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诗琳对那天晚上的事,一点记忆都没留。
她不知道自己把司徒犽当成周育擎,拉著他胡言乱语一通,也不知道司徒犽吻了她,更不知道司徒犽终究没痛下杀手,仁慈的“放生”放她一马。
除了那个吻之外,司徒犽什么都没做,所以她在隔天之后便回复以往,依然是态度认真、尽忠职守的方诗琳。
那个晚上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其实不然,因为有个人在不知不觉间悄悄的变了
司徒犽状似专心听取斑级主管的会议报告,指尖无意识的轻敲桌面,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的直往坐在一旁的方诗琳瞟去。
懊死!她今天穿在短外套下的背心会不会太低胸了点?他都可以看见她双峰间的暗影了。
还有,她那件不及膝盖的短裙,他几乎可以想像,在那底下的裙底风光这女人笨得要命,她没看过八卦杂志老是在拍女星的穿帮照吗?她穿这样,极易让有心人士将她“一览无遗”这让他不快的蹙起眉心,甚至感觉血液不听话的乱窜起来。
“总裁,对方开出来的合约条件,您觉得满意吗?”报告几近尾声的业务经理暗自冒汗,看着总裁逐渐变得狰狞的恐怖神情,他不由自主的产生即将被革职的错觉。
环顾四周,几乎每个主管都“面有菜菜子”业务经理的心口一紧,开始怀疑公司是不是要瓦解了?
司徒犽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他眯了眯眼,指尖再敲了下桌面。
“报告留下来,我看过再给你意见。”
“呃是、是。”这么说总裁刚才根本没把他的报告听进去喽?业务经理苦著脸,却没敢拆穿总裁,嗫嚅著坐了下来。
司徒犽蹙著眉,犀利的眸扫过全场的主管轻问:“还有谁要报告的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听起来却极具某种说不出来的威胁张力,只见全数主管非常一致的摇头,连转向都相同,让发现这点的方诗琳不觉莞尔的勾起嘴角。
“没有就散会。”发现她唇边的笑意,司徒犽的烦躁指数霍地攀高,冷硬的下达散会的指令。“你们可以离开了,方秘书除外。”
主管们纷纷松了口气,离开之际,个个同情的看了眼方诗琳,仿彿她是所有同仁的代罪羔羊,然后迅速的脚底抹油闪人。
“需要为你冲杯咖啡吗?”方诗琳将刚做好的会议记录存进资料夹里,她合上电脑,一派轻松的询问司徒犽,一点都没被他脸上的僵硬线条吓到。
“不用。”他抹抹脸,对自己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
没错,他是吻了她,也觉得吻她的感觉该死的美妙,但那又能代表什么?
她在他身边工作已经三年多了,包办了他的工作和私生活里的许多事务,长时间的相处使他知道,在男女关系的层面上,她绝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至少在这三年多里,他并没有看见任何有可能是她男朋友的男人出现。
这现象只有两个可能的解释她如果不是善于伪装的女人,隐藏男友的功夫太好,就是她根本没有男朋友,而他毫不犹豫的相信她是后者!
