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百忙中有了一点空档,耐不住这么长久的相思,黄莺赶紧趁着两人都有空的时间,约了彭子彰到家里见面。
彭子彰还没进门,黄莺便迫不及待地奔出家门,一见面便热切地拥抱他。
“这么想我啊?”彭子彰受宠若惊地抱着黄莺。
黄莺笑咪咪地抬起头。“当然啰!我们真的好久没见面了,人家很想你呢!难道你都不想我吗?”
彭子彰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想啊,想死了!”
“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去再说吧!”黄莺挽着彭子彰的手臂,两人亲亲热热地往屋内走。
彭子彰感觉到一阵突来的闪光,他直觉地往黄莺公寓旁的白桦树林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奇怪”
“怎么了?”黄莺转过头问他。
彭子彰对她笑一笑。“没事,应该是看错了。”
走进客厅,一向心细的彭子彰刻意拉上窗帘。
“现在是晚上耶,拉上窗帘干嘛?让月光照进来不挺美的吗?而且也比较通风啊!”黄莺不解地看着他。
彭子彰摇摇头。“你现在身分不同了,随时都要注意有没有狗仔队跟拍,你忘了来自香港某衷漂的厉害了吗?加上黄老最近又出国参加讲座,我们这样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难免落人口实,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比较好。”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情侣啊,在家里约会有什么妤大惊小敝的?”黄莺始终是这么一个直性子的人。
彭子彰走近她,亲密地将她揽在怀里。“莺莺乖,听我的劝,别这么直率。演艺圈龙蛇杂处,什么人、什么事都有,我只是担心你受伤害罢了。”
“其实你也担心自己曝光后会引来媒体的好奇,进而影响到医院里的工作吧?”黄莺嘟起嘴巴看他。
彭子彰表情受伤地低下头看她。“你这么说,好像我是个只顾着自己立场的自私鬼一样,完全抹煞了我想要保护你的心意了。”
“我知道你关心我,也在意我的事业,可是,能不能请你在谈恋爱的时候不要这么理智,能不能稍微冲动一点呢?”黄莺也蹙起眉头。
彭子彰啼笑皆非地盯着她瞧。“不要保持理智?要冲动一点?这种言论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是很大的诱惑,也是很大的鼓励哦!”黄莺愣了愣。“嗄?”
“如果我不保持点理智,表现得冲动,就会对你这样”彭子彰亲吻着黄莺的耳垂。
“然后会这样”他继续吻向黄莺曲线优美的颈项。
“接着可能还会这样”他的吻沿着颈项延伸到性感的锁骨,最后又回到黄莺的唇上。
黄莺呆呆傻傻地任由彭子彰一直亲、一直亲,然后羞红着脸望进他深邃的眼神里,吶吶地说道:“这、这样也太不理智、太冲动了吧”
彭子彰忍不住大笑。“哈哈!我的大小姐啊,你也真难伺候,要嘛说我太理智、不够冲动,要嘛说我太不理智、太冲动,要怎么样你才会满意呢?”
“唉呀,你不要笑我嘛!我怎么知道到底应该怎样才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交往呢?我我只是顺着你所谓的本能走罢了”黄莺害羞地捧着脸颊,也羞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彭子彰忍住笑。“咳嗯,我刚刚也是顺着本能哦!因为很喜欢你,所以忍不住要亲亲你。”
“是吗?”黄莺抬起头偷偷地看他一眼。
彭子彰低下头,以额头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很温柔地说着。“当然是啰!”
“那”黄莺好奇又害羞地小声问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啊?”
