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咱们是合伙人,找到宝藏可别翻脸不认人。”辛衡尖着嘴说道,一副小鼻子、小眼睛的臭心肝模样。
慕容正丰斜睨着他,一眼大,一眼小“彼此,彼此。”露出嫌恶的嘴脸,彷佛在指责他说的该不会是自己吧!
这两人站在江畔的烂泥上一身狼狈,方才才自江中挣扎地游上岸。一上岸,一脚踩在烂泥上,动弹不易,又怕对方趁机偷袭,抢夺半张藏宝图,干脆站在烂泥上谈起条件来。
辛衡冷哼一声“反正你那半张藏宝图也成不了什么事,终究还是要靠我这半张的帮忙,才能找到宝藏的正确位置。”
“那倒未必。”慕容正丰仰起头“那耿老头不是已经说了,宝藏就在恶人河,我只要到恶人河去找,就可以找到宝藏。”
辛衡大笑起来“哈别跟我说你信那耿老头的话。我虽然知道你没什么智慧,但还不知道你已经到没大脑的地步,恶人河?你别傻了,那是有名的死域,进得去,出不来,十二悍盗又不是呆子,怎么可能把宝藏藏在那里。你倒说说看这宝藏怎么运进去。那运宝之人又要如何出来?”
慕容正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是在恶人河,会在哪里?”
“把你手上那半张藏宝图拿过来,和我手上这半张藏宝图对起来看,不就知道了吗?”辛衡说。
慕容正丰回道:“说得轻松!你为什么不把你那半张图拿过来?”想骗他的图,门儿都没有。
“我是可以拿过去,不过,我的脚动不了。”辛衡挑眉说道。他才不上慕容正丰这老狐狸的当,要他过去,想趁机偷袭他,抢图不成?
“不,我老人家走不动,你过来方便些。”慕容正丰又说。
辛衡也不是简单的货色“我的脚陷得很深,恐怕一时半刻还拔不起来,所以,还是你过来。”他推托着。
“你过来!”
“不,还是你过来!”
“不,还是你过来!”
两个人打起太极拳来了,你来我往,推来推去。
这样的合作方法,宝藏可能经过十年还找不出来。
这两个“狼”与“狈”一肚子坏水,谁也不肯吃半点亏,就这样,耗了整天的时间,两人还陷在烂泥中吹冷风,喊得口干舌燥。
“辛衡,你过来!”分两段说完,免得一口气说完,气力都耗尽了。
“我觉得”慕容正丰还在硬撑。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慕容娇娇方才一身湿淋淋回到慕容府后,找不到慕容正丰和辛衡,这才到江边来找人,却看到这两个人杵在烂泥中,大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娇儿!”
“慕容娇娇!”
两人闻声齐转头,语气中有掩不住的惊讶。
慕容正丰首先说道:“娇儿,你怎么弄成这样?像个落汤似的。”他这爱美的女儿是受了什么打击,怎么会搞成这样,平常一向注重外表的她,怎么肯以这副样子出来见人?
慕容正丰的说法还太含蓄,辛衡可没那么婉转,不客气地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像个疯婆子一样。”与平日美艳动人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辛衡的话虽刻薄,但可一点也不夸张。
慕容娇娇落水后,一干手下将她救起时,她那一身名贵的衣衫已绉成酱菜干,梳理整齐的发髻也成了一索鸡窝,上头还沾着几根水草、烂叶,脸上的妆彩早已糊成—团红红黑黑的“抽象画”加上她刚才一路哭着回家,眼泪鼻涕流满脸回府后,找不到慕容正丰哭诉,竟又以这副样子跑出来找人。
丫环家丁们见她情绪不稳,又怕被她发怒时的台风尾扫中,所以没有敢跟出来,更没有人胆子大到敢去提醒她注意仪容。
慕容娇娇怒视辛衡骂道:“你好大的胆子,敢直呼本小姐姓名,又说我是疯婆子,活得不耐烦了。”她的模样有些疯颠,说话颠三倒四。
辛衡不想与她纠缠,只好闭上嘴不语,等着看好戏。
慕容正丰还是很关心自己的骨肉,问道:“娇儿,来,快跟爹说,你怎么了?”他的女儿看来受刺激颇深。
慕容娇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跺着烂泥,扑向慕容正丰的怀抱。
那一身衣衫,经过烂泥,更加惨不忍睹。
“爹”慕容娇娇抽抽噎噎的说道:“耿玮他欺负我!”
