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埃在着急,这两个人想怎样?
就在这个时候,司机忽然在门口出现“王小姐,周先生吩咐我接你到公司。”
埃在松口气,站到司机身边。
司机像是没看见桑原与月枚二人,护着福在离去。
月枚在福在身后大声说:“记住我的话,忠言逆耳。”
埃在啼笑皆非。
凡事怎可以去到那样尽,物极必反。
她真的替月枚担心。
生气,是,不过又能气多久。
埃在总是想起十二三岁时,她时时不会做功课,多得聪敏伶俐的月枚同她说:“福头,不要哭,我来帮你。”一次又一次帮助她渡过难关。
埃在希望月枚会的回头。
车子到了周氏机构。
周子文迎出来,一边叫福在坐一边说:“我替月枚向你道歉,你别怪她。”
埃在讶异,周子文是真老实还是假糊涂,家里快要翻转他还若无其事。
他叹口气,叫人斟热茶进来。
他说:“我是老式男子,只知道男人必须养家照顾妇孺,而天下最大的事,不过是付清所有账单,其余一切,可慢慢再做商量。”
埃在不出声。
“福在,你知我对你有好感。”
埃在抬起头来,忽然自怜,微微苦笑。
“我知你吃了一点苦头。”
埃在不说话。
“同我一样,你也不喜多话,与你相似,我也曾经有一段不如意生涯。”
埃在终于开口“男人有什么不得意,过两日也就没事。”
周子文笑“也不见得每个男人都是单细胞生物。”
他其实很会说话,人夹人缘,福在觉得月枚待薄了周子文。
“我很珍惜你这样的朋友。”
“太客气了。”
“有事要找我帮忙吗?”
埃在摇摇头。
她只想离开周宅。
说上这一会子话,秘书进来请示好几次,周子文没有架子,不厌其详,给了明确的指示。
埃在说:“你忙你的,我先走一步。”
周子文忽然问:“你去哪里?”
从头开始
真的,去什么地方?王福在已经没有老家,新居又未曾交道她手中。
“你愿意帮我整理这叠开会文件吗?”
她忍不住问:“怎样做?”
“打出来,影印,订装,一共二十份。”
“明白。”
“公司人手挤,赶得急。”
秘书进来,放下文件“全是周先生字迹,可用电脑辨认整理。”
埃在答:“我会做。”
她坐下,也花了一整个下午。
有点腰酸,伸一下筋骨,看着印出来的文件,有说不出的满足感,久违了,工作。
尚有时间,福在利用时间,阅报上聘人广告。
她把有可能性的范围圈起来。
世道似乎有向上迹象,不过同几年前是不能比了。
还有一个地方可以看一看。
埃在借用周氏公司的电脑。
她打开互联网找工作。
狭小的公寓,腌臜的职业,她又得从头开始。
经济不景,所托非人,叫她过去十年努力全部白费。
逐间公司应征,终于得到几个面试的机会。
稍后,周子文进来,知道这件事,不禁说:“你找工作?敝公司无限欢迎。”
“我不想靠人事。”
“不靠人事靠什么?”
“这倒也是。”福在微笑。
“司机说你四处找公寓。”
埃在抬起头,当然,那是周子文的司机,与东家无话不说“要是你愿意,我可以替你安排。”
埃在摇头。
“可因为我是有妇之夫?”
埃在不出声。
“我喜欢帮助朋友,我没有企图,你不相信我?”
其貌不扬的周子文有很强的说服力。
所以他是一个成功的生意人。
“不,我还是靠自己的好。”
“我能否邀请你到我工厂参观?”
埃在看着他。
阳光下,福在脸上遭月枚掌掴的瘀痕清晰可见。
周子文轻轻说:“别在捱打了,主动一点保护自己。”
埃在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