些荒谬,而且随时会有值班的护士经过,他没有理由这么纵容病人的家属,但他就是忍不住这么做“真的!”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他激到她了。
“我说了要让你打,就不怕你真的打我。”
“倪彻!我真的会打!”她赌上了自己的面子。
“打吧!”
“别逼我!”
“我不会把气出到你姐姐或是任何一个病人身上,所以你想打就打,让我看看你只是说说还是讲真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白亚丝一拳就击到他的胸口上,她可是使出了全力,不是在唬他的。
有痛的感觉,但倪彻只是微皱了下眉,然后露出微笑。“还想再来第二拳吗?”
“可以吗?”她下巴一抬的问。
“只要你想。”
“我想!”才说完话,她换了只手,当然左拳的力道比不上右拳,可是她还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的挥出,她觉得自己的拳头都痛了。
挨了两拳,倪彻依然保持著绝佳的风度,这辈子活到现在,他第一次觉得女人有点意思。
“够了吗?”他客气的问。
“可以了!”白亚丝也节制的道。
“消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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