因为她诚恳、负责,每件事处理得有条不紊、条理分明,不用怀疑,她根本没伪装的本事。
像她这样纯真的女人不是他能碰的。
他知道自己的心境还不定,喜欢女人说他帅、酷,却从不曾给任何女人承诺,这样的他,不能向她这样的好女人出手即使他知道自己认真起来,电得诗琳晕头转向并不是件难事。
因此那晚他明明有机会,而且是成功率极大的机会,他仍在吻过她之后轻叹收手,将她抱到客房休息,然后再回到自己房间躺上床,一夜无眠。
其实当时他的脑袋已经不很清醒了,毕竟酒喝多了,脑子已被酒精侵蚀得不太能集中思绪,可一闭上眼,眼前便闪过她生嫩的倚在自己怀里的画面,以及那个笨拙且不懂得挑逗的吻。
那是他亲吻过吻技最差的一个对象,却莫名的让他整个人快烧起来了,身体像被火灼烫过一般,欲望叫嚣著泛疼,疼进骨子里,因此他才会不敢闭上眼,任由自己呆滞的眼睁得纥涩、酸痛,直到不如不觉睡去。
即使到了现在,他忆起那个夜晚及那个吻,仍会清楚的记得那份灼热感及悸动
“那么你头疼吗?需不需要普拿疼?”习惯处理有关他的大小事务,方诗琳极自然的将他的臭脸,归类为他情绪不稳定或者是身体不适;既然他不要咖啡,那么他或许需要一点止痛葯。
“方秘书、诗琳小姐,我的身体好得很,不需要吃普拿疼。”他闭了闭眼,头一回想掐断她纤细的脖子。
她有个漂亮的颈项,肌肤细腻得吹弹可破,连接著弧线优美的锁骨,光洁的锁骨上没有配戴任何装饰品想到这里,他睁开眼,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锁骨瞟去,甚至明显有往下移动的趋势
懊死的!stop!他在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
司徒犽唾弃的暗啐一声。
“还是又有哪个女人让你心烦了?麻烦你一次讲清楚行吗?”方诗琳也是有脾气的,她不喜欢有话放在心里不讲,吞吞吐吐的让她搞不清楚状况,所以她板起脸,像训斥孩子般语带责备。
“你干么那么大声?”司徒犽瞪她。“谁说我又招惹哪个麻烦的女人了?”
“总裁大人,你很清楚我讨厌拖拖拉拉,就算你心里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把气出在员工身上!即使你贵为总裁,也不该强迫所有高级主乖拼你的脸色、承担你的不愉快。”她站了起来,将主管们留在桌上的纸杯收拾整理后,准备拿去茶水间。
“那东西有小妹会收,你放著。”他的公司可是有花钱请工读生来工作的,犯不著让她这个总裁秘书动手,司徒犽虽然感到很闷,却也没忽略这种小地方。
“小妹还有其他工作要忙,我顺手而已。”她将他当成乱发脾气的小表,连看他一眼都吝啬,随即拿起整理好的纸杯。“我先到茶水间了,等你想到你为什么臭脸再通知我。”
司徒犽瞪著她走动时扭动的倒心形完美臀部,不禁收拢掌心、紧握成拳,一时冲动的脱口而出
“没错,是有个女人让我感到很心烦。”
方诗琳的脚尖顿了下,不禁翻翻白眼。
她就知道,老天爷总是不肯给她太久的好日子过!距离上回“处理掉”的女人才多久?好像半个月不到,这家伙就又到处乱放电了?真是天杀的好、极、了!
“说吧,是哪个妞又惹你心烦了?”她手上还端著那两叠可笑的纸杯,僵硬的转身直视他的眼。“需要我去善后吗?”
“我”那个麻烦可能还真的只有她能善后,但司徒犽的嘴才试图张开,就又迅速紧抿。“算了。”
重点是,她就是那个麻烦的女人,搞得他心慌意乱,偏偏心里又抗拒对她出手,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自诩对女人很有一套,但一对上她,他竟无计可施?!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不用喔?”方诗琳弯起眼儿笑了,开心的忽略他的郁闷,兀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完全不懂他心里的挣扎。“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她正要走向茶水间,不料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
“请问方诗琳小姐在这边吗?”快递员冲著她问道。
“我是。”她将手上的杯子重新放回身后的桌面上,扬唇应道。
“这束花麻烦你签收一下。”快递员将一束不算小的玫瑰花束递给她,并由口袋里拿出签收单。
“呃这由柜台签收就可以了。”方诗琳挑起眉,感到身后射来灼热的视线,几乎将她的背射出两个洞,不由得尴尬的搔搔眉心。
“抱歉,因为委托人要求由你亲自签收,所以柜台人员才会让我上来找你的。”他也想把花丢在柜台就好好吗?可惜委托人交代在先,他也只能听命行事。“麻烦一下。”
“喔。”草草的在签收单上签上姓名,送走了快递员,方诗琳抱著那束花,一时也不知该拿这束花怎么办才好。
“追人追到公司来了?你的行情可真不错。”司徒犽语出嘲讽,自己却蹙起眉心。
他从不对女人这样说话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女人是用来疼宠的,不是用来欺负、护骂的,可今天到底是怎么搞的?对她,他的语气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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