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云芳笑开了一张脸。
贺遥虹,想和我斗?嘿!你还太嫩了,看我把你的下半生断送在一个纨绔子手上,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她等着看往后日子她受了委屈却无处可诉的狼狈样。
这里是她的闺房?
不对,就他到过的姑娘房间,好像没那么素雅的,可说是爷儿们的房间床边的那面铜镜和铜镜前方的珠花和金步摇又是怎么回事?御骄奇怪的想着。
“你才第一天到镖局来就让你看到这种情形,真不好意思。”贺遥虹看着他,对于方才她和张云芳吵嘴的场面有些尴尬。
“我到这儿才怕打搅了呢!”这是客套话,他对方才那个和她唇枪舌剑了半天的美妇十分好奇。“方才那妇人是”
“她是我爹的第三个侍妾。”一提到她,贺遥虹的火气又上来了。“那女人心机特重又爱搬弄是非,偏偏我爹极信任她。”她忍不住的说了些心中的不满,本想再往下说的,可顾及到自己和御骄也还不算太熟,况且人家第一天到府上来,说太多似乎也不妥便打住了话。
“算了,不提她!”她重重的吁了口气。“对了,这里是我的房间。”她将配剑挂好,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你觉得好不好?”
这里真的是她的房间?他不由得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好是好,可惜阳刚了些。”
“你也这么认为?”她低头一笑。“我爹一直渴望有个儿子,让我一直希望自己是男儿身,为此我勤练武艺,想成为一流的镖师继承家业。只可惜我再怎么努力想成为男子,终究改变不了是女子的事实。”
御骄看着她,似乎多了解她一些了。“你有这分心就够了,相信你爹有这样一个孝顺的女儿,也不会想要儿子了。”
“女儿和儿子还是不同,女儿总有一天会嫁出去,儿子却会陪在身边。”
“你就是为此而拒绝上门求亲的人?”
贺遥虹失笑“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这样的。”像在考虑该如何开口,她忽地问起御骄“喂,你对时下男子的纳妾之风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不是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都这样吗?”像他家上至他爹,下至总管,只要稍微有些钱财的,哪个不娶一、两个妾?
“天底下大概就是太多像你这样的‘传统’女人,才会让男人这么嚣张。”贺遥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为什么男人可以娶一大堆妻妾,而女人却不能也拥有许多男人呢?有多少女人忠贞了一辈子,却换来夫君薄悻相待、小妾成群。像我娘”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爹在她产下我数年后,借故她不能为他生个子嗣,因此开始纳妾。到她死时,我爹共纳了七个妾,可也没有任何一个妾为他生儿子。”
“你娘真是个心胸宽大的贤妇。”
“她是不得已才让自己的夫君纳妾的,女子要是落个妒妇的骂名,那可是不得了的。”一想到孩提时候的往事,她又叹了气。“我娘的心酸我最清楚了,她常常一个人委屈的流泪到天明,天一亮她又得收拾心情,装笑脸的面对那些和她抢夫君的女人。”
贺遥虹忍不住地激动起来,在深吸了口气后,才续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有太多的不公平,这辈子我既然不幸生为女儿身,就绝不让自己也陷入那种狼狈的情境中。”
“那你要怎么做?!”
“女人总是在成亲后身不由己。”她一笑“所以我打算一生都不婚。”
“以此来逃避你口中所谓的狼狈情境?”御骄十分惊讶,对于她为何屡屡拒绝上们相求的姻缘,开始有些明白。
“聪明吧?”她一笑,眼中尽是顽皮“为了拒绝上门求亲的人,我可是费了一番苦心呢!还没形象地骂粗话,你看我的决心有多么坚定。”
“你就是为了拒绝有人再上门求亲才骂粗话?”
“这招可有用了。”她像在分享拒婚心得的说:“以往订立比武规则,还是有不怕死的人会上门,而且我也不敢确定,哪天我会不会给人打败了,得乖乖上花轿。可当街骂粗话,那效果可大着,试问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出口成‘脏’的粗鲁女为妻?”
“哦”原来如此。
不过,好像也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给她的一口粗话吓跑吧?眼前不就有一个是因为她的“豪气”才注意到她,继而倾倒在她的“老娘”之下的男人吗?
所以说,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有人喜好清淡,也有人非要重口味不吃。
她为了拒婚无所不用其极,可她却对人性没研究个透彻,这将是她严重的败笔。
贺遥虹把玩着瓷杯“我呢,这辈子绝不嫁人,快快乐乐当我的老姑娘。”
“要是有人不怕你的满口秽言仍是打死不退呢?抑或有公子愿意为了你终身不纳妾,只专宠于你呢?这样你会不会改变主意的想嫁了?”
她想了想“有这样的人吗?只怕要不死了,就是还没出生。”她皱了皱挺秀的鼻子一笑,然后挖苦的说:“你会这样问表示对男人还没看透。”
“天下乌鸦并不都是一般黑吧!”要不他也不会为了她男扮女装的卖身葬父。
“可能有白的,只是到目前为止我没遇到就是。”
御骄看了贺遥虹一眼,心想这姑娘的脑袋还真是食古不化呐!
算了,要改变她也非一朝一夕的事,先到此为止吧!他今天也真够累的了“卖身葬父”的代价还真不小,辣椒粉抹了半天,差些哭瞎了一双眼。
“小姐,时候不早了,今晚我睡哪里?”
贺遥虹想也没想的说:“跟我睡。”
“跟你睡?”御骄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次。“要我跟你睡?”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了?
不不好啦!甭男寡女的,虽然说也不是第一次和女人睡可贺遥虹毕竟和那些花楼姑娘不同。
看他讶异的表情,贺遥虹忍俊不住。“镖局里原本就房舍不够,现在西边的房舍还在兴建,在房舍落成前,你得和我挤一张床。”
敝了,同样是女子,她还怕她占她便宜不成?
“这样不太好吧?”嘴里是这么说,可是御骄心里嘿嘿,为什么会有喜悦的乐声直在耳边绕呢?
“就算不好,目前也只有请你将就一下了。”
“将就?!怎么会呢?”呵呵再好不过了,能进展得那么快,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啊!
贺遥虹看着他脸色的变化,心里实在觉得既疑惑又好笑。
这姑娘的表情真是多啊!当她说她必须和她同寝时,前一刻她还一脸惊愕,好像她半夜会起来偷袭她的样子,没多久又表现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似的笑得贼兮兮的。
她真是有趣!
难得两人有缘,且相处愉快,看来带她回镖局是正确的。
其实她一直是个很寂寞的人,惟一偶尔能说说话的对象就只有镖局里的几个老镖师,要不然就是尚书府的那古灵精怪的小千金紫薰。在镖局里她没有同性的朋友,因为那些人不是爹的小妾就是那些小妾的丫环。
也好,往后多了个可以说话的对象了。
对了,想到紫薰,她也好些时候没找她出来了。唔,哪天找她出来聚聚,然后把玉娇介绍她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