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
你相信缘分吗?
我居然又遇到那个开法拉利的自大狂了!他是很帅没错啦可我不想和这种男人谈恋爱呀!就算是模拟的想想也很恐怖而且我看他好像也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呜我的自尊心受伤了
昨天唉,我也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希望不会太糗(‘糗’就是丢脸、出洋相的意思)
一定是那个“瘟神”!如果这也叫缘分,那肯定是“孽缘”!
还有心暖她明知道我碰不得酒精,还点什么该死的白葡萄酒给我喝虽然她后来和我道歉了。可我还是觉得怪怪的算了。也许是我多心。现在只希望她看在我们快十年朋友的份上别把我整得大修,不说了不说了,我的过敏症还没完全褪掉。虽然已经不怎么流眼泪了,可眼皮还是肿的。
还好这次只喝到一点点,所以我还有力气爬到电脑前给你写信。否则肯定会像十八岁生日那次一样,躺在床上一天一夜动弹不得。
祝你快乐!更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衰!(还记得“衰”的意思吗?)
yours,
ru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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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匡当劈哩啪啦”
前者是突然震响的门铃,后者是摔在厨房地板上粉身碎骨的茶杯。
门铃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
方如看看脚下的茶杯碎片,再看看把访客阻挡在外的门板,终于还是拖着虚软的两条腿来到门前,有些吃力地把门打开。
“是谁哇!”是“瘟神”!“你来做什么?出去出去出去”
方如像赶苍蝇一样胡乱挥着两只手,由衷希望眼前的漂亮男人马上变成一个虚象,然后消失。她今年命犯“瘟神”遇见他肯定没好事!她不想再迷路,不想跟在垃圾车后面走半个小时,更不想再酒精过敏了
“方小姐,我都‘还没’进去呢!”充满戏谵的磁性嗓音缓缓飘来。
“哎?”方如这才想到,自己尚未把铁门打开。如今隔着一道铁栅栏,她突然觉得安全了不少,一颗心终于稳稳放回肚子胸膛里。
温楚扬的微笑很绅士。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少句damn和sh一定压在舌下。
为什么他要像个傻瓜似的站在这里让个不识相的小女人拒之门外?
为什么他要为了该死的形象和男性尊严忍受这女人避之惟恐不及的眼神?
为什么他要放着一大堆正经事不做反而跑来接下这见鬼的无聊差事?
难道就因为他不小心被童心嫒这个恐怖分子捉住蚌不为人知的小把柄?
“啊嚏”响亮的喷嚏在l戏剧学院的校园上空回荡,童心嫒揉着鼻子狐疑地看看四周,然后背包朝肩上一甩,继续朝草坪另一端的舞蹯教室走去。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温楚扬为自己的妥协感到郁闷。
他绝对不是因为这个矮冬瓜似的小女人才跑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更不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才走上这栋没有电梯的破公寓!虽然昨天抱她进房间的时候她情况的确很糟可那关他什么事!?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童心嫒的吸血鬼!如果不是她用那件东西勒索他
“喂”栅栏彼端响起一声大叫。方如双手叉腰,气得直喘。“你已经站了五分钟。有什么事你说啊!拜托快一点”
又是这种赶蟑螂的语气温楚扬皱眉,他没看错。这女人讨厌他,不像欲擒故纵。她是真的讨厌他
“我想借用洗手间。”
“你开什么玩笑?”方如险险扶住门框支撑由己差点侧下的身体,辛辛苦苦爬上四楼来只为借洗手间?骗鬼啊?她才不上当!
“方小姐。我很急。”
呃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罢了罢了,大不了等他走后把房间彻底清扫一遍,她取饼挂在墙上的钥匙把铁栅打开,然后让出一条过道并朝里面一指
“厨房左边那个门。”
“确定是‘左’?”
