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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可爱,不是吗?”汉森和宇文烈捧着杯子站在小木屋外,有些感叹地看着屋子里裹着毯子、斜躺在沙发上的项火儿。
宇文烈转过头去,朝着沙发上那个小小的身影望了一眼,没有回答他,只是意味深长的尝了一口茶。
“lee,她是不是让你想起安妮了?”汉森突然问。
宇文烈马上蹙起眉头,转身想和他辩论。
“别否认,lee。”汉森却抢在他前面,一下就打断他想要说出口的话。“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你在想念安妮。”
“我天天都在想她。从她离开的那一天起,我每天都在想她。”宇文烈压下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安妮已经离开了三年,但每当想起她,他心里还是会泛起幽幽地痛楚。
“lee,已经三年了,别让自己活在回忆里,你应该忘记了。难道你要一辈子在这里隐居下去?”汉森开始慢慢地劝解他。
宇文烈叹了一口气“我倒是真想在这里住下去,不想再回到那繁杂的城市里了。”
“lee,你有才华,你不能把它就这么丢弃不用啊!”汉森拍拍他“你要知道,你所掌握的东西,有时候是可以拯救很多人的?”
“但我却连安妮都救不了。”宇文烈的声音猛然拔高“一个连妻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又拿什么资格去拯救别人?”
“那是意外!烈!”汉森连忙说“关于这件事,我们已经讨论过许多次了!那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陷在那里漩涡里不出来呢?如果安妮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会快乐吗?”
“汉森,我管不了那么多。”宇文烈皱起眉头“每当我想起安妮,想起她倒在我怀里的样子,我就觉得我的心在滴血!我不能专心工作,我分析不了那些资料,我满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就让我在这里陪着她吧,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出去打拼了!我不敢去勒沃比,你放过我吧!”
宇文烈的眸光陡然黯淡下来,让汉森的心里泛过一阵阵的酸楚。
想当年lee与anne默契十足,是他们团队里最顶尖的高手,没想到最后却变成这个样子就像那双宿双栖的河讠逃陟,一只死掉了,另外一只便只能哀哀地哭泣,直到自己也哭死在爱人的身边。难道lee也要一辈子做那只哭泣的河讠逃陟吗?
“不行,lee,你一定要去,你一定不可以放弃!”
汉森还想再接着劝他,客厅里却传来关翎急切的声音。
“博士,你快来,你看jane怎么了!”
宇文烈和汉森听到关翎的喊声,都连忙放下杯子走进屋子里去。
“博士,你快看看jane,她在说梦话呢!”关翎急得一头是汗。
汉森连忙走过去,看了看蜷缩在沙发上浑身发抖的项火儿。
宇文烈伸手去摸项火儿的额头,那火烫的温度顿时把他给吓了一跳,他一把抱起她“该死的,她还是发烧了!”
必翎看到他抱着项火儿就朝自己卧室里走去,连忙拉住他“喂,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难道没看到她在发烧吗?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宇文烈偏过头睨他,目光中透出的是不容置喙的坚定和霸气。
必翎一看到他那双眼睛,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好危险!他那冷冷的目光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彷佛什么事他都不放在眼里,仿佛谁也不能阻挡他想要做的事情;即使是博士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探望他,他还是不肯加入他们的团队!
宇文烈挣开关翎的手,抱着项火儿就冲进自己的卧室里。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用毯子把她整个裹紧,再用厚厚的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然后他手脚非常俐落的从床头柜里摸出几颗葯,朝她小小的嘴里塞进去。
项火儿因为身体发热,正睡得昏昏沉沉,他如此粗暴地把葯塞进她的嘴里,她哪里肯吃?
“快吃下去!吃了你就会好的!”宇文烈伏下身子,低低地在她的耳边说。
项火儿听到他的声音,居然乖乖地把苦苦的葯给吞了下去。
宇文烈半托着她的身子,再把一杯温水朝她嘴里灌下去。
项火儿听话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汉森站在门外,默默地看着宇文烈的动作,朝他们微微笑了笑。
“lee,jane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三天以后就回来接她!”他突然朝着宇文烈说。
“什么?博士?这怎么可以?”还没有等房里的宇文烈反对,关翎首先就反对了。“我们怎么可以把火儿一个人留在这里?”
“怎么不可以?”汉森转过头来“jane在发烧,我们还要去镇上买一些电子元件,难道还让她跟我们翻山越岭去?”
