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的黄昏,天际布满橙红色的云彩。
入夜后,狂风暴雨从海上袭来。
狂暴的飓风,扯断了别院里数棵百年巨木,奴仆们在倾盆大雨中,四处匆忙奔走,折腾了大半夜,直忙到三更之后,风势稍停,确定安全无虞后,才松了一口气。
大雨仍一阵一阵的落下。
精致的楼阁上,一个纤细的身影,也在窗边站了大半夜,秀丽的容颜满是担忧。
风势稍停!她的心里,却仍紊乱不已。
金凛还好吗?
岩洞挡得了风雨吗?
食粮还够吗?
他会不会冷著了?
他会不会饿著了?
无数的疑问,在她脑海中回荡,纤细的双手紧抓著窗缘,她轻咬著唇瓣,搁不下对金凛的担忧。
那些担忧,纠缠著她的心魂,凌驾了理智,甚至凌驾了他对她的那一吻所带来的尴尬、退缩,与羞怯。
大雨还未停歇。
幽兰注视著窗外,漆黑的海水,彷佛能吞噬一切。
这场风雨以及肆虐的海水,会不会也吞噬了那个男人?那个被她所救,能让她颤抖、羞怯、不知所措,也让她微笑,还大胆吻了她的男人?
太多的撤忧,层层累积在心口,直到她喘不过气来。迫切想知道,他是否安然无恙的冲动,终于逼得她匆匆打开门,甚至忘了拿伞,就冒著哗啦啦的大雨,沿著隐密的小径,不顾一切的闯入夜色中。
雨夜里头,没有任何光亮。她在黑暗中摸索,凭著记忆,往海边的岩洞走去。
一路上,雨滴冰冷沁骨,落在幽兰的肌肤上,像是一根根钝箭,让她全身刺痛,白嫩的双手,勉强遮住大雨,在泥泞的小路上,跌跌撞撞的前进。
岩洞之外,也是漆黑一片。
幽兰颤抖著身子,踩著被泥水脏污的丝缕,踏进黑暗的洞内。
黑暗包围了她,就算睁大眼睛,也不见五指。她全身湿透,狼狈的喘息著,更往深处走去
忽地,强大的力量箝住她,将她拉入结实的胸怀。
恐惧让她全身僵硬,男性的巨掌,捣住她的口鼻,截断她的呼吸。那人身上传来的力量,强大得让她胆怯。
下一瞬间,箝握松开了。
那双大手由强硬转为温柔,颤抖的她,任由那人摆布,转身望入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黑暗之中,那双瞳眸里,有著兽一般的警觉。
整夜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削弱金凛的警戒,他熄灭了油灯,静静坐在岩洞深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著,半眯的黑眸注视洞口,提防著不道之客。
当一抹黑影,踏进岩洞时,他无声的潜伏上前,轻易制住对方,把住对方的颈,巨掌收紧,杀与不杀的考量,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瞬间,他闻见了那阵芬芳。
那阵比花香更柔、比花香更淡,也比花香更让人难忘的香气。
怀里的身躯是那么娇小纤细,他在转瞬之间,化去弥漫周身的杀气,错愕的注视著那张绝美容膳。
“兰儿?”金凛失声唤道。“怎么会是你?”外头风狂雨急,他万万想不到,娇弱如她,竟敢在这种时候,摸黑冒险出门。
冰冷的雨水,濡湿了她的发,娇软的身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几乎就要站不住。
“我、我、我担、心你”因为寒冷,她白皙的肌肤如今透著苍白。寒意沁骨,让她连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金凛低咒了一声,将湿透的她,拥抱得更紧。
相处月余,在几次谈话中,他早已知悉,她身子单薄,气候稍微有些变化,不论冷一些或是热一些,都会让她不适。独自照料他至内外伤即将痊愈,已经耗去她太多心神。
今夜,她冒雨赶来,夜雨冰寒、泥径崎岖,海上的浪波涛汹涌,在黑夜中怒吼著,如猛兽般拍打著岩岸,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而她担忧著他,竟冒险赶来。
金凛的眸中,闪过一抹光亮,薄唇却紧抿著,俐落的抱起幽兰,往岩洞之内走去,将她放置在厚毯上。
躺在那儿的她,已经冻得唇儿泛紫,因寒冷而昏厥,双眸紧闭著,甚至已不再颤抖。
时间急迫,他没有犹豫。
宽厚的男性手掌,落到幽兰的衣襟上,迅速解开她的衣扣,再褪去湿透的罗裙以及鞋袜。
半裸的她,肌肤白润如玉,湿透的长发,衬得她的脸色更雪白。
兜儿与亵裤也是湿冷的,金凛别无选择。
他褪下两人身上最后的衣物,赤裸著身子,将软若无骨的幽尔,紧紧抱入怀中,用最直接的方式,用他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雨势没有停歇,狂风在暗夜里呼号著。
金凛找到一块乾布,只能勉强擦乾她的发。而她冰冷的身子,因为接触到温暖,正剧烈颤抖著,娇柔的身躯,本能的寻找热源,向他的胸膛偎去。
柔润的女性肌肤,轻轻摩擦著他,在他的怀抱中,无助的恳求著他更紧密的拥抱。
理智与顾虑,一点一滴的消失。
这是一个意外。
但,却是一个太过甜美的意外。
他被这个小女人吸引,所以吻了她。今夜的风雨,又将她送入他怀中,用最严苛的方式,考验著他的理智以及自制力。
柔软的娇躯,紧贴着、摩擦著;冰凉的唇,贴着他的颈项,因为温暖而满足叹息;她尚未清醒,还在冰冷的恶梦里挣扎,纤弱的四肢,因为求生的本能,缠绕著他强壮温暖的身子
单纯的动机,在这一瞬间,化为单纯的冲动。
他无法抗拒。
苍白的娇靥,还有著些许雨水。金凛像被花蜜吸引的峰,低下头去,轻轻吮乾雨水,薄唇从她半仰的颈,缓缓的吻下,吮尽每一滴的雨水。
温暖。
温暖包围著她。
寒意被驱逐,幽兰的身子逐渐暖了起来。长长的眼睫,在黑暗之中,如蝴蝶羽翼般额动,而后睁开,清澈如泉的眼眸里,有著迷惘与困惑。
她像是在梦里。一个温暖、奇特的梦,在梦境里,金凛吻了她,而后将她拉入怀中,薄唇恣意洒落,吻遍她的颈,啃吻著最柔嫩的肌肤,带来陌生却又眩惑的欢愉,她无助的颤抖著,在他的吻下,仰头轻吟。
火苗蔓延,细吻著她的每寸肌肤,她喘息著,双眼轻眨,神智渐渐恢复清明
下一瞬间,幽兰瞪大了眼。
这不是梦!
