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
他又热又硬的胸膛,在她有着薄茧且不小心沾了些颜料的手掌下,她感觉得到他有力的心跳穿透她的掌心,一下一下沉稳的鼓动着,那彷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乐章。
她感觉得到他值得信赖的气息,也感觉到他那在她的身下,几乎与她的臀沟嵌合的坚硬。
他的壮硕紧抵着她的臀,理直气壮得像是丝毫不觉得维持这样倒卧在地板上的姿势有什么不当,也不觉得应该做什么改变似的。
这个男人粗犷而富个性的脸庞,以及他浑身散发出的那有些野性,却不失优雅的狂放气息,简直像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职业杀手!
范荷花的心,仿佛在短暂的一瞬间沦陷了。
“你打算继续这样待在我身上吗?”在确定自己可怜的后脑勺没有什么大碍后,韩秉柏忍不住出声。
他并没有怱略她脸上突然浮现的一抹红晕。
其实,若要说她没有感觉到他那兴奋异常,且“跃跃欲试”的勃起的话,他才会觉得奇怪。
她美丽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她那小巧纤细的手指栖在他光裸的胸膛上,虽然说不上这个念头是怎么来的,但是,韩秉柏确实丝毫不觉得她那有些冰凉的手指搁放的位置有何不妥。
事实上,她那紧贴着他下腹,弧度优美而细嫩的俏臀,可真是该死的放对了地方!
他甚至幻想着自己粗糙的手指,毫不费力的推下她早已滑下肩膀而露出半个酥胸的丝质睡衣。
那些过于真实的想象让韩秉柏忍不住低低呻吟了声,也让范荷花飘远的思绪回到现实。
“啊?对不起、对不起!”范荷花手忙脚乱地撑超身子移往一旁,离开他半裸的身躯。
她怎么会这么迟钝,居然在他的身上发起呆来,甚至盯着人家不放!
指尖仿佛还感觉得到他炽人的热度,范荷花难得羞红的俏脸又更红上几分。
她跪坐在地板上,慌慌张张的拉起滑落的肩带,小手紧揪着睡衣下摆,但仍收不回流连在对方身上的视线。
他看起来远比她感觉上的更为强壮?或是坚硬?范荷花不安的舔了舔唇。
她的喉咙干渴得不可思议,仿佛是在沙漠中流浪了好久,寻不到一滴水的旅人。
韩秉柏撑起身子,利落的站起来,伸手爬了爬头发,接着漫不经心的俯身拾起滚落至一旁的啤酒罐。
他的身材比她想象中更为高大,刚才感觉到的坚实肌肉藏在精瘦而完美的体态内。
他不像范荷花偶尔在电视节目里看到的健美先生,身上有着一团团可怕的大肌肉块,也不是路上随处可见的虚弱白斩鸡,他体态偏瘦,却有着结实的线条,古铜色的肌肤并没有颜色上的落差
范荷花眨眨眼,看着他无声轻巧的在屋里走动,看着他那从颈部开始,不管是肩膀、手臂、胸膛,甚至是紧实的小肮都有着一样均匀的古铜色泽,她不禁揣想,在他那条有些泛白的牛仔裤下,一双长腿是不是有着同样性感的颜色,有着那样充满阳刚力量的紧实线条?
“来。”将啤酒罐丢进垃圾桶后,韩秉柏回过头,对她伸出手。
“啊?喔,谢谢!”看着他伸出的宽厚手掌,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让他拉她起身。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娇小而软弱的,但当他小心地拉起她的时候,他那粗犷而优雅的男性魅力,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弱小。
他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单单是手与手的接触,两人之间彷佛像是暗藏了电流,或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一样,一股刺麻感从她的手心窜进了她的心里,惹得她几乎要颤抖。
在他充满礼貌却又带着野蛮的目光下,她感觉自己像未着寸缕似的。她敏感的乳尖紧紧抵着丝滑的睡衣,脸上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体内的火更是不断烧灼着她。
“你还好吗?”压抑着翻腾的情绪,韩秉柏低声问。
他看得出她的脸儿红得几乎要烧起来,感觉得到他们两个人之间那股来势汹汹,异常猛烈的吸引力,他知道她每一寸肌肤都呐喊着想和他接近。
事实上,那也正是他想做的事情。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遇见一个这样仿佛是上天为他所塑造的完美女子,他们之间强烈得几乎要爆炸的火花,也令人不容忽视,而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又为什么会紧跟着扫把从天而降?虽然这种投怀送抱的方式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韩秉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等着她回答。
“嗯,我想还好。”范荷花站稳身子后,又说了声“谢谢你。”
“你为什么会掉下来?”韩秉柏放开她的手,看似温柔却又十分坚定的扶着她走进屋内。
“呃”范荷花有些困窘,支支吾吾,偏着头,苦恼着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其实,我是为了要把蝉赶走。”接着她又急急的补充“那只蝉吵了我好几天,害得我一直没有办法工作,所以我”
虽然范荷花很清楚自己就是那种极为怕吵的人,只要被嘈杂声打搅,就会变得非常暴躁易怒,甚至几乎发狂,但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想在这个让她有点失常的男人面前保持几分形象。
“所以你就拿扫把打它吗?”韩秉柏示意要她在一张白色藤椅上坐下,之后他转身走向厨房,低沉而富磁性的声音中有丝掩饰不了的笑意。
“是、是啊”她有些气虚,声音听起来有点沮丧。“可是,它真的很吵、很吵”
他会不会把她当成是个神经质的怪女人呢?
