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影响才有鬼!
位于华东办公大楼十五楼的总稽核办公室里,一大早便笼罩着低气压,和外头阴晴不定的天气有相同的感觉。
直到夕阳西落,里头凝滞的窒息感依然未散。
华时霖拨打着电话,但是传来的依然是语音信箱的声音,他面无表情地挂上电话,眉头微拢,像是在暗忖着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已经整整两天没见到她了,虽然直到昨晚还能跟她联系上,但是到了今天她就完全没开机了。
她会跑到哪儿去?
虽然她能去的地方颇多,但想要一一查出也不会太难,就怕是大哥订婚的事情影响到她,那么她会去的地方可就难找了。
依她的个性,虽然不至于想不开,但就怕她干出什么蠢事来。
他犹自暗忖着,直到外头传来的敲门声唤回他的思绪。
“进来。”
“董事长,酒店下半年度的预算表全在这里了。”秘书陈思惟走进门,将文件往他桌上一搁。
“放着就好。”
“董事长,发生什么事了吗?”美颜微偏,一头美丽如瀑的长发滑落肩头。
华时霖抬起头,淡淡地回答“没有。”
“那么,是试婚生活不顺利喽?”虽然身为他的秘书,但她早已认识他许久。
斑中时代,她是他的学妹,从认识他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目光便追逐着他的身影,但他却从未回头看她一眼过。
“没有所谓的顺不顺利,反正生活就是如此。”同居一事,只有较为亲近的几个人知道,身为他的秘书,自然很清楚他的事。
“严学姐八成又是到哪个派对玩到天昏地暗了吧?”他不说,她也猜得到。
严品颖当年在校时便是个风云人物,不光是她的外表,还包括她特别的身世背景,以及目中无人与桀骛不驯的姿态。
听说她也曾经到欧洲留学一段时间,回到国内之后,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成为社交圈首屈一指的社交名媛。
夜夜笙歌到天明不说,任何大小派对她绝对不会缺席,要是没有派对,便在自己的招待所办一个,玩得天翻地覆,其声名狼籍可是众所皆知的事。
真不知道董事长怎么会看上那种女人。陈思惟在心中颇为不屑地嗤道。
“也许。”他怎么会没想到,如果是要发泄的话,派对似乎是个好方法,他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呢?有关派对的事,那问阿邦绝对没错。
“董事长,你要是再纵容她的话,最后她一定会做出丢尽华家脸的事来。”不是她坏心眼,而是严品颖自己行为不佳。
“放心,我不会给她机会的。”他拿起电话就要拨打,却见她还站在一旁。“你可以先下班了。”
“哦!”陈思惟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到门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阿邦?你知道品颖在哪里你知道?在哪?我知道了,等一下我就赶过去。”
币断电话,他不形于色的俊脸浮上淡淡愠色。
这个女人真的是玩疯了,居然在招待所开了两天两夜的派对,还骗他说什么工作很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他的心理准备显然不够。
一个派对能够玩得多疯狂?顶多是音乐震耳欲聋,或是环境满目疮痍,一地的杯盘狼籍而已。
但是,玩到衣衫不整的男女横陈在一楼的地板上,还有猛男站在餐桌上助兴地大跳脱衣舞,一旁围观的女子除了大声叫好,竟然还群起想拉掉那一件几乎无法蔽体的小底裤,会不会有些过火了?
而在另一个角落里,则有一群身着马甲的女子大跳艳舞,乳波臀浪,看得他两眼发直。
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华时霖呆愣地站在巴洛克风格的大厅里,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个动作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他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可这里明明是风华园啊。
手上握着阿邦给他的钥匙,他还特别问了阿邦怎么会有风华园的钥匙,只见他吞吞吐吐到最后,干脆傻笑带过。
于是他不再追问这个问题,但在要离开之前,阿邦还特别吩咐他,走进风华园什么都别管,直接左转走到底,他要找的人绝对在长廊底部的那一间房里。
他立即举步朝左边长廊走去,推开最后一间房的门。
然后定住脚步,顿时傻眼。
约莫愣了五秒,他眨了眨眼,再次确认。
很好,看来这一切是真的,并不是他的错觉。
房间里到处可见粉色的帷幔,而在帷幔交错问,依稀可见一座大浴池,而里头正有不少人共浴着。
但最显眼的,莫过于浴池边那个纤瘦且衣衫严重不整的女主角了!
华时霖大步走到池边,大手掀开自天花板垂下的帷幔,瞪着坐在浴池边喝酒且哈哈大笑的严品颖。
池里的笑闹声戛然而止,数双眼睛同时探向不速之客。
“你是”严品颖的大眼像是失去了焦距,瞳眸飘来飘去的,始终定不在他脸上,更看不清楚来者到底是谁。
“你会不会玩得太过火了?”他紧瞇着魅眸,脸上一片阴鸷。
他知道她爱玩,派对更是一场接一场的玩得乐不可支,但是他从没想过她会玩得这么夸张!
浴池里除了她,还有几个男人,他们有的甚至只着一件底裤,杂混在浴池里共浴,还喝酒作乐!
而她,一身比基尼泳衣几乎快要裹不住她姣美的身形、呼之欲出的酥胸、不盈一握的柳腰、细腻如雪的肌肤那是一副令男人疯狂偾张的身躯,而她竟如此放浪地展示在他们眼前!
难道她不知道在男人面前衣衫不整且濒临醉倒,会是多么危险的事?
“华时霖?”她很用力地皱起眉头,强迫自己对焦。
“酒鬼!”
他浑身燃着难以遏制的火焰,一个箭步向前,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起,然后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包在她身上,随即将她扛上肩。
“你在干什么?”他突来的举动,让半醉半醒的她顿时清醒了三分。
“你说呢?”他冷哼一声。
他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把她扛回家吗?
一到家,华时霖走进他的房间,随即将她往床上一丢。
“噢!”
严品颖被丢得晕头转向,想坐起身来,却觉得小脑似乎失去了作用,怎么也无法好好地坐起来。
“真没想到你居然连一点点的自我约束能力都没有!”一进房,他便拉掉勒得他快无法呼吸的领带。
这一辈子他还不曾这么生气过,气到想要掐死她的地步。
“谁、谁说我没有?”她在床上颠来倒去,很努力的想找出他的所在位置,狠狠地瞪他两眼。
可恶,你不要跑
“你还敢说你有?!”他厉声骂道,向来喜怒下形于色的俊脸净是愠色。“瞧瞧你这是什么样子?披头散发不说,还穿着比基尼泳衣跟一群男人在浴池边喝酒玩乐,你以为你是谁?”
武则天吗?人家也没她这么带劲,能够以一抵十!
养小白脸无所谓,但一口气和那么多人搅和在一起,她是打算怎么玩?
明明跟他说她是为了办个展才留在公司加班,加班?看来根本是在风华园里加班,忙着玩乐、忙着放肆吧!
很好!看来她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把他说的话当放屁!
“你才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过问我的事?我的事什么时候可以轮到你插手了?”她把背靠着床头柜,总算止住了摇晃的身躯。“你把我从风华园扛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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