男性的薄唇,吮咬著她的锁骨,微微的疼,将她带回现实,也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而她全身赤裸,被同样赤裸的他包围、拥抱著。
他的体温,像是一个茧,将寒意杜绝在外,在他的怀中,她感受不到冰冷,却仍不由自主的颤抖,本能的蜷缩身子,用双手掩住胸前的盈白软嫩。
她的记忆,只留在之前的对话,而后就是一片冰冷的黑暗。
再度醒来,四周仍旧黑暗,却已不再冰冷,昏暗的岩洞深处、身下的厚毯、身上的男性躯体,都有著难言的亲密。
“金、金”她蜷缩着身子,震惊又困惑,挣扎着开口。
“嘘。”金凛靠在她耳畔,只用唇接触她。“你冻坏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彷佛这己足以解释一切。
薄唇吻著她的肩,安抚她的颤抖。
“别怕。”他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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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滴又一滴。
天色未明,岩洞深处,激狂的喘息早已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深一浅的呼吸。
金凛内伤已经痊愈,呼息深又徐缓,而娇柔的幽兰,却因癫狂的欢爱,耗去太多力气,至今仍有些微喘。
卧在他胸膛上的她,柔细的长发汗湿,有几丝贴黏著红润的粉颊,微微娇喘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金凛将怀里的小女人,圈抱得更紧。
岩洞里,花香仍浓,花瓣与罗衫,散落在他们四周。
“还疼吗?”他突然开口,低沈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亲昵。
还处于震撼中,心里乱糟糟的幽兰,被这么一问,马上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初初进入她时的种种。
那不只是疼痛。
她还记得,他进入她时的神情。灼亮的黑眸、紧抿的薄唇,他从里到外,烧灼著她的热度,以及每一寸巨大,艰难的、缓绶的挤入她时的饱胀、温度,甚至气息
双颊更红、更烫了,她羞态可掬,只低著头,不敢看他,更不敢回答。
一个柔柔的吻,落在她的发上。
“抱歉,”金凛低语,怜爱怀中女子的情绪,浓郁难以化开。“原谅我,我太忘情了。”
今夜,他利用了她的纯真。欲望胜过理智,他难以遏止,而她又太过青涩,单纯得不懂拒绝。
她的美好,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礼物。经过这一夜,品尝过她的甜美后,他就上了瘾,甚至就要开始怀疑,这辈子是否还容得下生命里没有这个小女人的可能。
组糙的指,轻轻梳过她的发,连她的发丝,都让他迷恋不已。当她温驯的、全心全意信任的靠在他怀里,他心中的满足,远胜过打赢一场战争。
“我没想到,今晚你会来。”他轻声说道,动作末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娇小的身子,有些微僵硬。
“家里有事。”她声如蚊纳,撤了个小谎。
他却轻易看穿。
“不是因为那个吻吗?”他问得很直接。
幽兰红著脸,因为被揭穿,尴尬得几乎想逃开。
铁般的臂膀一圈,轻易又将她揽了回来,围困在坚实的胸膛上。他翻过身,将她困在身下,双臂却撑在她身上,没有压着她。
闪亮得足以看穿一切的黑眸,注视著身下的幽兰。
“我吓著你了?”
她没有点头,但无助的眸子里,已泄漏了答案。
“我已经吓著了你。”金凛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簿唇抵箸她低语著。“而我今晚,竟又得寸进尺,对你做了这些事。”
她瑟缩著,羞得不敢看他。
“看着我。”他诱哄著。
长长的眼睫颤动著,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鼓起勇气,轻咬著白嫩指节,忐忑的迎向他的视线。
金凛注视著她,表情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利用了你的纯真,但我不后悔。”他靠得更近,在她额上叹息。“这是我一个多月以来,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算几乎送掉半条命,他也要庆幸,能够遇见她。
他语气中的坚定,以及霸道的温柔,让幽兰心头一软。
“凛”她轻声开口。
“嗯?”
“你你”“什么?”他极有耐心。
她脸色羞红。
“我们这是”
“私订终身。”他答道,眼里有著难掩的满足。“你是我的人了。”
她虽然清纯,但是礼教的训示,却让她极度不安。她咬著唇,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难以饶恕的事。
但是,金凛说,他并不后悔。而她心里,有著甜、有著慌、有著不安,却也没有半点的悔意。
噢,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不好?”她的声音更小了。
他缓缓摇头,知道她的不安。
“相信我。”金凛低语著。
她抬起头,再度望着他,清澈的水眸,单纯得不含杂质。
他开口,将那句话,说得如同誓言。
“兰儿,这一生,我绝不负你。”
艳阳高挂。
暴风雨造成的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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