范荷花莫名的有些丧气。她低着头,无意识绞着睡衣的蕾丝下摆。
“你说的是刚刚那阵像电钻的声音吗?”他矫健的身躯在屋内优雅的移动,步履轻松,却没有半丝声响。
“对!就是那个!”范荷花兴奋地抬眼。
“那你又是为什么会掉下来?”带着两只杯子与一瓶红酒,韩秉柏回到她身前。
“我、我不知道”她嚅嗫着。“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摔下来了。”
“没有人告诉你,”他低敛着长睫,姿态优雅的斟满了酒杯。“那是个非常危险的举动吗?”
“呃”“要是我没接住你,要是你就这么摔下楼了呢?”
韩秉柏将酒杯递给她,眼中冷淡无波,却让范荷花霎时有些心悸。
也许那是她的错觉,但刚才,她似乎在这个陌生男人的眼中,看见一闪而逝的火花。
“但你接住我了,我很高兴是你救了我。”范荷花未经思索,话便脱口而出。
当她看见男人墨玉般的眼眸覆上了一层危险的颜色,已经来不及后退了。
韩秉柏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被困在他的怀中,而他性感的薄唇立即覆上她的。
酒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跌落,暗红色的酒液迅速在地毯上晕了开来,但是她已无法注意那么多。
他的唇远比想象中温暖,却更为蛮横。
这一吻可称不上礼貌,它既猛又深。他轻轻地顶开她有些惊愕的芳唇,野性的舌窜进她甜蜜的唇齿间,他的嘴炽热而狂野,带着一股陌生却又撩人的麝香气味。他细细摩挲她温暖的唇瓣,深入探索她诱人的蜜津。
他蓄满力量的铁臂紧紧地箍住她柔软的身躯,两个人宛若失落的两片拼图般紧紧嵌合在一起。
他长长的眼睫低敛着,范荷花可以感觉到他热切的气息轻拂在她的脸上,引得她不由得微微颤抖。
她也模糊的感觉得到在自己的指尖下,他那坚强得像是足以撑起一片天的臂膀。他浑身紧绷,坚硬的身躯充满力量,却又像是极力克制着那潜藏在体内深处的强大力道,一点也没有弄疼她。
范荷花的意识有些朦胧,只能专注着享受他那在她唇上辗转碾吮的吻,感受他紧锁着她后腰的有力双臂,好像四肢百骸都能感知他每一分的存在。
她的小肮紧贴着的他那蓬勃而无掩饰的欲望,她腿儿发软,睡衣肩带又滑下了肩头,下摆甚至在无意间被卷上腰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手臂软弱无力的搭靠在他光裸的臂膀上的,更不知道自己那含着欲望的迷蒙双眼简直是挑战着韩秉柏残存无几的理智。
她那几乎无法遮掩多少肌肤的丝质睡衣在一番折腾后,早已零零落落,让她几近半裸,他将她压进他同样裸露的胸膛,他的身子炽热而温暖,她丝毫没有听见自己的口中所逸出的娇甜轻吟,那轻叹似的呻吟鼓励了他。
一直到他的大手罩上她敏感得几乎疼痛的雪乳,那奇异的舒适感让她的理智稍稍回笼。
“啊?”范荷花收回紧扣在他臂膀上的小手,软弱无力的抵在他的胸前,试图厘清现在的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放任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这男人虽然意外救了她,但是他们根本毫不相识啊!
他怎么可以她又怎么会
“不!不要这样!”范荷花惊慌失措地推打他的胸膛。
因为方才的激情,此刻她的小手几乎使不上力,但她惊惶的表情已让他注意到她的改变。
韩秉柏松开环住她的双手,不过仍坚持扶着她站好。
她的芳唇上还有着刚才激切热吻的水光,娇美的脸上满布红晕,原先因欲望而迷蒙的眼中已经恢复了些清明。
她突来的惊慌,使得韩秉柏也迅速恢复了镇定。
他作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冲动。
他平常是很冷静的,也不会强迫女人,虽然他也不曾遇过像她这样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他欲望的女子。
她是个例外,也是非常美丽的意外。
“对、对不起!”范荷花在他的扶持下站好后,已吓得什么也没法多注意,颤抖着双腿,下意识倒退了几步,便慌慌张张的转身往大门奔去。
在韩秉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这个从天而降的性感尤物,在分享过他激切的热吻后,已经以足以媲美奥运短跑纪录的超高速度,消失在他面前。
韩秉柏愣愣的站在原地,听见大门被打开,又砰一声甩上,然后一切便恢复半小时以前宁静,不再有可怕得像是魔音穿脑的蝉鸣,屋里也没有了那个美丽性感得要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