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扣住她的后脑,嘴唇离她的仅寸许,浓烈的雄性气息霸道地钻入她的鼻间,勾起封印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灼热的呼吸烧得她的唇好干,近距离地与他靛墨色眼睛相对,让花宇音无预警地跌入他深邃的眸中,无法自拔。
“或许不用那么麻烦去挂号,我有办法治你的恶梦。”他邪恶地对着她的耳朵低语。
一时半刻,花宇音完全反应不过来。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他的眼,这么近距离被他凝视着,威力是平时的百倍,心跳直逼两百,呼吸梗在胸口痛得像快爆炸,耳鸣让她根本听不到周遭的声音,身体的每个毛细孔瞬间苏醒,敏感地接收着他释放的每一分性感。
“你你在说什么?”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能挤出这句话已是她的极限。
可恶!快想,她该怎么办?要怎么脱离这危险又诱人的情势?问题是,她连怎么搞成这样的都还不太清楚。他们不是在吵架吗?怎么吵着、吵着竟然吵到坐在他大腿上了呢?
原齐文难得地露出笑容,不过他的笑此时看起来危险又邪恶,像极了诱哄小红帽的大野狼。
“我说我有办法治你的恶梦。”他的话又轻又柔,听得花宇音全身一阵酥麻。
可恶!他说话就说话,干么一定要对着她的耳朵呵气?她拧着眉瞪他,一股气突然冲上来。
“不必了!”她的拒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的眉攒得更深。她的声音何时变得那么嗲?难听死了!
“不想知道我打算用什么方法吗?”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逗得她全身软绵绵。
“呃”她停顿了一下,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因为他正好将唇贴在她的耳廓上。她全身颤抖不已,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什么?”
“就是再做一次”
“咦?!”他说什么?再做一次什么?她是不是脑袋发昏,漏听了一段?
但花宇音来不及问,他的头已埋入她的颈边,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耳际。
他勾住她的大腿,将之分开,好方便她跨坐在他身上。
“不是有句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他的声音雄浑粗嗄、慵懒,充满诱惑。
她的双颊潮红,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迷乱的眼神不自觉地散发迷人的性感。
周围的空气似乎在燃烧。她觉得全身好热,他的鼻息炙热,靛墨色的眼睛变得浓稠热烈。
他的唇触及她的颊边,沿着白皙的颈项滑至她的锁骨,然后伸出舌舔入中间的凹处。
她发出嘤咛,不自觉地拱起身体。“原齐文”这本该是句怒斥,不知为何却变成像是呼唤爱人的呢喃。
他终于吻住她的唇,像是带着怒意和惩罚,他时而吸吮、时而轻咬,甚至攫住她的舌不放,强烈的饥渴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
“你在发抖。”他抵着她的唇低喃。“看起来更秀色可餐”
他再次吻她,感觉同样令人目眩神迷、天摇地动。他用力地圈紧她,像是要将她揉进他体内,将她生吞入腹。
他狂烈的情感让她晕头转向、感动着迷。
他抬起头,睁着晶亮的眼凝视她。“看看你自己。”
“啊?”她张开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也挺陶醉于这个恶梦的,不是吗?”他坏坏地勾唇微笑。
“你--”她一时有点茫然。
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她的眼倏地睁大,不相信他竟然那么恶劣。他刚刚吻她、逗她全是为了羞辱她?
“我也很想继续陪你陶醉下去,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侧耳聆听什么。“他们好像回来了。”
花宇音像被烫到般慌忙地从他腿上跳下来,她惊慌地拉整衣服,暗自低骂自己太大意,才会让他有机可乘。
他的一阵轻笑换来她的一记白眼。
“你的恶梦真是与众不同啊!我没见过恶梦会让人脸红心跳、春情勃发。”
噢,他真的太过分了!
她举起手,想也不想就往他挥去。
啪!可惜那不是打到他的声音。她没打到他,因为被他接个正着。
她死瞪着他,觉得此刻真是她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候。
业务三人组和刘思兰正好在这时踏进来,全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
怎么回事?他们不过出去透透气、买杯咖啡,这两个人居然吵到打起来了?他们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不喜欢我的治疗方法吗?”他挑眉问。
“你混蛋!”
他点点头。“多谢指教!”
她气得大吼:“放开我!”
