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师父是在教训她吗?怪她乱说话?还是师父不想要她去陪他?
夏绿艳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火光,还发着呆,不知从哪儿伸来一只手,粗鲁的把她扯到一旁,转眼间已把她拖上了车--
“幸福路一间民宅失火了,马上派人过来处理嗯,被雷劈到人没事就这样。”
她听到一连串流利好听的英文在耳畔响起,也听到了对方说话的内容,可是她的意识还没有回复,身子不断的颤抖,虽然她很努力的想要让手跟脚都听话地不再抖动,可是很无奈,她竟然办不到。
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也轰隆隆的跟着响。那道雷刚好就劈在她面前,没劈死她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吓坏了,要不是这个男人硬把她拖上车,她可能会一直站在原地,脚软地动也动下了,搞不好还会被窜烧过来的大火给活活烧死。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碑皇轩皱眉,看她不住地颤抖,干脆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用他的体温温暖她,低声哄着她“没事了,别怕,嗯?”
这嗓音好温柔呵,像暖风轻拂过她的心,夏绿艳幽幽地抬眸,望进一双墨黑的深潭。
是他
竟是他
她怔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半晌,身体还是不听使唤的抖着,抖得她的泪都掉下来了。
“怎么办我控制不住我的手跟脚,怎么办?它们停不下来,怎么办?”
她急慌了心,泪拚命地掉,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在此时此刻遇见他,让她脆弱的灵魂在剎那间竟找不到依归,无助得让她心乱如麻。
他将她抱到膝上坐稳“张开你的双手抱紧我。”
她照做,两手抱紧他,把脸偎过去。
他的指尖抬起她泪如雨下的小脸,没有迟疑的,他的唇覆住她颤抖不已的唇瓣,深深的吻住她,探入她,找到她的舌尖,与之纠缠不休
“嗯”她低吟一声,轻轻地叹息,感觉这个吻温温柔柔的在她唇间化开,慢慢的渗透她的心
就是这个吻吧?她期待了两年多的吻
没想到经过那一夜,她还可以再次让他抱在怀里,接受他的吻。
忘了挣扎,忘了抗议,忘了该把他推开,她轻颤着身体迎接他的吻,迎接这个将她的泪一起收容的吻
她的柔弱与眼泪,让巩皇轩的心难得的动摇了,或许是外头正刮着狂风暴雨,也或许是她被他吻着的模样是如此青涩不安,所以挑动了他原始的男性保护欲与征服欲,不顾一切的想把她收纳入怀。
想着,他的指尖在他吻着她的同时,也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将他的大手探了进去。
她轻喘一声,双手紧紧攀住他的后背,感觉到他激热的吻几乎要淹没她的身子,感觉到他沾着火焰的双手几乎要摸遍她的全身
现在是怎么了?她在干什么?这个男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巩皇轩啊!他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神志慢慢的回笼,她睁开了眼,看见一双沉着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几乎要将她的灵魂吸纳进他眼底似的盯着她瞧。
她的喉咙干涩了,鼻头酸了,好半天找不着自己的舌头。
“你你”又一回,她莫名其妙的被他拖上车,乖乖的让他吻,在两年后的一个狂风暴雨的早晨。
“怎么了?”
“你为什么吻我?”他不是不认识她吗?又怎么会吻她?难不成他也跟风笑海那个风流种一样喜欢四处留情?
碑皇轩嘲弄的撇唇“你不觉得这句话问得有点慢吗?”
“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吻你很重要吗?”他轻勾起一抹笑,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斜睨着她。
“当然!”
“在你如此沉浸在我的吻之后,再来追问这个未免太过矫情。”
夏绿艳脸一红,星眸燃起了火焰“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何时沉浸在你的吻里来着?”
“没有吗?”她生气的模样果然如他想象中有趣。
“当然没有!”她扠起腰,气势迫人。
“那你为什么一直赖在我腿上不下来?”说着,一只大手有意无意的轻抚上她的臀,挑逗似的摩挲着她。
她一骇,这才发觉自己竟还坐在这个男人的大腿上,连忙从他身上移开,躲到远远的一角,可再远,毕竟还是在车内,她根本无处可逃。
“没话说了?”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是是你自己抱我坐上去的,想赖在我身上啊?”可恶!夏绿艳气得一张小脸又红又白,顾不得外头的狂风暴雨,伸手打开车门就要跳下车。
士可杀,不可辱!虽然她只是小小女人家,但也是十分有志气的!师父从小就教导他们做人不可以没骨气,就算是女娃也一样。她可是一直将师父的教诲铭记在心,也因为如此,她当年才没有求顾惜风留下来
去!怎地无端端又想起他?!
都是巩皇轩!这个男人老是让她想起顾惜风!毕竟她是因为顾惜风才会跟这个男人上床,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一个陌生人!
脚还没来得及着地,一只有力的大手已从后头抱住她的腰,再次把她拉进车子里,关上门。
“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想上哪儿去?”
“当然是回家!”
“回你家?”
“废话!”
“你家都快被大火烧光了,你怎么回去?”
什么?烧光了?
夏绿艳下意识地往车窗外望去,果真看见不远处自己的家门口火光冲天。
天为什么会这样?刚刚那道雷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还和这个男人在车里吻得浑然忘我!
懊死的!彼惜风送给她的摄影作品还在她房里,还有那迭剪报
不行!她一定要把它们给拿出来,绝不能让大火给烧了!
夏绿艳又想夺门而出,只不过这一次她连打开车门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一双铁臂牢牢的困在怀里。
“你放开!我要回去拿东西!”
“不行,太危险了。”
“又没叫你大少爷去!是我要去拿!放开!那些东西对我很重要!”她又叫又扭的想挣脱他的箝制,可惜这个男人看似温文儒雅,可是臂力却大得很,任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啊--啊--啊--”她气得开始尖叫,存心把他吵死。
碑皇轩轻皱着眉,为她的歇斯底里感到不可思议。“别闹了。”
“我偏要闹!除非你放开我,否则我一定叫到让你耳膜破掉!啊--”她又要继续叫,却被两片火热的唇给封住--
“唔”嘴巴被封住,开不了口,她用手推他,伸脚踢他,得到的响应却是被他宽大的胸膛和修长的腿给密密压住、抵住,再也动弹不得。
这个吻激狂且夹带着浓烈的怒气,她被吻得头昏眼花,全身发软,挣扎的双手双脚瞬间瘫软无力
耳畔似乎听到消防车和警车的汽笛声,不过并不清楚,要说此刻最清楚且最震撼的声音,应该是他的心跳和两人的轻喘声
突然,车窗上传来几声轻响,见车里无人应答,敲窗的声音又大了些。
碑皇轩眼眸一瞇,放开了怀中的人儿,从容的坐直身子,将车窗打开一条缝--
“有事?”
窗外站着拿着伞、伞却被吹歪的蓝海辰。“敢问大少爷,需不需要小的为您开车?这样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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