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男女分开挤一挤就是了。但到冷焰时,韩母便有些迟疑。
冷焰并未卖身,只说是花袭人收留的,该是怎么一个地位?
韩家不会再认下一个义子的。
花袭人忙道:“娘,就让他在我那外屋支个榻吧。”
韩清元立即反对:“那怎么能行?他都七岁了!有什么好想的,娘,让他跟我挤一挤不就行了。”
韩母悄然看了花袭人一眼,点了点头。
花袭人见状,笑的眉眼弯弯,对韩清元道:“谢谢清元哥。”
韩清元也很开心,挥手道:“这哪有什么好谢的。”
之前在县城,韩丽娘听到花袭人说收留这小孩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反对的话,肯定会对花袭人有些影响的。说不定,花袭人之所以看这孩子投缘,就是因为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呢?韩清元如是想。所以,他一定会对这个孩子好一些。
吴妈妈当天就上了工。
她按照韩母要求,烧了很多开水,从冷焰开始,给所有新进门的都彻底得洗了洗,包括吴妈妈自己。
洗过之后的冷焰,长相清秀,只是从来不笑,显得很冷酷。
韩清元找来了自己小时候穿过的旧衣裳给他换上,冷焰都没有说声感谢。从房间内一出来,他就站到了花袭人身边。
他在样子,让韩丽娘待他极不满意。
韩丽娘气呼呼地找到韩母,道:“花妹妹也真是的!咱们家现在什么情况,就随便收留人来家!京城那小院子才多少房间,多一个人,到时候能住哪儿!”
韩母闻言面色不愉,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该答应花袭人留下那孩子?”
韩丽娘道:“反正我不喜欢他!再说,娘,他留下,算做什么啊!”
韩母放下手中的针线,问道:“丽娘,娘问你,为何当年留下花袭人的时候你很喜欢,而今日却不愿意收留另外一个孩子?要知道当年,咱家的日子可比这会儿难过多了,都有过吃不饱饭的时候。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张嘴。”
韩丽娘哑然。
想了想,她有些没底气地说道:“可那时候留下花妹妹反正也不过是多个人吃饭罢了……但是现在……”
现在他们一家都要上京。
原来家中好歹有足够的房间,但京城生活艰难,他们租住的小院并不大,人口却多了许多,怎么还能给冷焰分上一间?更重要的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是家人?还是客人?
若是家人,她韩丽娘不认;若是客人,花袭人那里就会不高兴。
而若花袭人没有自作主张的话,就不会有任何烦恼。韩丽娘心想。
这些话一时不容易表达出来,韩丽娘看向韩母,认为韩母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去见到了韩母严肃起来的面容。
“那现在如何?难道如今我们家连多一个人的饭都管不起了么?”韩母沉声道:“你一个大姑娘了,不能再由一时的好恶行事。冷焰的话,那是你花妹妹收留的,你便当住家中多了一个长来借助的亲戚罢。”
无论怎样,花袭人既然提出来了,韩母都不能再将那小孩赶走的。不然,赶走了冷焰,让花袭人怎么想?
饭后。
花袭人将冷焰叫了去,道:“你不必这个样子……你这么防备疏离的,他们也会觉得难堪。小家伙,随和一些。小小年纪的,扮什么冷酷。”
冷焰低声道:“你不是他家的人?”
这个小家伙,真是敏感……花袭人笑道:“我大约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大冬天的昏倒在雪里,是他们一家将我给救下了。又知道我无处可去,便收留了我,认作了养女……所以,他们一家其实都是心肠很好的人,你不必像是刺猬似的,满身带刺,说是自我保护,却还是会扎伤了别人。”
“哦,我知道了。”冷焰低声说道。
次日,冷焰果然没再像之前那般时时刻刻跟在花袭人身边,摆出对所有人都是一副警惕的样子了。只是依旧不说话,更不会嬉笑。
日子很快过去。
到了三月初三这一日,柴通同车马行的师傅一起早早地到了大柳乡。将韩家所有的连人和物共装了四辆马车,在第一抹晨曦中,告别了来送的乡邻,朝着京城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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