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童年故事,黎仁业看起来有些稚气,平常深沉难测的感觉不复见,大男人的形象削减不少。
颖心听完前因后果后,说了句公道话“你真的太太太小心眼了。”
“我小心眼?你怎么不说黄山桂太阴险?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我吗?因为他嫉妒我!”黎仁业自以为是的下结论。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她故作无知的想了想,既而恍然大悟的叫道:“哦,对了!山桂哥也是这么说你的,他说你嫉妒他家境富裕、人缘又好。”她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天啊!你们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打开房门,不想再理他。
黎仁业拉住她的臂膀,不容她不听他的申论
“一山不容二虎,他嫉妒我永远第一名,女人缘永远比他好,他还嫉妒我比他高四公分!”
颖心无奈的拍拍亮滑的前额,仰头看着他,骂道:“幼稚!为了十八年前的童言童语把我拉下水,十八年后还继续拿我做文章。万一我认真了怎么办?你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他深深的看着她,看得她脸都红了,才开口“如果你对我认真了,我可以考虑娶你。”恶魔的微笑再次附身。
“啥米?!”她捺住一声怒吼,口不择言的道:“你要考虑?我才要考虑咧!你们两个我闭著眼睛选也是选山桂哥,至少他不会像你这样阴晴不定、物化女人,以自我为中心”
“你再说一次你选谁。”冰寒的黑水潭刮起一阵暴风。
这要是在以前,颖心早就吓得两腿发软了,可是长久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怕他了。他就是外表会唬人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她负气的道:“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我选山”
突然,她发现自己双手被箝制,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倒向他怀里。再一次,在幽暗的走道上,她被强吻了。
这个男人,他就不能用比较温柔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感情吗?
心中隐约知道,用话来激他是不智的,可是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难道这才是她要的结果吗?
纠缠不清的唇舌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扭动起来,就像他们分享的舞姿一样,每一个节拍,都注入了兴奋的元素。
他的吻还是那样霸气、那样使人迷醉,她只能毫无抵抗力的任由他的唇灼烫她的,熨平她不确定的心。
无声胜有声的同时,唔有什么东西浮上来了。
那飘忽不定的感觉到底是什么?颖心边回应著他的吻边想。
忽地脑中火光一闪,她抓住那感觉了,她知道浮上来的是什么她爱上他了!难怪她觉得跟他在一起时特别兴奋,而且老是觉得好开心。
她怎么会爱上他?这个霸道、无情、花心、粗鲁到无可救葯的恶魔!
然而,他也有温柔的一面。譬如他将她母亲照顾到无微不至,因为他知道她有多重视母亲;譬如他努力补偿她的青春,因为他知道她人生有哪些遗憾。
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吗?他有没有一点点爱她
“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颖心张开眼,深深望进他狂乱的瞳眸,发现自己眼睛与他同高,双脚离地,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身体依附著他,不留一丝空隙。
以两人的身高差距,这种接吻的姿势应该是最适合的吧!
“每次我吻你,你都要去神游太虚吗?”他贴着她的唇问。
“喂,你喜欢哪种女人?”她将头退开一点,想看清他的表情。
“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愿叫我的名字吗?”她每次都用喂来代替,要不就连名带姓的叫,听了真让人泄气。
“我叫不出来嘛!你喜欢哪种女人?”她再问一次。
他仍然抱著她,好像她没有重量似的,这种谈话方式实在太暧昧,也太不合“朋友”的定义了。
“外表过得去就好,个性当然要善解人意。”他随意的答。
“听你在瞎说,你每个情妇都很漂亮。”至少她看见的那六位都是美女。
“她们是交际的工具,当然要挑漂亮的,一个商品卖不卖得出去,端看包装够不够精美。”
“那你看我有没有成为商品的潜力?”她俏皮的问。
这时黎仁业的目光变得好专注,难得温柔的道:“你是珍藏品,非卖品,专属私人收藏,没人有资格为你出价。”
颖心被他迷人的眼凝望到忘了一切,只记得黎仁薰说过那六名情妇存在的理由,知道她们不单只是黎仁业情欲的出口,也是招待客户最方便的利器。难怪除夕那天他说她们是来领“红包”的,有工作有所得嘛!
问她在意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只是他最近都把心思花在她身上,想必没什么时间碰那六名情妇。这么说,她可能成为他的终结者?
“你有一整列商品陈列架呢!”她不太确定的说。
“我可以为了你不再进陈列架。”他却肯定得很。
仿佛下定决心般,她的鼻尖碰上他的,语调佣懒而缓慢,诱惑著他“在你心中,我是最特别的吗?”她迫切的想知道。
感觉她生涩的在对他卖弄风情,黎仁业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忐忑,低沉的声音忍不住奥哑道:“从来没有人这么靠近过我的心。”终于,她也对他有了不同的感情。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认定她的,这种感情太陌生,但他知道,为了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
颖心深深望着他许久,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特殊的,目前这样就够了。
“别说话。”她慢条斯理的舔过他的唇,眼里流泄出迷蒙的情欲。
他将她身子一抬,压在房门上,房门撞到里墙发出砰的声响,但两人无所觉,只是唇贴唇,激情狂吻,许久许久。
“进来。”她亲昵的贴着他的耳朵道。
他深吸口气,仿佛伯惊醒梦中人似的小声问:“你在邀请我吗?”
“除非你承认你对我有企图。”她主动用双手勾住他的颈子。
“我该死的企图染指你很久了!”他低吼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踢开房门,三步并两步的将她丢上床。
今夜,会是一个缠绵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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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气息,有情欲的味道。
昏黄的灯光下,两具衣衫凌乱的躯体纠缠著,燃烧的火焰方兴未艾,四只手不约而同的撕扯著对方的束缚。
紊乱的呼吸,窸窸你的脱衣声,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惊喊“这是什么?”他问。手下本该隆起的地方一片平整,但却极度肉感,好似被一层纱布包里著。
“人家装年轻用的嘛!不绑起来就不像了。”她害羞的嗔道。
黎仁业找到纱布的边缘,一个动作往下拉,两团凝脂般的酥胸随之弹跳出来。
“唉,你轻一点!”颖心抗议的掐了下他的手臂。
他好像失去了痛感,双手齐下,感受那滑嫩的手感,暗笑,他真是捡到宝了。
“厚!你别笑得那么奸诈!”她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小夜灯的亮度下,他又背著光,她看得到他笑才有鬼。
“我感觉得到。”她伸手抚著他刚毅的下巴,果然摸到他嘴边的笑纹。
“我笑是因为我开心,开心我们终于要成为朋友了。”他边说边脱掉她剩余的衣服,只余一件贴身内裤。
“什么意思?”原本溜进他上衣抚著厚实肩膀的手,因他的话而停了下来。朋友?不是情侣吗?
“你没听过一句台语吗?做朋友就是要先困逗阵,这才叫诚意。”他动作迅速的脱掉衬衫,露出结实的上半身。
“乱讲,那句话的意思明明是做朋友要诚恳相待,你这个思想邪恶的人故意扭曲原意。”她嗔道,顺势推了下他的肩膀。
“原来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哪知道,是另一个思想邪恶的家伙教我的。”他坐起身,拉开拉链,开始脱自己的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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