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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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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沮丧地感觉自己糟糕透了!

    懊死的头痛一直缠她没肯放过,令她吃不下睡不安,神经衰弱得一听到手机响或门铃声便要惊得跳起,整个人的情绪非常地不妥当。偷偷跑去看医生,得到的答复是高烧后暂时的后遗症,加上休息不好,没有配以适量的运动,还有因为思想问题过重。

    这大,她在阳台上练习着简单的体操动作,接到了方扬之的电话,是约她晚上出去,说有礼物送她。没有犹豫,她一口应下来。

    #

    “好一只‘白灼熊掌’!原汁原味,嗯,不错,真不错!”

    方扬之睁大眼看着眼前那只包裹着层层白纱布已不能看出原样的手掌,还喷喷有声地“称赞”不已。

    安然瞪他!这人,一见面就直戳她的痛处,真够可恶!

    “放羊的,小心祸从口出。”她也不跟他客气。

    “彼此彼此。”他不示弱地回敬。

    安然气结!“不是有礼物要给我吗?我是冲着礼物来的,拿了就走人。”

    “那可就不能先给你。”方扬之一派慢悠悠的“既然出来了也就不要急着回去,病后初愈的人应该有些户外运动,这样才能来精神,身体自然就会复原得更快。”

    安然没好气地反驳:“轻松的话儿谁不会说?只是你跟和尚说‘你的头发会很好看’他会多谢你不成?”

    方扬之仰头大笑“看来你没有病糊涂,脑袋还是蛮灵光的嘛!

    安然白他一眼,忽然,像是被提醒了什么似的叫起来:“我的头没那么痛了!”平日总觉脑袋里面被放了只八爪章鱼,神经被又拉又扯着痛,但现在它似乎是终于肯安静了些。

    看着她那一脸的欣喜,方扬之得意了“我说的总没错,看,我让你出来的好处马上显现了。”

    安然因为正高兴也就没理会他的忘形,却见他忽然定睛在自己的脸上,这令她不由得奇怪,不由得伸出手抹抹眼睛,摸摸鼻孔,拭拭嘴角,探探耳朵没来个七孔流血什么的啊!还是她的苍白令他误以为见鬼了?下意识地又抬抬自己的下巴

    方扬之被她的一连串动作逗笑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一直瞪着我干吗啊?”

    这时侍应生端来饮料放在他们各自的面前。

    方扬之不紧不慢地喝着自己的啤酒,忽然就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的头发长了。”

    安然正端起杯鲜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佛语里,那是烦恼丝。”

    安然垂下眼帘“所以你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只剩下那么一点?”

    方扬之顺手拨弄一下自己的平头,耸耸肩“要是我受到困扰,感觉恐惧,我会要自己去面对,在我看来这是惟一的解决方法。”

    轻轻叹一日气,安然淡淡开口:“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也幸好,世人皆不是我。”

    方扬之深深看她一眼,然后,再耸一耸肩,放下手中的酒杯“把手伸出来。”

    “干吗?”瞄见他的右手臂在动着,手掌却是放到桌底下,不由得怀疑“你不会是想把什么恐怖的东西放我手上吓我吧?”

    听得一句轻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然虽然还是不太放心,但手掌仍是迟迟疑疑地伸了出去。

    方扬之终于把右手掌抽出来,手掌握成拳状,还故作神秘地在眼前晃了晃,才轻轻放人她的掌中。

    安然感觉到掌中一沉,待他将手拿开,定睛看去,躺在自己掌心的石头?拿近眼前仔细一看,马上惊奇地发现这颗石头的纹路非常别致,就像是人脸!嗯,越看就越像“好怪样的石头,在山上找到的?”她爱不释手。

    方扬之趁机邀功:“这块‘大地之母’可是我找了好久的,一看见它我就乐了,不正是跟你同一个模样吗?”

    苞她同一个模样?安然握紧手上的“大地之母”考虑着“暗器”该怎样发射才能杀人于无形。

    不知死活的家伙犹自兴致勃勃“我们的荒野旅程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儿,我说给你听。”

    安然眯着眼,想想自己是宽宏大量的,不应该跟完全没有审美观的笨蛋一般见识,看在他还有丁点儿利用价值的分上就饶过他这一次好了。看,她是多么的慈悲为怀啊!

    不知道自己已自生死关头转过一遭的方扬之绘声绘色地说起了旅途中种种的趣事笑闻,而安然听着听着也在不知不觉间入了迷。

    #

    临分手之际,方扬之间:“明天晚上有空吗?”

    “什么事?”安然漫不经心地将被风吹开来的发丝拢到耳后。

    “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不待她回答又再补充“只有几个朋友,都是有趣的人,而且我想你帮着选份礼物给女主角。”

    “既然被分派了任务,看来我是责无旁贷了。”她是不怎么喜欢热闹的场面,也不太想在那种场合下接触陌生人,但现在,她需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那我七点钟来接你?”

