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莉僵硬地坐在驾驶座上,直视正前方。“参加狗的训练课程大概算不上是一种正常的约会,对不对?”
她的问句并没有质疑的意味,但是,尼克意识到她期盼得到答案。他不确定应该如何回答。“你指的是,算不算跟你约会吗?”他觉得自己好像踏入了一个黑漆漆房间而且完全盲目“这当然算是一种约会。”他希望他的方向正确“否则,你要如何称呼它呢?”
“我不知道。”她双手握紧方向盘。“如果这算是约会,那么,我们已经共有三次约会,两次去狗园,一次划独木舟。”
“听起来好像没错,我们来算算看吧。”他伸出一手,故作费力地扳下手指头“狗园,然后又是狗园然后这太难算了。我大概得脱下鞋子才行。”
荷莉忍不住大笑,并略感放松。不论她以前怎么认为,尼克绝对不是那种油腔滑调、轻浮浅薄的大情圣。即使她还是有一点受伤的感觉。“我终于想通了。你连续和我约会,完全是因为我在第一次邀请你参加聚会时说过的那些话。我说我只要跟那些爱玩而不必认真交往的男人出去,所以,你就来应征这份差事。”
他无法判断应该同意或反对。“应征某份差事听起来太正式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在和雷诺分手后,我没有兴趣再和男人纠缠不清,而你显然也不想跟任何人认真,所以,你认为我是一张安全牌。”
“安全牌?”
“对啊。像我这种无意再坠入爱河的人,最适合你这种男人了。一天到晚找新的约会对象一定很麻烦。而你既不想让任何人产生错误的印象,又必须找挡箭牌逐走像凯莎那样的女人”
她一边说,一边猜想自己为什么有受伤的感觉。她不能指责尼克利用她他们之间的交往条件是她自己制定的。或许这只是自尊心作祟,她不想爱上他,并不表示她不希望他为她着迷。这个想法令她懊恼。现在,谁才是那个轻浮的人呢?她对自己深感羞惭。
“刚开始时,或许很有成就感,”她继续说道。“但时间一久,就变得很烦人了。所以你才会打破你的约会规则,连续和我约会三次,因为我是安全牌。”
打破他的约会规则?尼克为了憋住笑容憋得心都疼了。但是,在隐藏的喜悦中却夹杂着一份失望。他没料到她已经决定永远不再坠入爱河。那个卑鄙的雷诺足以使她从此心如止水吗?尼克无法解释,但他确实有种受辱的感觉。荷莉虽然受到他的吸引,却无意走向他期盼的那个方向,反而告诉他,两人是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的。该死,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发展。
那天晚上,荷莉在床上辗转反侧,因为她相信自己已经搞砸她和尼克之间的关系。他们在低气压中分手。她只是陈述出一个简单的事实,但是,男人对太了解他的女人总是很游离。她真的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并不希望就此结束。可是,如果尼克不再来找她,那么,她也只能责怪自己。
星期一早上,她精神欠佳地前往工作,而且马上得面对一大堆麻烦,好不容易处理完毕,又必须匆匆赶往一家电台接受主持人的访问。
当天晚上,尼克打电话给她,语气仍然像以前一样亲切自然,令她感觉舒服许多,这表示他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他不断为她打气,使她的精神又振奋起来。
星期二,她和报社的主编联络,安排他们来访问。中午,她前往杂货店,在结帐时碰到前任未婚夫范雷诺。
“欢迎大驾光临。”他俯视着她说道。
“嗨,你好。”这是他们分手之后首次碰面。荷莉已经忘记他是多么讲究穿着的男人。他的灰色西装笔挺如常,没有一丝丝的皱纹,丝质的领带也是。他应该算是英俊的男人,荷莉想着,但是,他的眼睛总是那么小吗?
他审视她购买的东西一本填字游戏和一瓶阿司匹灵。“不买发胶吗?”
她困惑地望着他,他冷笑一声。“卖报纸给我的那个小表挺爱嚼舌根的,他说你上个星期六把头发染成蓝色的。唐尼克好像不会像我这么容易觉得难为情。”
“没人会像你那样动不动就觉得难为情,雷诺。”这个自以为是的无聊男子她真的曾经打算嫁给他吗?“这个卖报纸的小表也告诉你我跟尼克在一起喽?”
“我有许多消息来源,亲爱的。我早该了解你绝对不会浪费任何时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对不对?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要把我母亲扯进来!”荷莉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她早知道雷诺对她的母亲有诸多成见,但是,她的祖父母和他的爸妈是老朋友,他根本不该说这种话。
雷诺漠视她的愤怒。“我也听说你正在筹募捐款、上电台接受访问、安排小表洗车和义卖蛋糕嘿嘿你还没开始,就已经砸锅了。”
她甩甩头,要向雷诺证明他的批评并未将她打败。“在你下结论之前,请先等一等,等到你看过这个星期五的报纸后再作决定吧。”
“哦?”“明天早上,报社会派记者来老人之家采访,做份最完整的报导。”
他露出怜悯的微笑。“你必须等到下个星期五才看得到我震惊的反应,明天的访问根本上不了这星期的版面。”
“你错了,雷诺。大错特错。你消息来源有误。虽然你对我的构想不具信心,但报社的主编却很感兴趣,而且要马上把这篇文章登出来。”
离开杂货店时,她对自己的反应深感满意,并决定前往第一国家银行跟尼克打个招呼。她仍然气愤雷诺的无礼和侮辱。她怎么会让母亲说服自己相信他是最佳的丈夫人选呢?
银行最忙碌的时间已经过去,唯一当班的柜台人员好像已经睡着了。没有客人在排队,但办公桌后的员工仍然埋首于工作,尼克也包括在内。一个短发的秘书正在为他打信,当他停下来思考时,那个秘书抬起视线凝望着他。他似乎不曾留意到她的注视,荷莉忍不住绽开从容的微笑,为尼克和那些仰慕他的女人。
在瞥视到荷莉时,他吩咐秘书离开,并马上站起身子走向她,脸上挂着欢迎的笑容。“嗨,”荷莉压低声音说道。“我正好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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