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办到了!
经过两个星期,他们真的从纽奥良骑脚踏车回到福尔特了。
当他们风尘仆仆的牵着脚踏车进入饭店时,几乎把大厅里所有的人吓到了。
所幸饭店经理的记忆超乎常人,还认得出黑得像非洲来的谢婧瞳,让她顺利取得房间钥匙。
谢婧瞳先请泊车的小弟替她停“车”才与邵司肇搭电梯上楼,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他们最不想见的人储水。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她讶异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储水。
储水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当他转头看着他们两人时,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婧瞳与邵司肇怎么会该怎么形容呢?简直跟黑巧克力有得比。
“你们黑得真均匀,怎么办到的?”储水忍不住噗哧一笑。
“从纽奥良骑脚踏车回来就可以了。”邵司肇关上房门,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将其中一瓶递给谢婧瞳。
“你们骑脚踏车回来的?”储水一收到他的宝贝宾士。还以为他们会跟着回来呢,因此才在谢婧瞳的房间等待,谁知道他们竟然消失了两个礼拜。“这种事你们做得出来?这是正常人做的事吗?”
储水机关算尽,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是因为交通工具的关系才会这么慢回来。
只见谢婧瞳一脸无辜,储水将视线转移到邵司肇身上,忍不住心想,难道这种白目的事是他的主子干出来的?
“你来这里干嘛?”邵司肇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开始玩转台游戏。
“我想她的房间租了没人住多可惜,就跑来帮她住一下,免得亏太多。”储水挑眉说道。
“喔!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邵司肇以眼神示意谢婧瞳别说话“明天我要去海边。”
“你们晒得还不够黑,一定要到海边晒得更均匀吗?”储水深深被这两个人打败了,他原以为谢婧瞳是两个人中间比较正常的那一个,没想到她会被主子牵着鼻子走。“你确定要跟他继续疯下去吗?”
谢婧瞳怎么会不知道储水在想什么,只是她早就决定要把邵司肇系在身边了,于是她紧紧的挨着邵司肇,坚定地说:“能跟着他疯,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邵司肇得意的笑了“你都挡不了她进实验室了,又怎么能阻挡我们在一起呢?”
“实验室那次,是因为她偷袭我!”储水的脸整个涨红。
这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被看似柔弱的女人一掌劈昏,这要是传出去给别人知道,他还有脸活下去吗?
“我管你是偷袭还是怎样,难道要杀我的人会提早让你知道吗?”
青天霹雳!这是储水的人生中最大的挫折与危机,从没想过在公司里会发生这种事情,谁知道谢婧瞳这女人会突然攻击他呢?没错,他因为对方是谢婧瞳就降低防心,这样是不对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反驳“难道她可以保护你?”
“不用怀疑,我们在纽奥良遇到抢劫,她一个人对付好几个坏人,我只顾着吃甜甜圈。”邵司肇拉起谢婧瞳的手,深情的微微一笑。
邵司肇那副明显坠入爱情海还不想起来的鬼样子,看得储水直跳脚,他用生命跟随了大半辈子的主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他们辛苦维持的实验室。
“你的特助要保护你的安全?”谢婧瞳好奇的问。
邵司肇点头,笑道:“我大多时间都在实验室里面,只有他有磁卡可以进出,如果他不坚强一点,我怎么办?”
“那你也是特助,怎么没有保护我的安全?”谢婧瞳好笑地再问。
“我有陪你啊!你升职,我陪你升职;你跌倒,我也跌倒;你打人,我也陪你打人;我们还一起骑了两个星期的脚踏车这样不算尽职吗?”邵司肇笑说,却不知道谢婧瞳要的并不是这样。
“不是你人陪我就可以,”谢婧瞳指着他的胸口。“这里也要陪我。”
“我陪你的是人,跟心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嘴巴说说而已。”邵司肇纳闷不已。
谢婧瞳叹了口气,抚了抚额头。
想要教会邵司肇这些无形的情感东西,比陪他骑脚踏车回来还难,她不介意陪着他疯、陪着他找莫名其妙的问题与答案,可是她想知道他给她的真,是否只在她的面前呈现?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奢求,邵司肇常常人即使是在她身边,心却不知道流落何方,她知道他喜欢她,但是非常怀疑他知道爱是什么,她并不是怀疑他不喜欢她,而是这样的邵司肇感觉并不完整,让她的心里有点空空的。
邵司肇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道她在烦恼什么,却隐隐感觉到她是在烦他的事,因此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储水压抑不住想笑的冲动,又没有勇气笑出声,邵司肇的回答绝对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根据邵司肇的回答,储水敢打赌,他们可能连亲吻都没有做过。
“你跟他以前到底有没有过性生活?”储水抖着声音笑问。
“有没有,关你什么事?!”邵司肇不悦的瞪着储水。
谢婧瞳懂储水的心情,如果她不是当事人的话,也会笑到发抖。
“没事。”储水连忙应和,他注意到了谢婧瞳的神色,那里头写满了答案,因此他也没有勇气再问。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默契了?”邵司肇不是滋味的问。
“没事。”谢婧瞳无奈的笑道。
“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她没有发现他语气里的酸涩,或者该说,她也没想到他会懂得什么叫吃醋。
“为什么?”邵司肇不服气的瞪了储水一眼。“为什么他可以懂你,我不行?”