“这个嘛”彭子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不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你总会知道的。”
黄莺回想起电影或是电视剧里常出现的情节,亲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心里其实是有个模糊概念的,无限的想象空间反而让她更为害羞。
“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彭子彰调皮地眨眨眼,然后以双手交错的姿势护着胸口,故意说道:“你好邪恶哦!说,你想到什么?或者该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哪有啊!你别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了!”黄莺意会过来,害羞地以双手轻轻击打彭子彰。
彭子彰一把将黄莺拥进怀里,神情愉快得像个孩子似的。
这一晚,他们像以往一样聊天、谈心,有时候听听音乐,有时候看看影碟,然后“盖着棉被纯聊天”单纯地相拥而眠到天亮。
但谁都没有料到,这美好的约会之夜,竟然被门外守候了一夜的狗仔队,写成了极为荒谬可笑的不实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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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这是怎么回事?”小幸拿着还“热腾腾”的狗仔衷漂,焦头烂额地询问黄莺。
“什么?”黄莺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自己看看,这些狗仔队的报导跟照片。”小幸又急又气。急的是黄莺的天真单纯、毫不设防,气的是狗仔队的信口雌黄、捏造事实。
“我对照片没有意见,我们是情侣,这些亲密的小动作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吧?但是内容根本是凭空虚构、恶意毁谤嘛!难道这本杂志是专门写幻想类的三级小说吗?”黄莺看完内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篇报导所刊登的照片,正是那一晚彭子彰与黄莺在黄家大门口热切拥抱的照片,除此之外,还有两人兴高彩烈牵着手进入黄家、彭子彰在屋内拉上窗帘、隔天早上两人在黄家大门口依依不舍地吻别,以及彭子彰一路被跟拍回医院当班的各种照片。
每张照片旁边都加上了狗仔精彩而富有想象力的注解,再加上一篇关于两人身家背景的报导内容,精彩荒谬的程度,几乎可媲美八点档连续剧了。
彭子彰被描述成一个风流花心的急诊室医师,更夸张的是,竟然有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具名的小护士,以受害者的姿态出面控诉彭子彰的用情不专与始乱终弃。
至于黄莺,则被描述成一个识人不清、涉世未深,而且被爱冲昏头的笨女人。报导上还说到两人之所以相恋,是因为黄莺严重的心理疾病导致自己意外受伤,被送进医院急诊住院后,两人之间因医病必系进一步结识所成。
文末,甚至将彭子彰说成是一个利用黄莺父亲黄颖德在医界的地位,藉此往上爬的投机份子。
整篇报导不但荒谬不实,还充满了许多恶意的人身攻击。
“姑且不论报导是否属实,莺莺,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个公众人物,对社会大众有示范作用,尤其是对那些年轻歌迷来说,更是有深巨的影响力,一言一行都必须要小心啊!”小幸懊恼地咬着指甲沉思。
黄莺不高兴地站起身。“你明知道子彰不是报导中说的那种人,为什么不把焦点放在如何澄清事实,如何诉诸社会舆论与大众公评,反而是放在我的歌手身分上面呢?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你的成就难道就不需要顾及了吗?你知不知道对一个刚崛起又刚刚走红的歌手来说,这样的负面报导有多么大的杀伤力?你有想过公司费了多大苦心去栽培你吗?你有想过公司又是如何不计一切代价地支持你吗?你想过这些吗?”一想到黄莺丝毫不顾公司利益,只想着个人感觉,小幸也火了。
黄莺冷冷地看他一眼。“唱片不是我要出的,当初是你们百般要求,我才勉强同意的。忘了吗?我本来就只想当个幕后的创作者!对外我也从未否认过自己没有男朋友,难道跟男朋友约会不正常吗?不可以吗?难道当一个歌手,连最基本的恋爱自由都没有了?我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到底有哪一点不顾及公司,是我没有做好分内的事?还是我没有配合公司政策做宣传?”
小声被黄莺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
“莺莺,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报导对彭医师会有多大影响?他现在可能正被媒体包围,连病人都无法医治了!”小幸皱起眉头严肃地看着她。
“我”黄莺的确没想到这一层,虽然彭子彰不只一次提醒过她,但她都任性地将之视为耳边风,根本不加以理会。
“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记者会出面澄清,尽量把这篇报导对你的杀伤力降到最低,至于彭医师的境况,现在我还没有办法预料,可能没事,也可能很糟糕。”小幸看了她一眼。
黄莺气愤不已,全身颤抖个不停。“我要告他们!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莺莺,你先别动怒,人往往会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导致情绪上的失控,这样怎么处理事情呢?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小幸坐在黄莺身边,试图分析整件事情的利弊给她听,也着手准备进行反击。
黄莺余怒未消,但心思紊乱,她担心的不外乎是整个事件对彭子彰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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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子彰看着急诊室里比病患人数还多的媒体记者,无奈之余还得在脸上挂着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闲适表情应诊。
打从某衷漂刊出他在深夜出现在黄莺家门口的亲密照片,外加一整篇不知道根据何来的报导之后,同事们个个面带诡异微笑地不时偷偷打量着他,甚至连急诊病患也在接受诊治时惊呼:“咦?你就是那个黄莺的男朋友嘛!”
偶尔还会夹杂几句称赞。“噢,本人比衷漂帅!”
或是“年轻有为、郎才女貌,挑得好啊!”这一类让人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的夸奖。
包多时候,则是一些他不想听见,却偏偏听得一清二楚的耳语。“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看来敦厚,实际上心眼很多。”
“看不出来彭医师的本领这么大,竟然偷偷利用职务之便,交了一个美丽多金的歌手女友哦!”种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评论。
这些蜚短流长困扰不了彭子彰,反倒是工作被打搅这一点让他深深不以为然。
面对大批媒体入侵急诊室,身为急诊室主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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