    “七点三十分吧。”她要吃过饭后才能出门。

    “就这样说定。明天见。”

    “明天见。”

    安然与之挥手道别。本想叫计程车,不经意间抬头见着那月光如水温柔,心中一动,决定漫步回家,反正路程也不太远,就当是运动吧!

    #

    参加完聚会回家,一打开门电话铃声便汹涌着冲撞上耳膜,安然心一跳,马上跑着过去抢起话筒。

    “喂”气喘着冲出一个音不能说话。

    “你终于回来了”

    安然的喘息顿了下,然后更急起来,连忙把话筒拿开些许“嗯,我刚回来。”这些天不管他的人来了没来,电话都是固定的,不过都是打她的手机。

    “你去了哪里?和,呃和谁一起?”

    皱紧眉头,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好嘈杂,而且有所记忆“你喝酒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突然吼起好大的一声,紧跟着又是更响的震动她的耳膜“我要见你,现在!”

    脑袋“轰”一声炸痛开来,心神震乱,安然极力稳住声音:“不要喝酒了,让人送你”“我现在非要见你不可!你来,在我们碰见的那间酒吧,我等你!

    霸道地下达了命令便霸道地断了线,丝毫不给机会她再说半个字。

    安然愣得地还是拿着话筒放在耳边,久久不能反应

    #

    沐浴饼后,拿着电风筒吹拂着已经干透了的头发。本来今晚是不用洗头的,但因为平日吹头发时那暖烘烘的风总是

    让她昏昏欲睡,可现在却连进门前的劳累都被吹跑个光光,一丝倦意的影儿也挖不着。

    终于叹出口气,无力地垂下拿着电风筒的手

    她终于还是得面对。

    她与他,是有着什么发生了,而且到了现在,她和他都已无力再将它藏下去。曾以为,只要捱到它淡过去了就能回复到最初,但事实证明她是无知的。

    下意识地再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去,因为一旦去了就当真再也回不了头。

    习惯为自己的生活作好计划,将需要的和要做的铺排在自己面前,然后安心地一步步走过,因为不确定的,难以接受的已被排除。她早已习惯这样生活。

    心揪痛着,她不得不严严捂住。多年的独自生活让她清楚她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不可以存在幻想。所以一直到现在仍能无悲无怨的安然,因她将自己的心保护严实。将自己交付给别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在耳闻目睹那么那么多的心碎与伤痕,她怎么再敢幻想自己是受眷顾的。

    欲裂的头痛令眼泪终无法忍住。她一直是自己被自己困扰,即使在逃避,在惶惑不安中,心里也要偷藏着难言的欢快,这是她一直不敢坦白面对自己的原因,她害怕去发现,自己一直那么努力保护的心已被烙印

    猛烈摇头似要将什么摔出,着慌地丢开一切跌撞着爬上床躺下,关灯,将自己紧紧包裹在棉被里,闭紧眼睛。

    睡吧,快快睡着吧,一觉醒来只要一觉醒来,就会是另外一个明天。今晚的事就只是今晚的事吧!

    #

    “喂,老兄,酒可以用来糟蹋,但绝不能浪费,你这样子也太过分了,要知道酒也有酒性”

    一记恶狠狠的瞪视使得dane的话哽死在喉间,连鼻子也来不及摸地脖子一缩便遁走了。

    他的“保命哲学”中有那么有一条:踩上发情期间求爱不遂的公狗跟招惹正在为情所困的男人是同等的致命。所以,为着小命着想只能是委屈爱之如命的美酒了,毕竟命只有一条,美酒却与美人是同样的多。

    齐亚又将自己狂灌上好几口威士忌加冰,企图冲去脑中那一个个可恨的画面!

    连连几天加班加点好不容易挤出个晚上想要陪她,想要她明白他们之间已经存在的事实既然他对自己的心意已是再清楚不过,那么即使刀山火海,他也要走上一遭!

    但他迟了!

    在车厢里看着她与那个男人在街上说说笑笑,然后一同进入了间首饰店,透过落地大玻璃窗见着她与那个男人亲密的举动他就要控制不了自己,甚至把她和那个男人连在一起称呼“他们”也做不到!

    当初怎么会以为只要控制了自己,就一切都用不着改变?盲目地就以为她会一直是自己的秘书,会一直在自己身边,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就没有想过她也会是别人的!即使她一辈子是他的秘书可他要如何面对她已是他人妻的身份?

    炳!他在何时成了大傻瓜仍不自知,祸首是她!

    从坐在这里的一刻起他就没停止给她家里打电话,他不要打她的手机,因为不想听到谎言,更害怕她连欺骗他都不做!一直听着延长再延长的等待声音,一直猜想她还是和那个男人一起吗?在哪里?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自动断了线就再拨再拨

    她竟敢这么晚还不回家!他从来自傲的耐力此刻是那么不堪一击,直想马上就冲到她的身边冲她质问。

    电话终于被她接起,他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否又惊吓着她,可顾不上了,他不可以再给她机会痹篇,随后把自己的手机也关上就是要逼她非来不可但,尽管这样他其实还是没有多大的把握。

    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但那是否足以让她接受他?他没有忘记她是多么懂得自我保护,多么敏感的人,他对她的感情她怕是比他自己还要更早知道,更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的态度

    他不顾忌有着怎样的对手,就怕她做不到真心信任他!

