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荆南,从他口中得知,他在边疆虽然时常受些小伤,但是从不曾危及性命。”
“这根本就是有人从中作祟!”楚雁回眼中一片清明,“试问你姑姑要是走了谁最得利?呵,自然就是那个平妻温宜兰了!自古后宅的争斗层出不穷,但是将谎报军情用于后宅争斗,还真是让人长见识了!”
贺连决见楚雁回这样,心疼极了,坚决的道:“所以小回,我断不会娶别的女人为你添堵!”
如果说阮二觉得刚刚贺连决的话是玩笑话的话,此时贺连决严肃的神情终于让他相信——贺连决是认真的!可是眼前与他比肩而立的女子并不算特别出色的,到底是什么地方能让二十年从不对女人假以辞色的男子,做到这步呢?!
哎呀,这事传回去,不知道要伤多少人的心呢!
楚雁回心中温暖,要不是有人在这,她势必要亲他一口的!对贺连决清浅一笑,问道:“景大哥,这种算是谎报军情吗?都没人管吗?”
“自然是有人管的,但是这事事出有因。”贺连决还没作答,阮二便道:“楚姑娘适才说的,我祖父自然是想到了,只是当时传回这个消息的是正归的斥候,你说后宅妇人能买通斥候假传这样的消息吗?这要是被查出来,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呢!因此祖父就没有再往那方面去想。直到楚荆南回来后,祖父和楚荆南才让人去查那个斥候的事,结果那个斥候早在传完信后没多久便死了,凫水时溺水而亡,意外死亡还是被害死亡,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姑姑到底是自己离开定北侯府,还是有人利用楚荆南的死逼迫她离开定北侯府,只有当事人知道。”
楚雁回无力的闭了闭眼,轻轻的吐了口气才问道:“虽然有那样的誓言在,但终归是孝义侯府的女儿,难道……难道你们家都没人去找过吗?还有那个楚荆南,有去找过吗?”
“呵。”阮二苦笑道:“那是我祖父祖母唯一的女儿,我爹和两位叔叔疼在手心的妹妹啊,怎么能不去找?只是天下汤汤,何其广也,要漫无目的的寻一个人,太难了。祖父母派了上百人出去寻了有两年的时间都不曾找到,只能当作她们不在了,为她们在我阮氏墓地造了一处衣冠冢,每年都会去祭拜的。至于楚荆南有没有派人去找,我们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祖母头几年日日哭夜夜哭,眼睛几乎都哭瞎了,站在一尺内都看不清人,后来还是上官誉为她看好了。”
楚雁回不知道自己的娘到底是不是阮二口中的阮青,所以她听起来有些听故事的成分,但是在听到某些地方,难免将自己的娘带入进去,所以既感到愤怒,又感到无力,还有对阮二他祖母为了女儿险些哭瞎眼睛的无奈。
“阮二,你刚刚也留意过我岳母了,你觉得她可是你姑姑?”贺连决问道。
“这个我说不好啊。”阮二摇头道:“你算啊,我姑姑离开快十五年了,我如今才十九岁,如何记得她的容貌?不过我看她的面部轮廓和眼睛倒是很像我祖母。”
“如此只有这么办了。”贺连决说着,附耳在阮二面前。
楚雁回都没有听到办点声音,阮二已经苦兮兮咋呼道:“不是吧,我才赶了一整天的路,又要离开?好歹也得让我歇两天啦。我可是恋上楚姑娘做的饭菜了,不舍得走。”
楚雁回暗忖道,看来这阮二货也是个内功深厚的家伙呢,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贺连决斜睨着阮二道:“前朝张兮沐《冰封千雪图》,答应了,明儿一早就启程,不愿意我另外派人回京。”
“愿意愿意愿意!”阮二笑得像只狐狸,一连说了几个愿意,佯装歉意的看着楚雁回道:“虽然我很喜欢楚姑娘做的饭菜,但是我更迷张兮沐的《冰封千雪图》啊,景澜,你还真是大手笔!”
楚雁回满头黑线。
她从她娘口中听过张兮沐这个人,是前朝最著名的画家,最擅长的就是画冰雪。传闻闭着眼睛站在他画的冰雪前,能感到冰雪的凉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她家男人到底要阮二做什么,将价值数十万的古董画作给了阮二呢?
回去的时候,她问了她家男人,然而他一口一个保密,便也作罢了。
只是翌日,阮二果然走了,来得匆匆去也匆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