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才发现这两个月来自己有多疲累。
“其实,你也很伤心对不对?”
她温柔的伏在他胸膛上,感觉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然后以几乎听闻不到的音量说:
“对。”
“让王上误会伤心,是臣妾的不对。”缪姒轻轻推开他,走到窗边后突然跪下来,指天发誓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臣妾缪姒不论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不会做出背叛王上的事,否则不得好死!”一方面是宣示真情,另方面是要让他安心。
聂逵动容,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快步走过去将她扶起。
“地凉,别跪了本王知道了。”
而今,他也才晓得原来这两个月的空虚,非得要她来填满才行。于是抱起她走进东厢房,将她轻放于床上,脱掉两人的衣服。
“可以吗?”他抚着她的肚皮,担心地问。
“御医说可以,只要别太激烈”她羞涩的说。
“那不是苦了我吗?”聂逵坏坏地说。
抱紧她,轻柔地爱抚她的身子,阵阵呻吟声逸出缪姒之口。
须臾,来添茶的春儿又听到姒妃“痛苦之声”然后抱着茶壶傻兮兮地窃笑着,蹑手蹑脚离开。
平定最后一个国家,确实值得大大庆祝,但王上此次没有宴请有功将臣,只是按照功劳与阶级发放奖赏。同时赦免一些死罪之人及战俘,纳听各方建言,废除部分残酷死刑,并统一服饰、文字一个个改善过后的新体制纷纷被制定出来,虽然依然有人不服从,但王上以德政令他们服从。
不过,王上近来的不近女色也让众人疑惑,王上是怎么了?
聂逵能怎么了?不过比以前更专心国政罢了,不过这倒是将群臣、妃子、御医吓坏了。
这天,玉妃领着六名宫女手上端着“清炖虎鞭”、“酒炒大虾”、“蒸蛇鞭”、“红烧熊掌”等强身壮阳的御膳来到御书房。但她还没说明来意,就被侍卫阻隔于门外,气得她直跺脚。
最近想要亲近王上都变得很困难,她可是王上最宠爱的妃子呢!
“辛苦你了,玉妃。”
“李王后。”
“没想到你也会有被排拒于门外的一天。”她毫不留情的直言道。
“李王后真是说笑了,王上正忙于国事,臣妾前来打搅,王上当然不高兴。”哼!李王后也不想想她自己,多少年前就失宠了,还有脸在这里奚落她?
“不过,失宠了也不怪你,要怪就要怪她。”
“她?谁?”
“缪姒。”
“她做了什么?”
“她做了一件你我都想,却做不到的事。”李王后卖关子地说。
“究竟什么事?”
“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玉妃尖锐地道:“她是一个罪人,怎么可能怀王上的孩子?”
“怎么不可能?这事已经发生了。她被关在花景宫的原因咱们是不知道,但她千真万确已经怀了王上的孩子。”
玉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杏眼圆瞪。
“我听说她害喜害得挺严重的,这一胎八成是个儿子,而且是王上的第一个儿子。哼,从今以后她的地位都将在你我之上,先回宫练习如何拜见她吧!”李王后讥笑地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
得知自己地位受到动摇,比李王后还要高傲的玉妃怎么也吞不下这口气。
缪姒若生的是女儿也就罢了,若生了个儿子,那她怎么办?岂不等于打人冷宫了?李王后说她这一胎一定是儿子
玉妃越想越不安。
从前,有多少不起眼的妃子因为生了儿子,地位就扶摇直上,还有更多得宠的妃子因而失宠,她可不能不引以为鉴啊!
那她要怎么办?也去生一个?可一个人怎么生呀?再说,她根本无法接近王上。
千头万绪困扰着玉妃,弄得她快要疯狂了,接着灵机一动。
有了!
