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动也不动望着这一幕。

    “爸，你眼珠子快要凸出来了。”袁媛嗫嚅着提醒着，袁爸爸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里面坐。”方态度磊落洒脱，落落大方地招呼。“嗯。”袁爸这才回过神来，踏入屋内。

    方走进厨房。

    “衣衫不整的，做了什么坏事？”他问袁媛，在大厅的沙发上坐定。

    “没有啊！嗯正准备洗澡”袁媛吞吐地撒着小谎。

    “两个人一起洗？”袁爸显然不信她的鬼话。

    “当然不是，他洗他的，我洗我的。”她否认。

    袁爸也不戳破，他向端来茶杯的方点了个头。

    这小子气宇轩昂、风姿飒爽，颇有磊落架势，他想，两人之间要真有什么暧昧，也一定是她这不成材的女儿勾引对方的。

    “请用茶！”方放下茶杯，坐在袁媛身旁，手臂自然地挽住她肩头。

    “放开啦！”袁媛小声警告了句，以手肘顶了顶他。

    方伸回手臂，挑了挑眉毛，摊了摊手耸耸肩。

    袁爸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什么时候回家呀？”他语气淡然地问起女儿。

    “回家？”袁媛压根没想到过。

    这时，大门敞开，方他父亲正自个儿开门进来。

    进门便面对着客厅严肃的场面，他莫名其妙地看看三人，一见袁爸，他连忙客客气气迎了上去。

    “警官、警官！什么贵事登门拜访？上次那事情找我们丫头吗？”

    方父深怕警察是来找袁媛麻烦的。

    “爸，这位是袁媛的父亲。”方解释。这才知道袁爸原来是警察。

    方父怔楞了会儿：“原来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丫头闯了祸还能有特权！”

    袁爸有些汗颜。“小女管教不周！”

    “哪的事儿呀！丫头只是野了一点、皮了一点，可她是很有正义感的！”方父笑着说道。

    “方伯伯，你现在才了解我呀！我还以为你真的老糊涂了。”袁媛忍不住插话。

    “媛媛！”袁爸为她的口气轻斥她一声。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喜欢她这脾气，直接又可爱得很！”方父眉开眼笑。

    看着方父一张笑脸，突然，袁爸脑海里又涌上一股熟悉感，悬在心里头想了好几天的疑问，这会儿忍不住问出。

    “我觉得你看起来好面熟哪！”他盯着方父看，极力探掘记忆里尘封或疏漏的部分。

    “警官呀！我也这么觉得”

    方父也觉得有股久远的记忆在脑中翻涌着，可是他这退化了的脑袋却一直抓不着，突然，他怪叫一声：

    “袁超人？”他叫着袁爸的名字。

    “方英雄？”袁媛她老爸也怪叫一声，随即马上站起身来，迎向方父面前去。

    “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小老弟！你变这么胖，我都认不出来了，上次见到你就觉得熟悉，可是偏偏又想不起来，想不到真的是你！”

    方父激昂非常地猛拍着袁爸的肩膀。

    “老哥，真的好多年不见了！这几十年你八成过得不好，我记得你年轻时还挺健壮有肉的，怎么变了这么多？”

    圆胖的袁爸，也情绪激动地抱住削瘦的方父。

    “你爸是超人？”方问袁媛。

    “你爸叫英雄？”袁媛问方。

    两人相看一眼。“他们俩认识？”

    “大概是吧！”

    “我们洗澡去。”方说。

    “好。”

    袁媛随他去，留下那哥俩好在大厅里叙旧。

    几杯黄汤下肚，超人与英雄肩搭肩地好不亲热。

    而方与袁媛早在房里相拥而眠，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老哥，你放心，我那丫头交给你，我一定让她乖乖跟方走进礼堂的！”袁爸拍着胸脯，豪气万千地允诺。

    “我一定会善待这个媳妇儿！”方父对袁媛的喜爱自是不在话下。

    “别说善不善待，能赶紧把这鬼丫头撵出家门、有人要她呀！我就心满意足了！”

    “怎么这么说？你那丫头标致得很。”

    “可她那怪脑袋我受不了呀！我哪管得住她，非得有人治治她才成，英雄大哥呀，就万事拜托了，我把这孽女交给你们方家管教、管教。”

    “那有什么问题！我家也有个怪胎，现在是被方赶到香港去了，要不然方这个宅子肯定被两丫头搞得天下大乱；我那丫头也是鬼灵精一个，对付怪物我家很有经验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