“可是博士”
必翎还想抗议,却被汉森一把拉着从屋子里扯了出来。
“没什么可是了!lee,你照顾好jane!”汉森拉着jack和关翎就朝外面走去。
宇文烈小心地放下怀里的人儿,冲出门去。
“喂,汉森,你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汉森却已经拉开车门,把两个助手用力地推进车子里去。
“没关系的,lee,我相信你能照顾好她的!我们去镇上买些东西,很快就会回来的!三天!你就帮我们照顾她三天。”汉森笑眯眯地朝着他大喊,人却已经跳进车子里。
“我为什么要照顾她?”宇文烈火大地朝汉森大吼“是她自己跳进池塘里,不是我让她跳的!你们不能把她扔给我,我没有责任要帮你们照顾她!”
“lee,随便你要不要照顾她!如果你不想,就把她扔在门外好了。”汉森对着他一笑,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不过我知道你不会的,lee。我们走了,你自己决定吧!”
汉森跳进车子里,马上发动引擎。
“喂,等一下、等一下!你们快把她给我带走!”宇文烈从小木屋的台阶上跳下来,试图想要赶上他们的车子。
“三天,三天后我们就回来哦!”汉森却加足油门,扔给他一句话后,迅速地开走了车子。
“shit!”宇文烈朝着那辆车子的影子忿忿地咒骂“我为什么要照顾那个麻烦女人?汉森!你给我回来!”
但是车子已经开远,留下的只是他愤怒的咆哮。
臭汉森,谁让你来探望我的,居然把这个笨女人留给我!有胆子你就不要再回来。
哦,不对、不对,不要把这个笨女人留给我,我可不想照顾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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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追不到汉森的车子,宇文烈只好转身回来,推开小木屋的门。
她还在他的床上躺着,身上盖着他刚刚为她盖好的厚厚的被子,头上渗出了许多的汗珠,脸色十分的苍白,看起来非常虚弱的样子。
宇文烈就站在门口呆呆地盯着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安妮。她那次也是躺在这张床上,也是同样得了重感冒,也是一样苍白着一张脸,也是这样冷汗淋漓的模样。
他多希望上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再给他一次照顾她的机会,他一定会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可是,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了安妮再也不会回来了
宇文烈心痛地攥紧自己的拳头。
世事没有回头路,她走了,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唔”项火儿突然呻吟着翻身,还顺道把身上的被子给踢掉。
“这个笨女人”宇文烈生气地低咒一声。
但他还是轻轻地走进去,捡起被她踢掉的被子,再悄悄地帮她盖上。他刚刚给她吃的是几颗葯性非常强的感冒葯,一旦吃下去就会出很多汗,难怪她会这么不乖的踢被子。
宇文烈盯着她那张因葯性而涨得通红的小脸,突然好想伸手去碰一碰;虽然她跟安妮长得一点都不相像,脾气也和温柔善良的安妮完全不同,但他就是没来由的一看到这张小脸,就会想起安妮他的未婚妻、他的最爱
宇文烈的手终于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皮肤细细的、柔柔的,有着青春少女特有的白皙细腻,让他的指尖一触到,就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她有些灼热的温度,透过他的指尖,不停地传进他的身体里,他仿佛又能感觉到,当年他也是这样温柔地触摸着安妮,看着她静静的入睡。
那时候安妮很爱跟他撒娇,只要是生病,就一定要他寸步不离地待在她的身边;不知道她现在现在生病了,还会有谁在她的身边?在那个冰冷的地方,一个人肯定很孤单吧?
一想起这里,宇文烈的心就彷佛被撕裂一样,痛得无法承受,但眼泪是绝对不会掉下来的,他狠狠地把它们吞进肚子里去,让它痛在心底。
“南星我冷”项火儿突然呻吟起来,说的居然还是中文!
在她破碎的话语中,吐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宇文烈不禁愣了一下。
这个小女生会说中文?他以为在国外长大的混血儿多半早已把自己的母语给忘记了。
“南星我冷你在哪哪里”她抖着嘴唇呓语着,似乎在呼唤着某个人。
南星?是个男人吗?
宇文烈皱起眉头,虽然他也在西方生活了多年,但对这样的中文名字,他还是有感觉的。
那个男人是谁?是她的男朋友?她的情人?
他对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十分不满,这笨女人居然还会有男朋友?像她这么笨的样子,怎么有男人肯要她?
他忿忿地撇了一下嘴角,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要离开我!”她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手,准确无误地一把就握住他的手。
“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她撒娇的表情、坚定的手,让宇文烈似乎又看到了安妮。她每次也是这样坚定地握着他的手,要求他不要离开
“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宇文烈的声音蓦然黯淡下来,沙哑中带着些许性感。
安妮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像现在这样,永远地守护在你的身边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