“他懂我?”谢婧瞳对他莫名的指控无言以对。
“为什么你一个眼神他就懂了?”邵司肇指着储水,他讨厌储水跟谢婧瞳的眼神交流,甚至到了厌憎的地步。
储水望着邵司肇,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祝福他们。
十五年前刚与谢婧瞳离婚的邵司肇,与十五年来不懂得情感的邵司肇,跟现在与谢婧瞳在一起显得意气风发、幸福满足的邵司肇他看了那么多年的主子,怎么会不知道主子对谢婧瞳的情感深到无法斗量的地步。
邵司肇甚至因此在离婚之初完全无法振作起来,严重到需要请心理医师进行催眠,将他对谢婧瞳的感情完全抹去,才让他恢复正常。
而后的十五年,邵司肇变成了一个不懂情感的人,这样的他并不完整,却勉强能够过活。
只是过活。
天知道这对刚失去谢婧瞳的邵司肇来说,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
然而十五年后,当邵司肇再次遇上谢婧瞳,邵家对他的保护便灰飞烟灭,储水不禁心想,若是主子想起当初失去谢婧瞳的痛,那将会如何?
这是邵家与他都没意料到的结果。
想着,储水笑了,主子到现在还是不懂,为何只对谢婧瞳破例?为何只为她抛下所有的原则,为她放弃尊严?一旦他明了,也许他们之间就不会这样常常沟通不良了。
谢婧瞳并没有注意到储水千回百转的心思,只是指着邵司肇怒道;“懂与不懂,有什么差别?”
“你只可以对我笑!”怒火烧尽了邵司肇的理智,压不下他心底的澎湃。
“我不是你的玩具,我要对谁笑都可以!”谢婧瞳没留意到他话语里的酸意,更不知道他发脾气的用意。
“我的婧瞳只能在乎我”邵司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清楚表达此时的情绪,他满心都写满了谢婧瞳的名字,所有的心思都只牵系在她身上,可是他无法清楚明白的把这时内心的起伏化为言语让谢婧瞳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的情绪都只系于一个女人身上,却无以名状?
“为什么我只能在乎你?”谢婧瞳一句话堵死了邵司肇。
邵司肇快要疯了,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婧瞳发觉他的异样,盯着他半晌,笑了。
这男人对他们之间发酵的情感还在似懂非懂之间,但已经有进步了。
“等你弄清楚,再告诉我吧!”谢婧瞳决定不再提示邵司肇,即使要花比较长的时间,她也要耐心等待他想通的那个时刻到来。
结果谢婧瞳提前一星期回到台湾。
不是因为储水的蓄意阻挠感到挫败,而是和那笨得跟猪一样的男人大吵一架。
最后的结果总而言之,是她输了。
所以回来台湾的是她,断绝联络的是她。
但她可以克制自己不跟邵司肇那头猪联络,却克制不了想念他。
她想念他的疯、他的狂、他的不正经,他的一举一动在在牵扯着她的神经。
就算她回到了台湾,还是挂念着他在美国好不好。
可是那头猪竟然为了她跟储水交换眼神,就醋劲大发?思及此,谢婧瞳忍不住笑出声,却有更多的无可奈何与忐忑。
邵司肇是否会懂得什么叫爱?
虽然她警告他,没想清楚之前不准来台湾,但不知道他是否会记在心上,还是又窝在实验室里闭关?
她苦笑了下,根本没办法预期他的行为表现。
不知道在房门外站了多久没出声的谢筑台看着姐姐又气又笑的样子,没敢鼓起勇气走进房间,问她提前回台湾的原因。
他们全家人高高兴兴的把她送出国,却在今天下班回来后,发现她在房间里,有了上次的先例,全家人没人敢问她缘由,而好奇心旺盛的爸妈理所当然地决定推他出来当替死鬼,前来打探。
突然,谢婧瞳转头,发现有窃听习惯的弟弟站在门口。
“你在干嘛?”
谢筑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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