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屋。
“我我走了”慌张冲出店门,撞到人似乎成了偶然中的必然。
“碰”果然我摸著鼻梁感叹自己躲不过世俗命运的安排,任两行酸酸的液体溜出眼框。
笼罩在我身上的阴影仅停留了不到一秒的功夫,飘然而去进入店内。
“两个condom!”
下巴险些掉在地上。我头一回听到买这种东西还用大嗓门喊的
“你没事吧?”室友绕过货品架对我的遭遇表示同情。瞧见我两行清篮筢顿时火冒三丈,冲著那背对我们的家夥大吼一声
“你!过来!”
透过眼里蒙蒙的水气,那个暗灰色的背影似乎有点眼熟
还有那大嗓门
“过来给阿兰道歉!”室友不肯放过他。
“她自己走路不长眼睛,为什么要我道歉?”他转过来,两只小方盒在掌中抛上抛下,不屑的声音还大过室友几分贝。
真的是他哦他叫什么来著?穆哥?杜哥?酷哥?记忆神经像是搭错了哪里,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柱哥,好了没?”门口传来一阵吆喝。
对了,是“柱哥”
“喂!你别走!”室友企图拦下正要步出店门的他。
“柱哥,这两个女人找你麻烦?”三道人影涌入店内,挡在他身前敌意十足。
“不良少年”四人组和上次没什么两样的装扮蓝甲克,黑牛仔,咖啡衬衫和灰t恤。原来还有人和我一样只有那么几套衣服轮流穿
突然发现,我们都穿灰色耶
“他撞哭了我朋友,应该道歉!”室友从来不是被阵仗吓大的人,据理力争是她的做人宗旨。
“你说什么!?”
“臭女人,欠揍啊!”“柱哥,别对她客气!”
“闭嘴!”
三个叫嚣的家夥顿时噤声。
我瞧着他,眼里的水气早就干了,所以我清清楚楚的瞧着他。
他也在看我。
原来目光也像油和酒精一样有爬行性。它擦过我的额头,眼皮,鼻端,下巴,颈项最后停在胸部。
“36a还是b?”
“b”我像是被下了蛊一样回答他,换来室友的尖叫。
“阿兰!”
“我没记错吧?”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尖叫。
“你有没有脑啊!?”室友无地自容,拽著我的衣领朝外冲去。
他没有拦我们。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觉得头发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已经被室友拉著远离了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