“你”出其不意的问题让两朵红云扑上粉颊,方如嘴张了又张,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可恶的、天杀的、该死的、欺人太甚的、天打雷劈死无全尸的肚子咒骂都被挡在洗手间合拢的门处,掺进一串像是刻意抛出来的笑声
气鼓鼓地冲进厨房。她决定嚼两块冰来消消自己的火气。
“啊呀”一声惨叫。她在下一秒钟跌坐到厨房的地板上。钻心的刺痛从左脚心传到周身每一根痛觉神疆。
“怎么回事?”从洗手间出来的温楚扬正撞见这一幕满地由瓷碎片,和拖着脚直叫的小女人。
他伸出手。不料却换来一声更高昂的尖叫
“别碰我!”
方如胆战心惊地朝后躲。躲得太慌。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到碗柜把手。
“呜痛”顾不得受伤的脚。她双手抱头呻吟。眼泪瞬间流了满脸。
预感全部应验她真的命犯“瘟神”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虽然她不吃斋念佛。
可她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认识她的人都可以证明她是个素行良好的好市民。她不闯红灯,不乱丢垃圾、买东西不插队、乘车买票从不少给钱、见到流浪在外的猫猫狗狗她都会买食物来喂的啊为什么会轮到她来遭报应?究竟为什么啊温楚扬盯着那张湿漉渡的小圆脸和挂着几颗泪珠的长睫毛瞧了一会见。冷不防双臂一探。轻轻松松地就把沉浸在幻想里的小女人拦腰抱起。
“急救箱在哪里?”
“呜”哭哭啼啼。
“喂,我在问你话!”
“呜呜”梨花带雨。
“急救箱到底在哪里!?”他终于耐不住性子吼起来。
“在茶几下面你看不到啊!?”比大声,谁怕谁?方如喊过之后继续哭。呜脚好痛,头也好痛哇呀!他抓她的脚做什、什么嘛
她瞪眼瞅着“瘟神”将她受伤的脚固定在自己膝盖上,另一只手从急救箱里取出镊子把扎进她脚心的茶杯碎片一点一点夹出来。
“忍着。”蘸了消毒葯水的棉球压上伤口
小客厅上空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
“吵什么吵?忍着!”棉花球完成任务,换绷带上场。每缠一圈,方如的惨叫就加重一分。
“哇你谋杀啊!痛痛痛啊!痛死了”
“已经好了,还叫?”温楚扬把急救箱放回原位,冲她一摆手。“过来。”
“干嘛?”方如马上警觉,忍着脚痛连滚带爬地逃到沙发另一端。虽然他帮她包扎了伤口,可终究还是“瘟神”一个,远离危险是动物的本能
“你可以自己过来,也可以等我拉你过来。”
“不要!我为什么非过去不可?”
“我最后重复一次”
“不要就是不要!你已经用过洗手间,你可以走了哇!放开我”
下一秒,方如发现自己的头被困在一只铁臂不动弹不得,而另一只铁掌开始“非礼”她的后脑勺也把她一头短发弄得乱七八糟。
她用手推,推不动。她用脚踢,踢不到。她用牙咬咬、咬到了可箍在她下巴上的胳膊却一动不动。
天她咬了他啊!他不疼吗?
脑后的那只手还在揉啊揉啊揉,她的头也跟着痛啊痛啊痛。每揉一下她就痛一下,又痛一下、又一下、又嗯?奇怪?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气氛很怪。
他们挨得这么近他揉着她的头,她却咬着他的肉,虽然隔了一层布料她该不该松口?咬都咬了,突然吐出来好像很奇怪
“好了。”
“喇?”
“你还不松口?”
“唔”让她松她就松那不是很没面子?
“我的衬衫穿三天了,”
“呸呸呸”太过分了。怎么不早告诉她!?三天耶!不知多少可恶的细菌已经通过她的口腔钻进她的肠胃、折磨她的细胞,在她的血管里冲来杀去。她可能得口腔癌、肠癌、胃癌、血癌
温楚扬卷起袖子。看看胳膊上整齐分明的两排牙印。再看看眼皮底下那张透着心虚和惊吓的苍白小脸。他敢打睹。这女人又在胡思乱想了,不晓得那颗圆不隆咚的脑袋里是否有异于常人的结构
他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好奇。居然“仅仅”是好奇。他甚至没有因为“被咬”而愤怒。
方如般脐在沙发和一个男人硬邦邦的的身体中间动弹不得,痛苦得想尖叫。
他不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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