“他把你怎么样了?”慕容正丰紧张的问道。
辛衡在一旁暗笑,耿玮又不是瞎了眼,她这个样子,谁会对她“怎么样”连他看了都不想对她“怎么样”
“他他”慕容娇娇满脸委屈。
慕容正丰紧张得会错意“你被他”
慕容娇娇含着眼泪,委屈的点点头。
“他真的敢?”慕容正丰瞪大眼。
辛衡忍不住插嘴道:“不会吧!耿玮看来挺挑食的。”嘴边带着饶富兴味的笑意。
慕容正丰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没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又转向慕容娇娇安慰道:“他真敢这么做,爹替你向他讨回公道!”
“应该是要他负起责任吧!”辛衡笑着说风凉话,肩膀一耸一耸的。
慕容正丰气呼呼地瞄他一眼,以眼神警告他不要再多舌。
“爹您一定要替女儿讨回公道。”慕容娇娇嗔道:“不然,我我不想活啦!”
这么严重!?
“好,我一定要他给咱们慕容府一个交代,他怎么可以对你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真是气煞他也,向来只有他们慕容府的人占人便宜,没想到,现在却让那姓耿的小子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对!”慕容娇娇附和道:“他禽兽不如,才会把我打落江中。”她气得脸鼓鼓的,活像只牛蛙。
“啊?”慕容正丰一脸诧异“把你打落江中?”不是对她
辛衡一点面子不给他,大笑起来,还夸张地抱着肚子“哈早跟你说过耿玮很挑食,哈”他笑弯了腰,一不留意,一屁股跌坐到烂泥上去了,真是“乐极生悲”
慕容正丰本来一肚子气,见他坐在烂泥上,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哈活该”
慕容娇娇见没人注意她,大发娇嗔“你们在笑什么?爹,您怎么说我活该嘛!”
慕容正丰—边笑一边说:“不是呵爹不是骂你爹呵骂辛衡这个叛徒”
“叛徒?”慕容娇娇被这话转移注意力“辛总管是叛徒?”
慕容正丰努力止了笑,回答道:“他为了宝藏,背叛了我们慕容府,现在还拿了半张藏宝图在手上。”说起辛衡的背叛,心中不觉生出三分怒气。
“真的?”慕容娇娇怀疑的看看辛衡。
辛衡辩道:“若不是你爹待人太苛,我也不会背叛慕容府。”
“胡说!你委身慕容府,根本就是为了藏宝图,跟我待人怎么样有个屁关系!”慕容正丰骂道。
辛衡亦不甘示弱,回骂道:“你这老不死的,待人比待狗还苛”
“你本来就是狗!”
两人又吵了起来,吵得口沫横飞,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听得慕容娇娇逾加烦躁。
“吵死人了!统统闭嘴!”慕容娇娇大声尖叫。
慕容正丰和辛衡这才闭上嘴,不敢跟这高八度的高音对抗。
慕容娇娇气愤的说道:“你们只想到宝藏,有没有人想到我?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打击,没人来关心,没人来同情,你们却还在为那该死的宝藏吵架!”
她受委屈,干他屁事。这话辛衡只敢在心里说说,不敢说给慕容娇娇听,他怕一说出来,慕容娇娇会抓狂,到时候他难免被波及。见过她发飙的人,那知道这不是可以闹着玩的。
“女儿啊!你怎么说这话,爹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慕容正丰好言好语,分析给她听“你想想看,要是咱们找到宝藏,咱们慕容家就成了天下第一首富,搞不好比皇帝老子还有钱,到时候咱们要什么有什么,这些财富咱们三世都花不完哪!”说到钱,表情都生动起来,连方才与辛衡对峙时耗去的精力,也突然全部补充回来,简直像吃了大补丸一般。
慕容娇娇对钱可没那么热中,不领情地道:“钱花不完有什么用,我们家的钱本来就花不完,给我再多有什么用,又不能帮助我出气。”从来没吃过钱的苦头的慕容娇娇,压根对富与贫穷没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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