    将又一杯的酒一仰而尽。今晚的酒全都见鬼地索然无味,无法麻醉神经,可他偏就是做不到如分析评估报告那样冷静而理智地判断她会否前来。

    在此刻,他能做的只是像个傻瓜般带着紧张、忐忑等待着

    时间一秒一秒顿过,终于,眼看着时针与分针重叠在一起挺得直直的、尖尖的,指向“12”

    周围的狂喧杂乱如同世界要在下一刻毁灭。

    齐亚坐在那里的姿势僵硬如岩雕,只有握住酒杯的手可以看出轻微动静放开紧握放开紧握

    一只纤纤的手轻柔地搭了上去“我与你一同喝下这杯酒,今晚。”

    暗哑磁性的女音绕有那么一丝冷漠,表达的却是一夜情的邀约。

    “滚。”齐亚眉尖不动一下。

    那女人显然料不到自己竟然会被拒,沉默片刻,手依然没有拿开。

    “你等不到的。”依然是带丝冷漠的诱人磁音“可以对不起全世界,也不要令自己难受一点”

    “哐啷!”

    那女人被迫震退两步,看着自己被挥开的美丽玉手,呆了三秒,脸上竟现出无以名状的一丝笑,一转身,没了影。

    齐亚仍旧是那个姿势,只是手中不见了酒杯。

    蓦然间,可以看出他全身颤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转过头,然后除了他眼里的,周围一切都消退不见

    #

    安然立起身,走前两步,把手掌中捧着的玻璃碎片小心放落在吧台面,空出的手紧握一下,缩回来垂在自己的身侧。

    “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声音低低的,企图掩去那丝无法控制的颤抖。

    躲在黑暗中,头痛越加清晰,他的影像越加清晰地逼着她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如同古老的魔咒令她无法挣脱开来他是言出必行的,如果见不着她仍是一直等若是心情不好再喝更多的酒或许要闹出事他会让人送回去吗?还是偏要不听她的自己驾车

    她对自己交待只是不想他因为自己而闹出事只是如此而已。

    可为什么此刻站在他的面前,她就连与他对视着说出一句自己跟自己练习过千遍的话也做不到?

    她是过不了自己这关,还是过不了他的关?

    齐亚依然目不转睛凝视她,没有回答。在那样的目光下安然所有的知觉都密密地挤到皮肤下紧绷着,在她就要再强撑不下去时,突然感觉他站起身绕入吧台里面。她全身的汗毛都透了口气,但眼睛却被牵引着呆呆看他跟自己面对面的,看他拿着调酒器的手扬起来

    两杯酒列在她与他之间。

    “这两杯酒分别寓意两种相对的结果,你与我之间你来作抉择。”

    安然的脸色刷一下白了,不自觉地又咬紧唇,难掩惊惶的眼神定住

    左边的那杯酒液体既非透明也没有鲜明的色彩,朦胧不清的白漫出淡淡的忧伤,那缓缓升起破灭的气泡让人想起开始后的离别;而旁边的另一杯,色彩鲜红,热情横流,其中缀以薄荷叶,俨然红绿两者相依相缠共舞于漩涡

    心绪紊乱至极,她不想作抉择,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抉择,但她明白再这样不休不止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会令自己与他都更加痛苦可他为什么就要将这个同样痛苦的抉择推给她?他就非要如此逼她不可吗?她几乎要恨起他了。

    紧握成拳的左手掌颤痛着,一咬牙,决然伸出手握住了那纤细的杯脚,但仍需顿住几秒凝聚更多的力气,才能将之举起一只温热的手掌覆盖上她的手背稳稳握住,也是一同握住那杯酒是混沌白色的。

    “清淡兰姆酒内添加上微量的白兰地和柠檬汁,冰凉,辛辣,表示离别,和对回忆的讽刺,它的名字是回首一梦。”

    齐亚已然站了出来,在她的身旁以轻松的语调说着。

    安然身子僵住,被握的手明明感觉了温暖,但心房却是从未有过的冷颤。

    齐亚还是那么轻松甚至是愉悦地继续说着:“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选择了它”

    安然眼前一片灰暗,看不清了,她无力将他看清楚,原来,自始至终她不过是个自困自扰的大傻瓜!要抽回手,但更快的敏感的掌中忽然一痒,同时有一股引导的外力半强迫地令她松开手掌“哐啷”“消失在我们之间!”

    齐亚的笑容更深,更好看,带着她的手去握住了另一杯存在的酒“黑麦威士忌独特的口味,樱桃白兰地的酸甜,加上”深深凝视早已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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