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聂逵一惊,陡地松开手。
“咳咳咳!咳咳咳”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后,缪姒呛咳了起来,春儿赶紧奔过来,轻拍她背脊使之顺气。
“李荣!”
聂逵低唤了一个人名之后,一抹黑影由窗外闪了进来,屈腿候旨。
“下臣在!”
见李荣突地出现,缪姒同时明白他并非莽撞外出,暗地里有人安全地守护着他。
“那两个人可逮住了?”
“逮住了!”
聂逵走到脸色苍白的缪姒面前,嘴角扯着嘲弄的笑意,冷冷的说:“本王很久没有动用极刑,你认为腰斩、枭首、弃市、抽胁、车裂哪个好?”
“不不要故意说这么残忍的话,那不是你的本意!”
“本王本来就是兰天极欲铲除的大害!残暴是本王的天性!决定一个。”
听到聂逵用她说过的话来刺她,缪姒的心一阵痛楚
“王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本王听得一清二楚!”
不行,现在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如果你一定要杀人的话,那么由我来代替他们受罚。放了他们,所有刑罚由我承担!”
“哼!你以为本王会放过他们?你以为本王对你还有不舍?李荣!把她捉起来,等本王收复殷国后再处置她!”
李荣马上上前抓住缪姒。
缪姒忽地想到了什么似的,不住地挣扎。
“原来此行不是微服出巡,你想攻打殷国!”
“聪明,你猜对了。没错!本王就是要攻打殷国。兵力已整合完毕,就只等本王一声令下,殷国就落入本王的掌中!”
殷国是她的故乡,聂逵是她爱的人,听到他要攻打殷国,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为即将牺牲生命的战士们感到悲伤
“你哭了?为了兰天?”可恨,即使是悲伤哭泣的表情,她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缪姒用力摇头“战争要牺牲人命的!”
“而兰天会是第一个。”嘴角嗜血地往上扬,显露出他阴狠的一面。“李荣!派人将她押回王宫,关在花景宫内。不准任何人进出,谁敢违令,一律就地正法!”
“是!”
战争在即,但无人知晓。
所有部署好的兵力全都整装待战,只等时间一到,便要攻其措手不及。
聂逵已顺和进入殷国境内,同时在国都附近买了一座三合院,当做指挥中心。
一路上没有从事任何买卖行为,可一进入殷国境内之后,他就以殷国人惯用的口音,像个精明能干的商人,以灵活的手腕做起生意,没有人怀疑他真正的身分。
在殷国做生意也不是没有碰到麻烦,他常遇到热情的商人想将他们的女儿介绍给他认识。那些人打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
聂逵来殷国可不是真要做生意,但也不能完全拒绝别人的好意,如此容易启人疑窦,所以“应酬”过几位姿色不错的女子。
几名女子对他一见倾心,并希望能嫁给他,不在乎当第二、第三
可是,自从出了王宫之后,聂逵反而对女人不感兴趣,就算去了花柳街也是倒头就睡。
“王大夫,咱们家老爷是不是病了?”小斌子见状,以为王上病了,
王御医只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说:“是病了,还病得不轻呢!”
小斌子急了“那你还不赶紧抓葯让它恢复?!”
“治身体不适的葯我会抓,治心病的葯我无能为力。”
小斌子眼珠子一转,心领神会“你是说姒妃?!这可能吗?她都教老爷给关在花景宫内,你会不会搞错了?”
“相信我,没错。你我又不是没见过失宠妃子的下场。何况姒妃犯下那么大的罪行,其实可以当场处死她的,但为何还要老远地将她押回王宫,直到老爷从殷国回去再处置,难道你还不明白?”
“所以”小斌子若有所悟的接道:“老爷还是在乎姒妃的,他现在把她关起来,其实也是为自己留退路;倘若生意成功了,他心情大好,也许就赦免她;相反地,如果这次失败,姒妃也不会死,顶多关在冷宫等待哪一天老爷突然想起她。是不是这样?”