“乐意之至。”
一抽回手,花宇音转头就走。没有人敢开口问发生什么事,原齐文冷静淡然地告诉他们会议的结论是删减广告预算,刘思兰大叫不可能,但原齐文只是冷冷地瞥她一眼,她不再有意见。
他精简干练地下达一连串工作事项,并订下期限,每个人都觉得那是不可能完成的期限,但没有人敢抗议。
虽然原齐文没有大声咆哮,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露出他的情绪,但每个人直觉他此刻正在生气。他冷静压抑怒火的模样反而比他直接发火更令人害怕。
当他交代完所有工作,从容离开后,所有人都瘫软在座位上。
“好可怕哦,我还以为我撑不下去了。”业务三号率先发难。
“就是啊!他刚刚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下去一样。他真的只有二十二岁吗?”业务二号仍震慑于他的魄力。
“他们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原齐文会这么生气?花宇音还想动手打他耶!真有勇气。”业务一号说出每个人心里的疑问。
“谁知道,你刚为什么不问?”刘思兰瞥他一眼说。
业务一号不甘示弱地回她。“那你为何不问?”
“我--”
“拜托!你们两个别吵了,那种情况谁敢问啊?”业务二号打断他们的口角。
“先别管那个了。”业务三号拿起刚才记下的工作清单,一脸苦瓜样。“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么多事情,我们真的能在下周五前做完吗?”
他一说完,在场的每个人都发出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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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她见过最可恶、最该死的混蛋!
花宇音用力地拉扯卷筒卫生纸,喃喃地咒骂着。
她坐在马桶盖上,第一百零一次骂自己笨,居然会掉入他的陷阱。
按着灼热的眼睛,她深深呼吸。如果她愿意对自己诚实,其实她的怒气是为了掩饰更深沈的情绪。
她的手还在抖,心仍狂跳,最可怕的是她的双腿问还犹自悸动着。
这就是她最害怕的。她尽管讨厌他,痛恨他,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能挑起她强烈的欲望。她的心理智地想离他远远的,但身体却疯狂地渴望着他的抚触。
不过短短几分钟,她就在他怀里融化,若他后来没对她说那些恶劣的话,她差点就要在别人面前演起a片了。
就像五年前一样,他只消对她勾勾手指头,她就像着了迷一样走向他,让他予取予求。
她痛恨也害怕这样的自己。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对自己说。她一定要离他远一点,不能再和他独处一室,不能让他有机会再羞辱她。
生气。对,她要生气,只有持续保持对他的怒气,才能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做好心理建设后,花宇音重新回到工作岗位。有关她和原齐文不合,在会议室起争执甚至大打出手的传闻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对原齐文不假辞色,也不用费心地向别人解释她为何讨厌他了。
当天稍晚,花宇音接到大哥花靖尧的电话。
“大哥?”她看了看四周,谨慎地说:“怎么突然想到打电话给我?”
“怎么?不能打给你吗?想念我最亲爱的小妹,算不算是好理由?”花靖尧轻松幽默地道。
“算。不过,你就直说吧!你想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忍到现在才打电话给我?”
花宇音没被他关爱的语气骗过。打从她瞒着家人考进公司以来,花靖尧不曾打过内线电话给她,就连识破她的时候也没有。
“你这么说就太伤大哥的心了,一定是你住在小裳的房子太久,被她污染了。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大概一个多礼拜吧!你在姐背后说她坏话,小心我告状。”她坏坏地说。面对家人,她不需设防,偶尔使坏,撒娇,每个人都会让她。
经过了今天的争执事件后,花宇音忽然想家了。听到花靖尧的声音,让她感到安慰。
“不过看在你如此思念我的分上,好吧,我今天就回去陪你吃饭,你会带晴岚回去吧?”
“嗯,我不带她回去你会放过我吗?”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还打算住在小裳那儿多久?”
“咦?”“你没收到讯息吗?小裳明天就要和臣云回来了,下礼拜你二哥也要从美国回台,我已经联络上爸和小妈,还有媗姨及我妈,他们下礼拜就会回来。你是不是该先搬回来,好好想想怎么跟爸和小妈交代你私自考进公司的事?”
花靖尧的一番话提醒了她,唉,该来的总是要来,反正她进公司已是事实,爸一定很快就原谅她,媗姨和爱子妈妈都很疼她,一定也不会太责备她。比较麻烦的是她的妈妈。
她绝对会念她念到脱一层皮才罢休,她头痛地想。再说,既然宇裳要和臣云哥一起回来,她也不想在那儿当电灯泡。
“好吧!我今天就搬回去。”她看看手表,又说:“我现在就先回姐家收拾东西。我们晚上见。”
花靖尧轻声一笑。“好,那就晚上见,别让我们等太久哪!”
花靖尧最后那句话让花宇音有种不好的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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