“玉妃请坐!春儿,倒茶备点心。”
“是!”“姒妃别忙,等一会儿我还要去见王上,弹琴给他听呢!”边说,眼睛边迅速扫了花景宫一圈,发现这宫院虽比祥仪宫小,但却比那舒适千倍、万倍。
玉妃的原意是要引缪姒吃味,可惜缪姒并不以为意,听到玉妃说要弹琴给王上听,反而说:
“王上国事繁忙,确实是需要好好调剂身心。玉妃琴艺高超,王上一定喜欢。”
“是啊。”玉妃心里悻悻然地,但仍故作愉快地说:“这次王上平定最后一个国家,真是一件教人高兴的事!”她知道缪姒是殷国人,故意刺激她。
缪贼浅笑以对,未表示任何意见。
“你知道吗?王上把兰天王活捉回来关在北牢,等候处斩呢!”
缪姒一听,震惊不已,结果引发胃不舒服干呕了两声。
“姒妃怀孕了?”
“是的。”
“那恭喜你了!”她讪讪地。
“谢谢。你刚才说兰天王等候处斩,但是王上已大赦天下,怎么--”
玉妃打断她。“兰天王可不是普通战俘!他曾经是个王,当然得死啰。”
“是吗?”缪姒喃喃自语。
“唉,想他堂堂一个王,如今沦为阶下囚,也真是可怜!我知道北牢的牢饭很难吃,连猪都不愿吃哩!狱卒更是没人性,经常打犯人,简直不把犯人当人对待。依我看,兰天王不用等到处斩之日,就先被折磨死了!”她夸张的说完,又作戏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听到兰天王过着如此悲惨的监牢生活,心软的缪姒已经忍不住想掉泪;不管怎么样,殷国是她的故乡,她亦曾是兰天王的妃子,她不可能听了没有反应,不过还是极力忍住泪水,藉由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来,玉妃,这是好吃的桂花糕,你尝尝看!”
松松香香的桂花糕,入口即化,是王上难得喜爱的甜点之一,有一个专门的御厨做给王上吃。如今在花景宫吃到桂花糕,就可知道王上为了缪姒,特地把这位御厨调来这里伺候她。
玉妃忍着没一把捏碎桂花糕的冲动,优雅地拿着吃了一半的桂花糕故作惋惜地说:“这么好吃的桂花糕,兰天王一定从没尝过,今后大概也没机会了。”然后才吃下另一半。
吃完后,春儿立即递上干净的白绢给她擦手。
“听闻姒妃以前是兰天王的妃子?”
缪姒点头承认。
“如果我是你呀,一定会去见他一面!不管怎么说,总是夫妻一场嘛,你说对不对?”
缪姒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只好苦笑。
“姒妃,不打搅你了,我要去见王上了。”再说一次,缪姒还是没啥反应,她更呕了。
“谢谢你来看我。玉妃慢走。”
送走玉妃,缪姒变得忧愁且若有所思。
“姒妃”春儿担心地唤她一声。
“春儿。”
“是!”“去做几样兰天王爱吃的小菜和点心。”
“姒妃?!你想做什么?”春儿惊恐地问。
“你也听到玉妃刚才说的话,我想去看看他。”
“不行呀!你别听玉妃说的。我觉得她今天来是故意跟你说这些话,不怀好意!”春儿低声惊呼。“我去见兰天王对她有何好处?不要乱猜测。”缪姒心慌意乱。
“我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好处,但一定有什么目的,她才会这么说!”她就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而且被王上知道了,会唉呀,会怎样我说不上来,反正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们就别让他知道。”
当晚,缪姒带着春儿悄悄离开花景宫,前往监牢。
“你们是谁?这里不能随便进出!快走!”值班的狱卒粗声喝道。
春儿在缪姒的眼神指示下,从怀里掏出几锭金子拿给狱卒们。
“我是姒妃,想和殷国的犯人兰天说几句话,请各位通融一下。”
狱卒迅速收下,带她们到兰天的监牢前,打开铁栅让她们俩进去。
“缪姒?!”兰天乍然看到缪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兰天王。”缪姒向他行了一个礼。
正当缪姒和兰天在监牢时,玉妃急忙赶到御书房,对门外的侍卫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告;原来缪姒一走出花景宫,就有两名暗中监视的宫女,跑去报告她们的主子--玉妃。
“这么晚了,玉妃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告诉本王?”聂逵仍埋首案前。
“启禀王上,是大事!”玉妃急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