“你还算聪明。”王御医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态。
“真没想到老爷是这么想的!”小斌子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你小声点,嘴巴闭牢。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别大惊小敝,免得惹怒老爷,到时候就算姒妃想救我们也爱莫能助。”
“姒妃很有爱心,跟其他嫔妃不一样。”
“但她改变不了战争。”
饱击的日子就在兰天的生辰之日。
先是一群人伪装成进贡的使节、杂耍团、乐团等进入宫廷内。而聂逵扮成献贡的商人,献上稀有的光明珠四颗,在殿上与兰天第一次正面接触。
兰天没有收下,只是目光犀利地打量着聂逵“本王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兰天已有警觉--此人不凡。
尽管穿着简单的紫色绸衫,但他的举止动作皆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威仪,兰天还未曾见过有哪种商人,身上会散发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凛然气势。
聂逵没有弯身,仅作揖道:“雷震。”
“雷震。”兰天重复他的名字“雷震八方,蓝天变色?”不吉祥的名字,克他。
“不敢。”
“你是商人,哪种商人?”
“买卖毛皮生意的。”
“生意可好?”
“不错,十次有九次获利。”
“唯一的失败是怎么回事?”
“只能说不小心。不过,不会再有下一次。”
“哦,这么有把握?何种信念让你觉得下次一定成功?”一
“因为本王一定会成功!”随着这一声喊出,他纵身飞向殿上,抽出腰间的软剑挥向兰天。
“聂逵!”兰天识破地大喊,闪过他刺来的第一剑后,亦拔剑反击。
有人大喊:“有刺客!保护兰天王!”
闻言,乔装的靖国士兵奋勇迎敌,所有手上的乐器或道具顿时都成为攻击的武器,挥向措手不及的侍卫。
事发突然,吓坏了的群臣四下逃散,场面混乱。
今天是兰天王的寿宴,佩带兵器的侍卫极少,虽有贴身侍卫拚死应战,但靖国士兵个个骁勇善战,侍卫们终是不敌地节节溃败。
殿上,兰天还在和聂逵交战。
两把剑在半空中挥舞着,不时出现剑虹,他们忽高忽低地打着,把殿上当擂台。
其他人想上前助聂逵一臂之力,被他厉声斥退。
“谁都别插手,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真是狂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看剑!”兰天举剑再挥,险险地擦过聂逵的脸。
聂逵一闪身,快速准确地直刺兰天的胸口,又被兰天挡掉。
论气势,谁都不输谁,而且他们均专心于这场生死战,一时间难分上下。
但论剑术,聂逵还是略胜兰天一筹,几次过招之后,兰天身上已多了几处小伤。
“你的剑术只有这样吗?本王实在不想再跟你玩下去了。”
“你的剑术有招无力,被女人吃得虚脱了?”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你心爱的缪姒。”聂逵反唇相稽。
“聂逵!”兰天受了刺激。“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不会让你活着回去!”中了聂逵激将法的兰天,出手更快。
聂逵并不反击,只是身形俐落地挡下他的剑,消耗他的体力,逐步将他逼到角落里。
须臾之后,兰天无路可退,出剑速度慢了下来,聂逵趁机反击,一剑刺中他右胁。兰天吃痛,手里的剑顿时落地。
“抓住他!搜出玉玺!”
兰天犹作困兽之斗,但他已败给聂逵,又怎敌得过蜂拥而上人数众多的殷国士兵呢。最后只有束手就擒。
擒贼先擒王,擒住兰天后,殷国士兵更不敢轻举妄动,在聂逵威严的眼神扫视下,纷纷放下武器,不战而降。
一位士兵急忙跑来,跪在殿下,高举着一样东西。
“玉玺在此!”
“本王在此宣布:从今以后,殷国属于靖国的领土!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聂逵手背在身后,以征服者的姿态站在殿上,傲然的说。
“吾王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