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嫊嫊,这是八月份的薪水。”
五分钟前,会计刚发完薪水单,当出版社的众人忙着计算自己上个月辛苦换来的酬劳值不值得时,总经理大人亲自拿着薪水袋给云嫊嫊。
“谢谢总经理。”云嫊嫊接过,并不太在意上头的数字,总之她知道那够她一个月的开支就好了。
“嫊嫊,今晚有没有空?”总经理倚在她的办公桌旁问。
“有事吗?总经理。”云嫊嫊不好意思马上拒绝,委婉的问。
“今晚有个慈善晚会,我缺一个女伴。”
看到同事对她挤眉弄眼,云嫊嫊微笑的说:“下班前我再告诉你答案。”
“我期待。”总经理对她点了个头,走回隔间办公室。
“嫊嫊,总经理总算开始行动了。”总经理的情事可比算薪水更吸引人。
“乱说。”云嫊嫊用笔戳了娱乐主笔一下。
“你们别太兴奋,总经理今晚是去找金援的。”会计整理着薪资签收簿,不疾不徐的说。
“难道我们出版社快倒了?”运动风的记者惊讶的说。
“乌鸦嘴!”娱乐主笔瞪了男记者一眼,又转头问会计:“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想想嘛,我们出版社虽然成立了十年,但是并非专精某一类别的出版社,又要搞娱乐,又有运动时尚,近几年也抢搭台湾史的列车,另组史料组,每一项人物、史地、时间还要费时间采访和收集资料,我们现在每个月每一部门的开支及收入几乎是打平,业绩更是零成长,唯一有利润的是嫊嫊劣谟的国语特刊,每个月至少都有百分之二十的成长,但却救不了所有的部门。我在想,再找不到资金,总经理下一步就是裁员了。”会计面色凝重的说。
“有这么严重?”
举社哗然,说没被吓到是假的,因为会计为人总是一板一眼,说出来的话自然有分量。
“总经理有这么多难处,为什么不说出来大家商量呢?”
“商量?你们哪个有能耐撑起整个出版社?”会计更是杀人不见血的高手,她的话让大家的脸立时青了一半。
话锋一转,会计语气柔和地道:“我想总经理会找嫊嫊去参加宴会,多半是想藉嫊嫊的口才说服那些吃饱没事干、随便捐也是一大笔钱的慈善家资助。”
云嫊嫊见大家认真的讨论,她也有了决定,只要能帮出版社的忙,她一定会出力,毕竟这出版社是她两年来的避风港。
“嫊嫊,你也在签收栏上签个名吧。”会计差点忘了正事,递出薪资签收簿。
“嫊嫊,为什么你不去银行开个户,这样不是比较方便吗?”娱乐主笔问出她一直放在心中的疑问。
“这样比较方便。”云嫊嫊淡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听说你都只花现金,那你一定没负债。”运动风的记者好奇的凑了过来。“没卡、没户头,嫊嫊,你简直是上古人类。”同事无聊的拿她起哄。
云嫊嫊还是微笑,回头整理自己的古文篇资料,不搭理同事;其实她这样做,只是不想让人找到她罢了,这样她才能平静的过生活。
众人谈笑间,已到下午五点半,出版社同仁准时下班。
“嫊嫊,你还没走?”刚挂上电话,总经理揉揉眉头,看到出版社只剩云嫊嫊一人,关心的问。
“我走了就没人陪你赴约了。”她将即将出版的资料一一排序,最后归档。
“你答应了?谢谢你。”三十五岁的总经理斯文有礼,向来对员工保持距离,但他一直不隐藏对云嫊嫊的好感,坦率的在她面前露出真心感激的笑容。
“我们是同事,有难同当嘛。”云嫊嫊恬静的笑容、认真的态度,让总经理碰了一个软钉子。
“今天是星期五,希望没有破坏你的约会。”总经理不死心,犹出言试探。
“总经理,你想太多了,我需不需要换一套衣服呢?”云嫊嫊站起身拿出皮包,想了下参加宴会的衣着,如果是有目的去参加宴会的话,那可不能太随便。
“我认识一家特约店,我带你去挑。”
“那就走吧,迟到恐怕会对主人失礼。”
总经理回办公室拿了西装外套和公事包,信心满满的带着云嫊嫊他最得力的助手与会。
到达会场后,云嫊嫊环顾四周,并没有任何羞涩或不适应的地方,相反的,她还十分出总经理的意料之外,对他介绍给她的董事长及总裁所提出的问题皆能迎刃而解、切中要点,大家都对她的分析颇为赞赏,也纷纷认为这是个可投资的方案。
“唐总经理,这位小姐的才能如此优异,你是从哪里挖过来的?”
“严总您客气了,嫊嫊只是我们出版社的一位小编辑,您的综合出版社中一定有更多能人异士。”
“年轻人,谦虚是应该的。”年近六十的严总毫不客气的接受他的赞赏,拍拍他的肩。
随后又有不少的艺人及政界名人来到会场,严总忙着去打招呼,云嫊嫊才有空过来和总经理告辞。
“总经理,叶总经理和吴董事长会在下个礼拜亲自到出版社了解详细的过程,我想先离开,可以吗?”
“这么快!”总经理看了下表,才七点三刻不到。
“我有点累。”怕他留人,云嫊嫊连忙找籍口,随着时间越晚,她认识的人来得越多,为了怕泄露自己的行迹,她只好先开溜。
“陪我跳支舞我就送你回去。”
“可是”云嫊嫊为难的考虑。
“别想那么多了,走吧。”不由分说,总经理拉着她的小手就步入舞池。
当两人沉醉在美妙的音乐伴奏中时,会场内则有道阴冷的目光紧跟着云嫊嫊的纤影。
没想到两年不见,她送给他的见面礼居然是在别的男人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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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多前
接连一个月的新闻头条,报导内容全绕着以花卉进出口贸易闻名全世界的裴家转,裴家第二代独生子裴轻然的曝光率更远高于之前因病逝世的父亲裴靖。
媒体登的都是裴轻然之前就学与出席花卉大赛的照片,并非狗仔队跟拍的技巧逊色,而是当他们得知消息欲前往英国剑桥采访第一手消息时,裴轻然早已神秘回到台湾,现下更不知所踪;而每天的报纸版面全是狗仔自己猜测裴轻然会出没的地点,但裴轻然硬是泼了这些没人性的狗仔大大的一盆冷水。
裴宅、殡仪馆、公司所有大家猜得到的地方全派驻了记者,却不知为什么,裴轻然的行踪依然成谜,每天只有裴氏的发言人出来代替裴靖的遗孀发言,而今天最劲爆的消息是裴轻然将接下裴靖的棒子,持续让花草丰富每一个人的生命与家庭。
世代交替的新闻一发布,狗仔队们都以为裴轻然一定会现身,可惜,在记者会现场的除了裴氏发言人外,只有两名律师见证,苦苦守候在镁光灯前的新闻工作者仍旧扑了个空。
也许是身价上百亿的裴靖骤逝的消息太令人惊讶,也许是以裴轻然仅二十五岁的年纪就要接棒的能力值得评估,总之所有的新闻台都怕比友台慢一步抢到消息,拉抬不了收视率,因此全将焦点放在裴家,意外的收获是让台湾社会平静许多。
就在外界对裴家的关注渐趋白热化的同时,另一个足以轰动全台湾的新闻事件正在裴靖生前最爱的花园中发生
裴轻然遗传了母亲茱丽亚的五官,俊朗非凡,而裴靖传统的教育更是让裴轻然比同年纪的第二代贵公子还要稳重成熟。
站在他身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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